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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既没让他们分开,也没有让他们的感情有一点减淡,王忱有些伤感地想,现在秦阅一定很难过吧,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死掉。
不过万幸,他以另一种形式重生了! 王忱督促自己振作起来,冲着镜子灿烂一笑,“操,虽然人贱,这脸可真他妈帅。
” 他拍了拍万辰,哦不,他自己的脸,然后又捏了一把万辰,哦不,他自己的屁股。
挺有弹性,就是不知道秦阅喜不喜欢。
说起来万辰才19岁呢,他今年30,秦阅都35了。
“这回秦阅可真是占了大便宜了!” 这么一想,王忱彻底笑了,啥也不管,换衣服,回家赶紧找秦阅去! 他和秦阅谈了十年的恋爱,只见过秦阅哭过一次,就是他爸去世的时候,其实他们父子一直不合,但秦阅父亲的葬礼上,秦阅还是没忍住掉眼泪了。
秦阅在不相干的人情关系上一直冷漠,因此王忱听过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说秦阅那是鳄鱼的眼泪。
可只有他知道,那是真的。
无论如何,秦阅都没想过他那个脾气暴戾却一手将他培养的父亲会倒下。
王忱不知道他死的时候秦阅会不会哭,可是当他被车撞飞的那一刻,他看见秦阅的脸刷地一下就白了。
他们上一秒还在说笑。
下一秒,就要秦阅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死在他面前。
这太残忍了。
想到这里,王忱几乎在这屋子里呆不住了。
他匆匆忙忙套了衣服,抓上鞋柜上的钱包钥匙就冲出公寓,招手拦了辆车直奔两人的家。
秦阅名下的房产不少,这几年也断断续续买了几个写到王忱名下,只不过,两人一直住在秦阅投资第一部电影赚的钱买的那套独栋小别墅里。
房子不大,两层带地下室,还有个几十平的小花园,小区物业令人省心,环境也一直维持得不错,然而这几年北京的独栋别墅开发越来越少,这边的房价一年年也跟着水涨船高。
关键是王忱记得前面那一栋里一直住着个身材挺好的男演员,养了个金毛,有时候戴着帽子出来遛狗顺便跑步,他总是忍不住多看几眼。
每回被秦阅发现了就是一顿狠操。
即便如此,秦阅也从来没说过搬家。
王忱知道,秦阅是个外冷内热的人,骨子里念旧,十多年来戴的腕表一直都是他妈妈在他成年那天送的那一块,住惯的房子不会搬,爱惯的人也不会分开。
坐在车上的时候王忱就忍不住想,如果他真死了,恐怕秦阅也不会从那个房子里搬出来,除非他有一天忘了他,爱上别人。
操。
想到这个可能,王忱忽然更着急了。
他抬腿踹了一下出租车的前座,“师傅,能不能快点。
” 的哥没说话,一脚油门下去,追尾了。
这就是北京的路况,清晨七八点钟的首都,任你是谁,多急的事儿,都没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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