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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未有过的称呼。
或者说,之前那些女人从来没得到过任何称呼。
整个包厢安静了几秒,世界像是被人按了暂停,连碰牌的声音都消失不见,只剩屏幕上的歌词还在滚动: “你与我之间,有谁……” * 酒量太浅,陆晚是一路睡回去的。
半梦半醒间,她感觉自己腾空而起,被人抱着离开车厢走了几步,又重新进到里面去。
无力的肢体任人摆布。
随着后背抵住方向盘,硌得人一阵生疼,陆晚这才把眼睛全睁开。
车停在老宅的半地下车库里,而她,正面对面趴坐于祁陆阳身上。
因着不需要在户外多待,陆晚穿得不多,全身上下拢共只穿着件粗花呢的套装裙子。
“舍得醒了?”祁陆阳啄了啄她微张的唇,单手将衣料推到了锁骨上堆叠好。
前扣式的内衣在男人这里形容虚设,他垂头,尝试用牙挑开搭扣。
哒,扣子松了。
被人为聚到一起的脂肪自然地向左右散开,陆晚不自然地吞咽一下,随即往后躲。
肩胛骨摁响了车喇叭。
她惊得一跳,说:“别、别在这儿,来人怎么——” “放心,做完之前不会有人来。
”祁陆阳不可能错过这任人采撷的美,他噙住,嗓音含混,“乖,就在这里吧。
不止你等不了,我也等不了。
” 穿得少有穿得少的好处,裙摆掀起,男人将陆晚一条腿抬高,最后一层防线被粗暴地扯了下来,随手扔在一旁。
手指先行探路,祁陆阳寻到开口处,轻拢慢捻,抹复挑。
“果然,迟迟早就准备好了。
”男人说完敛住笑意,在陆晚因为害羞最紧张的那一瞬间长驱直入。
他在里面,她是被软木塞堵严实的红酒瓶。
两人一起嗟叹出声,又成了薄纸都塞不进的紧密磁铁。
车厢还是太过狭小,空气也在剧烈的喘息中慢慢变得稀薄。
陆晚的脚尖找不到着力点,整个人的重量压实在对方身上。
不管是上面还是下面,每个开口俱是密不透风,胸前起伏得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厉害。
在愈发不可控的颠簸中竭力避开着喇叭,陆晚的手肘却又不小心摁到了车灯。
明明灭灭的昏黄光线中,她看到祁陆阳埋首于自己胸前,漆黑的发,专注的眼,还有硬茬儿一样的毛发在她的皮肤上轻轻刮。
十指穿插进祁陆阳的发,陆晚用心感受:这人连头骨形状都漂亮。
理智散尽的边缘,她感觉变成了一颗孤零零暴露在月光下的樱桃树,有渴极了的小兽翻山越岭而来,张嘴叼住了她仅剩的那颗果子,舌头卷起,温热濡湿,连核儿一起吞下,无法餍足。
他和她,都抗拒不了动物本能中的贪婪无度。
这回,是陆晚于事后长长久久地趴在祁陆阳身上,无法动弹。
简单清理了自己、陆晚和车厢,男人看着湿漉漉的坐垫和一堆纸团无可奈何地笑笑,然后用自己的西装外套将衣不遮体的她包裹住、只露出个迷糊糊的脑袋来,这才抱回了房间。
陆晚洗过澡,反倒清醒了起来。
“睡不着?”祁陆阳也一样,“我今天带你出去,本来是想让你高兴点的。
好像……起了反作用。
” 她没否认这句,只说:“我知道你想对我好。
” 对每一任女友都好。
祁陆阳抱住乖的一塌糊涂的陆晚:“这才刚开始,还不够。
”就像是初坠情网的火热少年,他恨不得心都给人挖出来送到跟前,却怕脏了姑娘的手。
“过几天情人节了,想要什么礼物?” 陆晚诚实地回答:“我想经常看见你。
” “后面一段时间可能做不到。
不过,等这阵子过去,你想不见到我都难。
”祁陆阳把玩着她的手指,“我有个大礼,赶得上,情人节就‘送’给你。
赶不上的话……就等你生日那天再说,你肯定喜欢。
” 她没追问,祁陆阳心底揣着个大惊喜,急于得到回应:“你不想知道是什么?” “我先等着。
”陆晚想了想,很苦恼,“陆阳,我好像没东西可以送你。
” 她底牌散尽,一无所有了。
祁陆阳用手合上她的眼:“你,就是最好的礼物。
睡吧。
” 直到情人节那天,陆晚才领会过来他说的意思。
午饭后,何嫂上楼来喊她:“有人送了个包裹来,上面写的收货人是您。
我不好代收,陆小姐下去看看?” 陆晚拆开了这个没有写寄件人姓名的纸盒。
——精美的礼盒里,躺着一件粉色的“护士装”,尺码不大,围度很紧,布料不多,用途再明显不过。
发白的指头蜷紧再蜷紧,连着心脏一起收缩,布料已然被陆晚抓皱: 自己这回,是个粉红色的礼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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