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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楚了,气血上涌,她头重脚轻起来。
好像一瞬间又回到了十三岁那年,她被幽禁在房间里,周围那么黑、那么冷,她身体一点点失去温度,血液仿佛被慢慢冻结。
有没有人来救救她,有没有人来帮帮她,有没有…… 徐楸意识彻底混乱了,模糊的视线里,似乎看到徐筱他们从包厢里出来,耳边响起女人的惊呼,男人的问责吵嚷。
那些声音忽远,忽近。
“……小楸?小楸你怎么了,你不要吓妈妈啊小楸……”是谁在哭? “……你跟她说什么了?她怎么突然变成这样……陈默你疯了是不是……”是谁在骂? 徐楸眼神涣散,一把推开母亲,逃一般地转身 不顾身后急切的哭声和呼唤。
她要逃,她不要被关在这儿。
徐楸脑子里只剩下这一个念头。
她几乎是疯了一样,无头苍蝇似地乱跑乱撞,周围不断有侍应生走过来询问,徐楸置若罔闻。
周围如闹剧般嘈杂纷乱起来,徐楸踉踉跄跄,忽然跌入一个熟悉的怀抱 安静了,只听到那让她安心的声音: “别怕,是我。
” 0051五十一噩梦与救赎 夜风刺骨,窗外风声凌冽。
床头温黄的夜灯发着微弱的光芒,徐楸抱膝坐在床头,谢雍则在旁边守着,手里握着一杯温水,热气从杯口袅袅升腾起来。
半小时前,徐楸平静地拒绝了谢雍提出去看医生的建议,除此之外,她再没有开口说话。
仿佛被人抽魂夺魄,她不哭也不闹,沉寂地如同一具木偶。
周围静得掉根针都能听见,两人的呼吸和心跳声越来越清楚。
直到不知谁的手机响了,震动声打破了这一僵局,谢雍把温水放到床头桌上,出去,关门前又看了徐楸一眼。
她的状况很不好。
谢雍在心理公开课上曾经有过了解,这样分离性木僵的精神状态,只怕是某种应激障碍。
电话正是徐筱打来的。
谢雍带徐楸回来前,被徐筱他们拦下,似乎是看出她不让任何人靠近,只对他还仅存最后一点信任简单地询问后,徐筱和他互留了联系方式和地址,同意他把徐楸带走了。
从徐筱口中,他知道了徐楸突然变成这样的根本原因,他对她的过去的了解,也一点点趋向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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