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似乎安逸的时光总是短暂的。
到了下午下了学,顾簪云刚回了眠霞居,杜若就靠上来,一边低眉顺眼地为她奉茶,一边道:“听说四老爷病倒了。
” 透过半开半掩着的窗户,能看见天边一点绚烂的色彩温柔地铺开,早已光秃的枝条上,一只寒鸦粗嘎地叫了一声,拍着翅膀,咻的一下就飞走了,暮色余晖映在另半扇掩着的窗户上,朦胧的光线被细碎的窗棂格子分割得支离破碎,安安静静地照在窗前几朵万寿菊上。
顾簪云接过茶盏的动作一顿:“怎么回事?” 杜若见状,轻轻地把茶盏放在了桌案上,一面道:“请了大夫来,说是寒食节那日落了雨天气转凉了些,又出去祭拜踏青什么的受了风。
四老爷的身子您也知道,这就着了凉。
” 的确如此。
顾簪云暗暗想着,四叔的身子说好听些就是体弱易生病,说得不好听些……那就是残破不堪了,这么多年下来,全都是靠着各色参汤药丸名医名方在那儿吊着命。
这厢杜若还在说着:“……所以寒食节那天回来之后,四老爷身上就不大好了。
只是或许是怕老太爷和老夫人担心,四老爷就没声张,只是悄悄地从外头请了大夫开了方子慢慢调理着,哪里想到春日里乍暖还寒,竟然病得越来越重了。
好不容易等捱到了夏日,天气渐渐热起来,食欲不振又病情反复,就这么吃了吐吃了吐的……这么长的日子里,全是靠药材供着。
” “这俗话都说病怕三碗饭,可四老爷这是硬逼着也吃不下去东西了啊。
慢慢地,人就这么倒下去了。
这下可就瞒不住了,老太爷和老夫人刚刚得的消息,忙着请了大夫来看,都说这一关难过,四老爷怕是,怕是……九成熬不过去了。
” 大约是怕被人听去了告到老太爷老夫人那里,杜若最后一句话的声音压得极低极轻,顾簪云要凑近了才能听清楚。
人倒了下去……四叔原本那样走两步就要猛咳一阵,走几步就面色苍白,再走几步就惨白若金纸,甚至几乎连走路都需要人搀扶着的模样,竟然还不算是倒下去吗?那如今这“倒下去”,又该是有多可怕呢? 顾簪云不由得抿了抿唇,而杜若还在继续:“听说老太爷和老夫人晚边发了好大的火呢,险些叫把一屋子伺候的都拖出去卖了,还是四老爷挣扎着爬起来拼命求情,才一人打了二十板子算数,就连贴身伺候的那两个,四老爷离不得的,都因为老太爷气不过,拉出去各打了十板子,还有二十板子记着。
现下正张罗着给四老爷请张大夫呢。
” 张大夫是因年事已高,不久前才回江州养老的御医。
顾老太爷他们竟然想要请动曾经的御医,可见这回的情况实在是凶险。
顾簪云放下刚才不由自主紧紧攥在手里的茶盏,轻轻叹了口气,忽然起身下了榻。
杜衡忙上来服侍着:“姑娘要什么?这晚饭都还没用呢。
” 顾簪云怔了怔。
四叔快不行了的消息带来的冲击力太大,她一时间竟然都忘了还有晚饭这回事。
她轻轻舒了一口气,摆摆手回了榻上:“叫她们传膳吧,顺便把前些日子送来的那本经书找出来。
” 顾簪云其实是不大信佛的,但此时此刻,她忽然觉得信一信也挺好的。
她其实和这位四叔交集不多,不过为了萧昱溶十分敬爱的长宁公主,为了在她为数不多的遇上四叔的时候所感受到的他身上那种令人心惊绝望的悲凉,她想做点什么。
她盯着那根方才被寒鸦栖过的枝条,心里蓦地涌上一股悲凉。
- 都说顾四叔这一病大概是熬不过去了。
但或许是因为张大夫的一手医术实在高明,顾四叔到底还是撑过了夏天。
江州的天一日比一日暗得早,丫鬟们不仅在早些日子早早换上了秋衣,便是如今的衣裳也是渐渐地越发厚起来了。
——已经进入深秋了,外头的冷风一吹,能叫人缩起脖子打个寒战。
走着走着,又是一阵乍起的秋风,卷起几片枯黄的落叶,摇摇摆摆地拖行了一小段距离之后,那几片叶子便仿佛体力不支了一般,又慢慢悠悠地跌回了地上。
