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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格,而且看得出来卢霜甚至已经接到了新的订单。
阮醉筠被压迫感和铺天盖地的委屈淹死了,她呼吸困难,她说不出话来,不知道自己是该气还是该哭。
自己无知蠢笨,她忍了;自己遇人不淑,她认了;辛苦攒的钱都赔进去,她没办法,只能抛弃以前的辉煌重新开始。
但她从来没有这么无助、这么愤怒过。
她以前十足地信任卢霜,不防备对方骗她签一些不平等且满是漏洞的合约,也没预料到她会故意问她一些诱导性的问题然后录音或许卢霜早就料到自己会有今天,所以那时候就已经做好了把阮醉筠推出去挡刀的准备。
一段掐头去尾的录音,几张无法验证真实性的聊天记录,成了锤死阮醉筠让她无法翻身的所谓“铁证”。
手机放下,阮醉筠抱膝蜷缩在沙发角落里,脸深深地埋下去。
不能冲上去解释,那等于自爆,她会被不明真相的人们用污言秽语撕碎的。
也用不着找卢霜对峙了,没有意义。
她只能拿手里仅存的那点儿证据,再去找以前的员工给她作证。
可她太知道网络暴力的可怕了,解释没用,人们只愿意相信自己先看到的;人证没用,谁都可以质疑她是找人作假证。
好累啊,真的好累,什么时候能结束这一切? 阮醉筠没有一点儿力气了,她登上早已沦陷的工作室账号,将她和卢霜之前对峙时完整的聊天记录、还有公司员工跟她告发卢霜时的文件记录发出去,然后退出,卸载软件。
能做的她都做了,她已经没有任何精力和经济能力再去跟卢霜抗衡了愿意相信她的明理之人大概能看出青红皂白,不愿意相信的她怎么说对方都不会相信。
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太阳了,阴霾散去,盛夏的气息光线慢慢浓烈起来。
阳光斜照进屋里,离她大约一米多远。
阮醉筠往前伸手试探,抬眼看阳台的落地窗外绿树浓荫夏日长,只有她在阴影里,摸不到光,垂垂枯败。
…… 周莲也是突然发现,女儿不大活泼了,白天老是在睡,脸色苍白、食欲不振。
她起初还以为是天气太热了。
但是去帮小筠打扫房间时,看见她久未曾见的不知名药瓶又出现在床头桌上,白色小瓶倒着,药零零散散地洒出来几颗。
这天高考全面结束,贺颂的考场离家近,他骑着车一路飞奔,率先赶到阮家,请她们一家人去镇上的饭店。
周莲去敲女儿的房门,没人应。
周莲就想到了那些药。
她脸都白了,哆哆嗦嗦地跟贺颂解释,“……小筠她桌上有药,安眠药,不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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