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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还嘀咕一句,“这里怎么这么像我小时候经常去的秃鼻子山。
” 她越看越像,没等她仔细研究,阿尘突然将她背了起来。
刘金花惊呼一声,赶紧抓住阿尘的衣领:“做什么?” “没事,就是突然想背背阿娘了。
”阿尘笑道。
刘金花没什么力道地打了他一下:“你怎么也变得这么调皮了。
” “都怪南山,是她 教坏了我。
“阿尘立刻甩锅。
难得见他这么活泼,刘金花笑得合不拢嘴。
南山安静地跟在后面,直到刘金花趴在阿尘背上睡熟,才用灵力直接将他们带回了家。
这一日起,刘金花的精神便时好时坏,好的时候抱着南山,笑盈盈地说这是她最大的宝贝,不好的时候昏昏沉沉,一门心思想找自己的阿娘。
可她的阿娘早在几十年前便去世了,她一遍一遍地找,最后什么也找不到。
南山起初还用灵力强行帮她恢复清醒,可渐渐的就不这么做了,因为刘金花的身体已然衰老,根本承受不了太多的灵力。
她的母亲,正在慢慢地离开她。
南山有时候发疯一般想留下她,有时候看着她茫然无措找阿娘的样子,又觉得没必要。
阿爹阿娘已经为她奉献了一生,她不能因为一己之私,便将母亲困在这具苍老疲惫的躯壳里,日复一日地忍受病痛灾厄。
她就这样一天一天地挣扎,几乎到了夜不能寐的地步。
刘金花去世前那段时间,南山没日没夜地守在她身边,阿尘也在一侧静静坐着,她守着阿娘,他便守着她。
灵晔也来了,只是远远地看着他们,并没有上前打扰,偶尔也会来到刘金花身边,陪着她说说话。
刘金花有时候糊涂,有时候清醒,见到灵晔之后,便拉着他的手不放。
有时候她连自己是谁都忘了,嘴里也经常念念有词,南山凑近了听,似乎听到一个名字,却又听不清她说的是谁。
她去世的前一天晚上,房间里难得没人陪着,一道身影闪入,默默握住了她的手。
刘金花惊醒,看到来人后笑了:“阿娘知道,你一定会来送我的。
” “阿娘……”来人哽咽,紧紧握着她的手,“对不起,我来晚了。
” 刘金花微微摇了摇头:“没什么对不起的,阿娘知道,你肯定也有自己的苦衷,阿娘心里都明白的。
” 说完,她又笑了:“阿娘能见到你,心里已经很高兴了。
” “阿娘真的不怨我吗?” 刘金花看着来人漂亮的眼睛,半晌才笑了一声:“哪有父母会怪自家孩子的,阿娘还要谢谢你,谢谢你在南山没有回来的那十年里给阿娘当女儿,阿娘谢谢你。
” 来人没再说话,只是紧紧握着刘金花的手不放。
南山出去片刻便回来了,回来时刘金花还在睡,房间里也没有别人。
她看了一眼敞开的窗户,没有多想。
尽管南山一直用灵力和灵药为刘金花滋补身体,可刘金花还是一日一日地不好了。
又一个春节到来时,孙晋的单人墓变成双人墓,墓碑上也添了刘金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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