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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 there anybody there（1）(2/3)

箍得她很紧，仿佛一松开便会失掉她，&ldquo阿姨有点困难找爸爸帮忙，可是爸爸工作很累，妈妈已经想好怎么帮她了，我们就不要打扰爸爸了好不好？&rdquo 成冰乖顺地点头，搂着母亲的脖颈：&ldquo妈妈你病了吗，为什么浑身发抖？&rdquo 没多久母亲真的大病一场，父亲寸步不离地照顾她，病好后父亲说她身体不好要多调养，于是又搬了家，换了学校，新学校里没有人给她带橘子。

&ldquo人在跟前的时候装镇定，不在的时候又惦记，不像太后的作风嘛！&rdquo席思永一句话把她从怔忡中惊起，愣愣地盯着他。

席思永正慢条斯理地啃着烤凤爪，成冰老半天才恍悟他说的是季慎言，大概是因为昨天在杜锦芸的事上她横插一手，导致席思永气很是不顺，直到今天晚上请他吃煎饺时还阴阳怪气的，见色忘友的程度可见一斑。

想到这层成冰便懒得答理他，自顾自地抓起果啤灌上两口，偏偏席思永还特欠扁地凑过头来：&ldquo大律师被彻底PASS了？&rdquo 成冰很想一啤酒瓶砸到席思永头上，看在他没去教六上自习而在这里陪她喝酒的分上，忍。

席思永一脸的满不在乎，好像没什么事能放在心上，成冰想起他那编号不知排到多少的后备队，忽而问道：&ldquo席思永，你谈了这么多次恋爱，明白&hellip&hellip到底什么是爱吗？&rdquo 季慎言以前总说她小，说她不懂，席思永身经百战，总该是懂的吧？ 席思永正咬着只凤爪，抬头来神思复杂地盯着她，良久才诡异笑道：&ldquo明白，不就是那种&hellip&hellip牵挂、纠缠、欲罢不能的感觉吗？&rdquo 成冰一怔，牵挂、纠缠、欲罢不能&hellip&hellip 是这样的感觉吗？ 好像是，又好像&hellip&hellip 席思永凑过头来揶揄道：&ldquo怎么，放不下大律师？看不出来嘛，太后也有这么优柔寡断的时候&hellip&hellip&rdquo他笑得实在幸灾乐祸，&ldquo其实他对你也不错嘛，上回你生日那么大阵仗，这回又捧着那么大一把玫瑰花过来，算给足你面子了，你就顺竿下凑合凑合吧。

&rdquo 成冰自嘲笑笑：&ldquo我没信心。

&rdquo 其实类似的话，今天母亲也说过，她知道母亲特地来做说客的：&ldquo你要是因为我和你爸爸的事情，影响对感情的看法，那就太不值得了。

你们的事，慎言和我说过，我知道你在生他的气，他比你大几岁成熟得早，是坏事也是好事，他成熟一点，可以多照顾你&hellip&hellip&rdquo 道理反反复复不过是那些，她早已明白的，那不是季慎言的错，她只是没有信心，对自己的不确定，对季慎言的不确定，对未来的不确定。

原来她以为父母是天底下最美满的夫妻，谁知不是；原来她以为自己是季慎言的唯一，谁知也不是；原来她以为父母一离婚她的世界都要坍塌，现在看来&hellip&hellip也不是。

她不晓得还有什么东西，是她能确定、能把握的。

她只是被动地接受父母的这种方式，小时候一味地粉饰太平，突然有一天所有的伪装都破碎下来，而她只能接受，没有选择。

如果她能选择呢，她能选择什么，她能选择让父母从一开始便对她坦白吗？她忽然又觉得这样的事实似乎真的更可怕&mdash&mdash我能选择什么？ 现在她有点佩服席思永了，爱是不能随便说出口的。

他的理论是：&ldquo闹得轰轰烈烈的，天下皆知，结果呢？万一没落个好下场，谁见到你都来感叹一下，哎呀你和谁谁谁怎么就没成呢，真可惜。

寒不寒碜啊？&rdquo 一抬头又触到席思永那漫不经心略带奚嘲的目光，他对人总是颜色淡淡，谈不上好也谈不上坏，独独对她格外刻薄。

然而这刻薄倒显得他们的交情格外与众不同，他不会为哄她高兴而瞒她什么，也知道她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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