杜衡被这风吹得不由自主地抖了抖,轻轻往手心哈了两口气,一路快走着上了眠霞居屋前的台阶,打了帘子进去,燃着火盆的屋子叫她浑身一暖。
杜衡稍稍放松下来一点儿,先上去给坐在榻上看书的顾簪云行了一礼:“姑娘。
”声音不小,刚好可以让姑娘听清楚;但也不算大,免得惊着了姑娘。
顾簪云在屋外帘子一动的时候就回了些神,这会儿见杜衡行礼,便自然地夹了书签,合上书本放到小桌上,喊了起之后直接问道:“可是有什么事?” 杜衡似乎迟疑了一瞬,不过很快就道:“不问居那边请您和萧世子一块儿过去。
” 不问居?顾簪云微微挑了眉:“是四叔的意思?” “是。
” “那就走吧。
”说着,顾簪云就从榻上起了身,杜衡杜若两人连忙服侍她更衣。
出了门,萧昱溶竟然已经候在了眠霞居门口。
见到她,萧昱溶短暂地弯了弯唇角,很快又恢复了最开始没见着顾簪云时那没什么表情地样子:“走吧。
” 萧昱溶似乎很累,又似乎是在思考很多东西,对着旁人,哪怕是点春晴山,他也只是扯了扯嘴角,似乎想做出个笑来宽慰他们,但最终还是连个表情都欠奉。
只有当对着元元,他才勉强打起精神,短促地笑了一下。
这个笑容和从前那种朝气蓬勃的少年郎的笑容不一样,带了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悲伤。
或许是觉得知道这些事情的时机未到,顾四叔上次有所隐瞒。
如果说这是一个漫长的故事,那他至多只说了一个最基础的大纲,甚至连大纲中别的枝枝叶叶都不曾透露一星半点儿,对于这一点,他们三人都心知肚明。
只不过萧昱溶和顾簪云都觉得再过些时日再去问便是了,相信顾四叔总有一天能觉得“时机成熟”了。
但是没想到,再次知道后续和支线,竟然是在这样的情况下——顾四叔是为了什么把他们叫过去,顾簪云和萧昱溶都能猜到一个大概。
顾簪云没多说什么,她也知道,这个时候也不需要她多说什么。
她只是慢慢地靠过去,借着深秋宽大厚重的衣物的遮掩,慢慢地、慢慢地,握住了萧昱溶的手。
萧昱溶被她的动作弄得一愣,转过头定定地看了她一眼,方才收回视线。
他依旧没笑,顾簪云却能感觉到他似乎是放松了一点,不免在心里悄悄松了口气。
不问居距离眠霞居算不上远,没过多久,他们就到了。
一进院子,顾簪云就感觉到了一种奇怪的氛围。
紧张的、压抑的、肃穆的。
常青的高大树木静静矗立着,在晚秋的凉风吹过时会飘落几片叶子,衬着灰白旷远的天幕,更添几分萧索。
院子里所有人都行色匆匆,见到他们也只能匆匆忙忙、带些潦草地行上一礼,接着又飞快地跑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虽说天色看着有些阴沉沉的,但分明还是半下午,可院子里各处却全都是灯火通明的模样。
老太爷和老夫人也未免小心太过。
顾簪云暗自摇了摇头。
在这样的环境里,叫人怎么能安心养病? 等走进了屋子,这种奇怪的感觉似乎才散去了那么一点点。
屋子里充满了清苦的药香,混杂着一股长时间通风不畅所带来的浑浊气息——这个顾簪云倒是知道,据说是因为怕顾清桓再吹风受了寒,所以作为卧室的东厢房从来不敢开窗,西厢房顾清桓又不让人进去,下人们只好把堂屋的大门大敞着,又给东厢房多加了几扇屏风。
既怕顾清桓受寒,又怕通风不畅空气污浊不利于身体调养,着实是煞费苦心。
一进门,顾簪云和萧昱溶就听见了屏风后几声猛烈的咳嗽,随后又强行压抑成低声,但大约是压抑不住了,很快又恢复了之前的猛烈,像是要把五脏六腑都给咳出来一般。
给他们引路的小厮脚下一顿你,带着些不好意思地转过身来:“我们老爷这会儿怕是不大好见人……还请您俩多担待担待。
” 顾簪云和萧昱溶一齐摆了摆手。
连称顾四叔身上不好,又是长辈,他们多等等也是应该的。
总算咳声渐歇,东厢房里传来隐隐约约的人声,似乎有人在低语。
