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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怎么抽了。
” “那你买来干什么?” “望梅止渴。
” “……” “暖和点没?” “好多了。
”寒意被怀里和脚边的热水袋驱散,徐晚星抬眼看他,啧了一声,“你这么善良又热心肠的样子还真少见。
” “要不是见你快冻死了,我怕明早见报,落个见死不救的坏名声,也不想这么麻烦。
” “那还真是难为你了。
” “放心,没有下次。
” 徐晚星撇嘴,想了想,没忍住又问:“那换个人呢?随便来个阿猫阿狗,都这么不怕麻烦、助人为乐吗?” 乔野抬眼,“换个人,换谁?” “不知道,比如傅意雪?”她哪壶不开提哪壶。
“……” 乔野看着她,站在床边轻哂一声,“徐晚星,你以什么立场来问的这个问题?” “就,就随便问问啊,不爱回答就算了。
”她移开视线,飘忽不定地看着窗外,心跳砰砰砰的,像是高速公路上没头没尾一阵乱窜的小鹿,随时有被撞死的风险。
乔野淡淡道:“不负责任的问题我不回答。
” 她一顿,下意识问他:“那你要我怎么负责?” 屋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头顶是昏黄的灯光,榻榻米单人床上,她披散着头发抱着腿,把自己裹得像只粽子,怀里还捧着那只滚烫的热水袋,脚边躺着另一只。
她偷偷抬眼觑他,察觉到他立在窗边,被拉长的身影温柔地罩在她身上。
窗外是一地月光,远方有逶迤雪山,寂静深夜里,山顶大概在落雪,外间只有凛冽的风声。
他的影子把她罩得严严实实,俨然一个不着痕迹的拥抱。
良久的沉默后,乔野低头看着她,说:“怎么负责,你自己想。
” 徐晚星晕头转向,“我还什么都没做,怎么就要负责了?” “那你想做什么?”他从容不迫地反问。
徐晚星忽然觉得口干舌燥。
这对话没头没尾,毫无方向。
不管和谁相处,明明一直以来说了算的都是她,今日却好像老司机翻车,方向盘突然失灵,再也不由她控制。
“我想做什么?我想喝水——”她没话找话说,忽然觉得有点热,从被子里钻了出来,趿着拖鞋去倒水,好在他关了热水袋后,水壶里还剩了一点。
“不是说不卫生吗?” “口渴的时候谁管那么多。
”她倒好一杯水,按捺住乱跳的心,凑到嘴边。
然而下一秒,一只指节分明的漂亮的手从天而降,端走了她的水杯。
“诶——” 不待她抬头问出口,那个强盗就低头喝了她的水。
“干嘛啊你,水也要抢?”徐晚星匪夷所思望着他。
“你很渴吗?”乔野问。
“废话,不渴喝什么水?” “那给你喝——” 他一边说,一边又喝了一口,在她刚出口的抗议声里,凑了过来,再一次用阴影罩住了她。
然而这一次不再是无形的拥抱。
水杯顺手搁在桌上,他将徐晚星抵在桌前,不容置喙地低下头来,踏踏实实给了她一个拥抱。
唇与唇相触的瞬间,齿缝中涌入温热的水。
徐晚星瞪大了双眼,只看见他无限靠近的面容,和睫毛投在眼睑处那片温柔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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