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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见到周城之前,小七心思百转,怎么想都觉得恒哥儿走失不了,且不说外围李家的那些侍卫,光周城他们几个都不会有事,更别说还有陆老师以及太学的守卫,莫说是个孩子,就是只苍蝇,想随便飞进去都难,怎么可能随随便便走失?! 周城的说法印证了她的想法,据周城所说,车马进入太学后,是他亲自领恒哥儿进的学堂,并送到了陆老师身边,因开课之后,侍卫和家丁需退到院外,因此他一直站在外面等候,再外面还有李家一众守卫。
“因台榭垮塌,属下被隔在人障之外,没能第一时间接到哥儿,却是眼见着哥儿走出来的,怕他被推搡挤倒,喊着让哥儿在台阶下等我过去,就在属下绕道的路上,见一蓝袍人将他抱起,那衣服袖子上绝对是咱们府里的标记,哥儿似乎也与那人认识。
属下一直跟在后头,实在人多赶不及,瞧着哥儿上了东府的马车。
因太学的台榭垮塌伤了人,门前不许车马停留,等我和鲁合来到外头时,车马已经启程,因有宫中侍卫封路,又耽误了片刻,等我们追上时,哥儿却并不在车上,听东府的辰公子说,半道咱们府里的侍卫把人抱去了前头车上。
”周城把整件事的过程全盘托出,这事绝对是他的失职造成的,他要负全部责任,“属下已经派人在来回的路上盘查,咱们府和东府的前后门也都派人盯住,只是暂时——”还没有消息。
小七坐在门房里,思绪由混乱不堪慢慢转为清明,不是走失就是还有希望,“外头继续找,咱们家和东府的前后门也盯住了,特别梅家那个院子。
去燕子居回个话,请辰哥儿、云哥儿帮忙认个人。
” 周城挥手示意鲁合照办。
大概一炷香的时间,鲁合过来回话,说是云哥儿管那个抱走恒哥儿的人叫“花脸”,周城立马想起这个花脸正是之前替李楚牵马的小厮,因上次遛乌/尔青时弄伤了马背,惹得李楚不高兴,被谢济堂贬去了杂役房,后又因表现良好,提到了前头听命。
他脸上有块伤疤,众人私下都爱唤他花脸,云哥儿跟恒哥儿玩在一块,八成是听去记住了。
花脸自然是找不见的,但是由这个缺口却可以牵扯出好多事情。
小七感觉自己都快绷不住了,可是眼下李楚不在家,东府老太爷领着李旭进了宫,黑氏也去了京畿汤泉,没人能帮她,她必须顶住,必须想尽一切法子把儿子找回来! 经过仔细排查,林田生把花脸日常接触的人全部单独看守并查问。
同梅铃在茶里下药那次一样,这次的事仍旧和兰草堂有似有若无的牵连,都说拿贼拿赃,捉奸成双,前者她可以慢慢找证据,如今她却没工夫管什么律法和家规,就算是屈打成招,她也会照做,因为这关系到了她儿子的性命。
让红拂寻了个借口把兰珍找来,由小七亲自审问。
“夫人,奴婢实在不懂夫人在说什么。
”兰珍被周城打了两下嘴巴后,脸上肿的老高,眼神却仍旧倔强的很——她的卖身契在梅家押着,大夫人能奈她何?左不过打一顿,梅家老太爷和太夫人眼下可都在京城,届时去东府大太太跟前告她一状,把事情闹大,正好帮她们娘子喊冤,一举打掉这个吴氏的气焰。
“既然还不懂,那就继续打。
”小七冷漠地看着地上的女子。
“啪——”“啪——”“啪——” 又是几个巴掌下去,再打下去,这张脸恐怕就保不住了。
兰珍蜷缩在地上,眼泪和嘴角的血迹混作一团,却哭不出声,因为嘴里塞着破布。
“一盏茶的功夫到了,你最后的机会也没了。
”小七示意一下门外的林妈妈,林妈妈让两个婆子架进来一个妇人。
那妇人进门见了兰珍的惨状,咕咚一声跪到地上,直呼她什么都招,说是先前的那块红信石就是兰珍让她买得。
兰珍被堵着嘴,唔唔唔的说不出话来。
小七让林妈妈带妇人下去,对她所做的事签字画押。
“我不需要你招什么,置你于死地很简单,别说你家娘子,就是你们梅家的老太爷都拿不到我的错处。
”小七平静的跟地上的人叙述着。
地上的人停止了唔唔唔的哭泣,看小七的眼神有丝惊惧。
瞧着她不再挣扎,小七让周城摘下她口中的棉絮。
“夫人,那红信石不是买来害人的,只是去年秋天,院里的蚊虫太多,让人买来驱虫的,且只买了一小块,每日挑一点融进水里,洒在外头的花草上。
如今还剩下半块,就放在我们屋的药箱子里,夫人不信可以派人去查验,或者外头药店里头也能查到。
”兰珍顾不上哀嚎自己的脸,忙着解释红信石的事,她们的确是买来驱蚊虫的。
小七眉梢未动,“这么说你是承认买了那东西?”示意一旁的林田生记录在案。
林田生点头记下。
兰珍觉得自己好像掉进了一个陷阱,于是接下来她不停地解释那红信石只有多小一块,根本不到害人的量,普通人家都会备一些在家里,根除蛇虫鼠蚁所用。
直到小七提起那几株烂了根的木香花,她才开始着慌,心一慌,脑子自然跟着不太好使,加上周城和林田生一武一文在旁恫吓,没几句她就有些晕头转向,吓得浑身抖得跟筛糠似的。
“洒一点都能让木香花烂根,可见你那药水毒性有多大。
”林妈妈在旁帮腔道。
兰珍哪里懂得药理,都是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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