引路的小厮忙引着他们进去,就见只见老爷正由贴身小厮烹泉服侍着喝水,苍白的面上还有刚才剧烈咳嗽后留下的潮红。
说苍白,其实只是面色。
顾清桓此时已经是面黄肌瘦,气若游丝,甚至于原本那一头上好的乌发,现下也变成得干枯而毫无光泽,这样松松散散地披在身后,就像一把稻草。
“顾家四公子生得当真是好,就和那画里头的人一般。
那些肚子里有墨水的人怎么说的来着?芝……兰玉,玉什么来着……玉树!对!就是芝兰玉树!想当年上元节看花灯,我也去凑过热闹。
正逛着呢,忽然看见大家伙儿都往一个方向涌,嘴里都在喊‘顾四公子!四公子来了!’我就好奇啊,一边是好奇,一边是走的人太多,我整个人都被推搡着往那儿走,甚至还险些被挤得双脚离开地面,就整个人都被带到了那儿。
” “那一眼,你娘我可真是一辈子都忘不掉……人那么多,那么多,感觉顾四公子整个人都被两边摊子上亮亮的花灯簇拥着,顾府的侍卫帮忙拦着人,你是没见过,这样高高大大的个头,竟然被女儿家挤得后退了好几步。
然后啊,我就看见那个用玉冠束着发的少年郎转过身来,肤色比他头上的玉冠还好看,眼睛的形状就和桃花一样漂亮,还倒映着灯市里明亮的灯火。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帝国太子兼战神闻景,星际万千少女的梦中情人。无心选妃,沉醉于征服星辰大海。 一晃眼,成了两百岁的老光棍。 帝国人民以为他会孤身到老,皇室选妃了。 万众期待的选妃大典,各种族的美人争相报名,有能力,有才华,有背景,有美貌。 太子本人却选了最不起眼,最没实力,还是个能力觉醒失败的人鱼。 帝国民众:太子是不是没有睡醒? 众人等着皇室宣布太子妃重选,等啊等,等到了太子和人鱼订婚大典。 所有媒体蜂拥/
那天,黑发蓝眼的少年听到了世界的声音── 〔一切重新开始,你是否还会选择拯救这个世界?〕 ─ 藤丸立夏这一生只玩过一个游戏。 其名为,命运冠位指定(fate grand order)。 指定人藤丸立夏,冠位御主。 法兰西圣少女的旗帜,誓约胜利之王的宝剑,尼罗河流域热砂金黄的国度,七宗罪的降临。 昔日年少之梦的亡者,在海水和尘埃里归来。 相传横滨有一本奇妙的〔书〕,据说被写在上面的一切都会成/
诸鹤一觉醒来,发现自己不仅成了最后一只没有飞升的玄鹤,还穿进一本万人迷小说里,当上了里面的摄政王。 摄政王身体羸弱,姿容绮丽,性情暴虐。 临政两年,朝野哀鸿遍野,百姓生不如死。 诸鹤: 做摄政王好,吃好穿好,更好的是过个几年之后 拿主角受剧本的万人迷小太子晏榕名冠天下,德行无双,引风流人士竞折腰。 邻国皇帝:阿榕,摄政王不仁,待我为你平了这乱世! 镇国大将军:太子殿下,末将愿为你取摄政王项/
父亲是左相,母亲是长公主,温慕仪是世人口中高贵出尘的第一贵女,灵慧才高八岁能作《朝日赋》,有着世间女子穷其一生也求不得的尊荣。 然而,真相却是如此丑陋。九岁那年的上元节,她无意中听到父母谈话,知道原来她青梅竹马一心依恋着信任着的未婚夫四皇子姬骞竟一直对她心存算计和利用。于是,那个梅花盛开、华灯十里的夜晚,一颗真心就此跌碎。此后万般,面目全非。 姬骞登位后对世家的防范之心渐重,她成了他用来制/
发布会现场 记者:倪小姐,您和霍先生是因为迷城这部剧结缘的吗? 倪夏:算是吧。 霍邵杭:确定?那么,八年前缠着我的小丫头片子是谁。 倪夏: 记者:八年前!难不成倪小姐是您的粉丝?! 倪夏:不 霍邵杭:嗯,还是死忠粉。 /
少年,就是要在阳光下挥洒汗水! 少年,就是要不断战斗,然后胜利! 无尽天路之旅,无尽征途,见证少年的热血和传奇! 心怀野望,烈血如燃! 永远少年,不败战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