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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章留意着自己这女婿,怪不得姮姮一心钟情于他。
郎灵寂询问,“姮姮前日抱恙,现下可大好了?” 王章揉了揉太阳穴,“未曾,总是梦魇说呓语,老夫出来的时候她还睡着。
” 郎灵寂歉然,“此事在下有错,合该亲自赔礼探望于她,害她伤神多日。
” 王章听他称自己为伯父,无形间拉近了心里距离,郑重问:“雪堂告老夫一句准话,家中是否有外室或姬妾?” 郎灵寂道:“没有。
” 他神色雪寒一如既往,不漏半分情绪,亦没有半丝的迟疑,仿佛这个问题本身就是无意义的。
王章稍稍宽心,希望他和姮姮一直好好的,她当初那么义无反顾。
两家之前大致商议过,订婚之日初步选在暮春时节的春日宴。
聘礼还未交换,定情信物却已送来了,是一块以精金铸造而成的巨锁,长高约二尺,宽一尺,左右以锁链固定,象征着王郎两家姻缘坚毅亘古,锁不断情不灭。
这物件现在正搁在姮姮的院落里,待成婚时随嫁妆一同带走。
另外,因郎灵寂的封地远在千里之外的琅琊郡,姮姮不愿远嫁,新人成婚便建造了新房,名为小王宅。
宅邸设计建造以及相关的钱财支出皆由郎灵寂负责,过几日便要竣工了。
姮姮是心头肉,王章承认自己有一点偏心,对她比家族其他姑娘要好。
女儿家往往学些女工女红之类的,他却从小培养姮姮诗书、军略、骑马射箭,希望她有朝一日能接自己的衣钵。
王章想要女儿终生幸福,所以纵她随意选婿。
最怕女儿嫁错郎,陷在一场痛苦的政治联姻中,抽不出来。
郎灵寂不是传统的贵族强藩,一开始他并不看好这女婿。
按血统来说,郎灵寂只是皇室旁支,与主流皇权疏之又疏。
按食邑来说,陈留王食六郡,琅琊王只食一郡,权力地位天渊之别。
奈何朝堂上发生了变故,姮姮本人又认准了郎灵寂,这桩婚便这么定下了。
“日后,姮姮的身子骨还劳烦雪堂你多照料,她有胎里弱的病根,瞧了许多大夫也不见好,那种药……” 郎灵寂,“伯父宽心,在下自会继续提供。
” 王章欣慰,“那就好,你外祖母是医药世家,外人比不上的。
亏得你有心将苦药制成糖果的样子,否则凭姮姮那肆意妄为的性子,定然偷偷扔掉,她那弱症如何是好。
” 也不知什么药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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