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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物化的性奴谈论人性,心里却无端悸动。
面对大海的身影站得笔直,即便略微颔首,像一把尖刀插在沙子里,锋利得让人恐惧,又随着声音逐渐透明化,高高在上,自信而傲慢地判断,“你不知道。
你只是个奴隶。
” 如果你知道,就不会一厢情愿地臣服于我,是吗? “我喜欢奴隶,”时奕嘴角不易察觉地轻翘,“奴隶比人干净得多。
” 海浪涌上沙滩,一下又一下律动着,令人心生舒畅之意。
阿迟眨了眨沾泪的睫毛,不知想到了什么有些难过,微微低头,语气里蕴藏无法掩盖的遗憾,“奴隶很脏。
” 月色银光下,腕上一颗颗炽烈的小红宝石在黑夜中散发着火彩,穿破幽暗,那抹燃尽之意仿佛浸满了血,却完全不肮脏,反倒透着妖异的纯粹。
男人笑了,笑得有些少见的爽朗,像听到什么浅显而值得发笑的话。
他席地而坐让阿迟换个姿势坐着,拿出那把处刑的手枪,嘶啦一声,直接撕下奴隶袍的一角,指尖专注地将残余的血迹一一擦净。
认真的动作中丝毫看不出这位是一向讨厌血液的、吹毛求疵的首席。
“能擦干净、洗干净的东西,算不上脏。
”很快,手枪在月光下泛着金属的光泽,看上去极具杀伤力。
时奕娴熟地卸掉子弹,装好,随手扔给阿迟,“归你了。
” 慌张接住,阿迟吞了口唾沫,用双手小心捧起,盯着手枪眼睛都直了。
他喜欢枪。
时奕迅速得出结论,觉得很有趣。
这是阿迟握的第一把枪,用它杀了第一个人,伤害他的人。
他仍未能明白,主人为什么会赏奴隶枪,这东西人是用来杀人的,他为什么要学着用。
赏赐兴许对主人来说不算什么,大概代表着受宠吧。
阿迟很是开心,轻声道谢。
性奴不允许拥有任何东西,但他已经有两件了,都是主人曾用过的。
腕上的细链即便在黑夜里,火热的光辉依然能给卑贱的奴隶徒增一抹贵气。
性奴第一次亲手杀了人,却只为枪声和信息素所恐惧。
见他这副模样,男人似乎想印证些什么。
“我杀过的奴隶快铺满这片海了,”时奕有些慵懒地笑笑,优雅的黑眸随意看向阿迟,“很残忍,不是吗。
” 问话看似随意,充满认真的瞳孔却泛着异常的幽暗,仿佛沉浸在杀戮中的机器突然停滞,上层冷硬的壳子出现裂痕,强烈情感暗自涌动。
奴隶直面最真实、最阴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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