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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吹冷风,怎么还到这里来?”朱缙在身后握住她两肩,蹙眉温柔地责怪,墨发间烙下一吻,“朕不过一会儿没看你的工夫。
” 林静照被他带回暖热殿中,摘了斗篷,坐在冬阳烂漫的金锁窗下。
她没有反驳没有挣扎,知每日放风的时间就这么短,规矩使然。
这里是显清宫,真正意义上的金銮殿,她饮食衣着乃至任何行一个细微的神情举止都被严格监控。
二人相对坐下,朱缙问:“今日感觉如何?” 林静照平平道:“甚好,完全能搬回昭华宫了。
” 朱缙剜了她一眼,口吻淡淡的:“朕说了,以后你就住在显清宫。
” 林静照沉默了片刻,道:“臣妾也说了,显清宫是陛下的寝所,臣妾不愿逾矩住在这里。
” “这由不得你。
”他掐灭她的念头,压抑凝重,片刻温声解释,“住在显清宫吧,方便朕照顾你。
” 林静照神色阴霾,唇角绷紧,半晌,敢怒不敢言地撇过头去。
朱缙上下扫视着她清瘦的身躯,瘦得只剩一把骨头了,“中午想吃什么,朕吩咐御膳房给你做。
” 她多少带着赌气,冷漠道:“臣妾不敢劳烦御膳房,膳食是陛下一早安排好的,由不得臣妾。
若臣妾想讨陛下一杯金屑酒,陛下也会恩赐吗?” 他浮起不悦,沉沉拉长了尾音,夹杂十足警告的意味:“皇贵妃——” 林静照被他一慑,下意识渗出恐惧,不知为何眼腺酸酸的,还有些热。
她咬紧唇瓣竭力保持坚定,使泪水滴溜溜在眼眶打转儿不坠下。
这样无穷无尽的囚禁折磨,活着又与死了何异,活着还不如死了。
她坐在原处,形单影只,薄薄冬阳撒在身上形成阴黯,萧瑟枯槁。
沉默了良久,朱缙缓缓起身,将离零破碎的她带入自己的怀抱,她无处安放的眼泪在他道袍上肆意流淌:“叫你多吃些是为你好,毕竟你过些时日要侍寝的。
” 他因着她养病才强行抑欲没碰她,但他不可能永远不碰她。
他忍得已经很辛苦了。
他会先控制着她,调养她的身体,直到她生出皇嫡长子,再象征性给她一些自由。
当然,这自由永远困在枷锁之内。
否则,她将永远没有自由。
林静照的心猛然被砸上一锤,淹没在这陌生而窒息的情中。
差点忘了他将她圈禁起来,剪灭她所有父母亲人,就是为了让她做他一个人的妓奴。
她眸子猩红地饮恨,生平第一次骂:“你混蛋。
”之后死死闭紧眼皮,抽噎着,做好了被拖出去五马分尸的准备。
朱缙亦是生平第一次听旁人这样骂他,翦眸轻眯了下,修长的手指用力握下去,本想给她一些无伤大雅的教训,治治她口无遮拦的坏毛病,却摸到她的骨骼深处在颤像秋天新生的绒鸟,显然怕极了,是防御的姿态。
他莫名异样,愈加不悦,她就是这么看他的,这么不相信他,认为他会因为一点小事暴怒伤害她。
朱缙敛着凝如寒雪的颜色,报复发泄式地吻她,一吻接一吻,“骂吧,无所谓,你多骂一句将来便在榻上多受一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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