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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卿浑身不自在。
他是纪北微的丈夫,也是海运公司的老板。
现在陆书礼有意忽略他,加之陆书礼又对纪北微痴情不移,让他更加抵触陆书礼。
“陆总什么时候也接触到打捞工作了?”霍卿问道。
他一直觉得陆书礼整日无所事事,生活中唯一的目标,就是想方设法和纪北微搭上关系。
之前的仿元陶器单子也是,到山仓县去做旅游开发也是,现在莫名其妙成为打捞公司老板也是一样。
他好像没有独立的行动力,他所做的一切,全都是围绕纪北微而展开。
除了变态,霍卿想不出别的词语,来形容陆书礼这种令人难以理解的行为。
若陆书礼是一般人也就罢了,可偏偏陆书礼有钱有势,长相出色,家境殷实。
他的家庭背景可以由着他胡来,就算他什么都不干,每天只绕着纪北微孔雀开屏,也能吃穿不愁。
这正是霍卿为难的一点。
陆书礼是普通人的话,霍卿大可以动动手指,就能让他永无翻身之日。
可陆书礼身份不简单,大家都是这个圈子的人,低头不见抬头见。
面对陆书礼的这套流氓做法,霍卿也没办法当面跟他撕破脸。
流氓不可怕,怕的是流氓有文化,而且有钱有势有闲时间。
陆书礼,就是这样子的流氓。
面对霍卿的提问,陆书礼总是能够将他的阴阳怪气,发挥得淋漓尽致。
他似笑非笑:“家大业大,什么都能沾一点儿,霍总应该理解不了。
” 纪北微懒得看他发癫,公事公办道:“那陆老板找我们过来,是打算聊什么?” 陆书礼眼里柔情似水:“就是想告诉你,我会一直在的,别担心。
” 我会一直在的,这本是一句好话。
可是从陆书礼口中说出来,意思就变了。
如果是霍卿说,我会一直在的,纪北微肯定会觉得安心。
但这话从陆书礼嘴里出来,她只觉这人阴魂不散,甚至可怕。
霍卿心里不舒服,但现在也没办法,这批集装箱必须要打捞出来,只好压下烦躁:“那就麻烦陆老板了。
” 陆书礼还是不搭理他,依旧在看着纪北微,既然已经开诚布公和霍卿表明过,自己还喜欢纪北微。
现在陆书礼越发放肆,调笑着问纪北微:“微微,你有离婚的打算吗,你离婚了我追你。
” “陆书礼,你到底想干什么!”纪北微终是忍不住了,拔高声音。
总是高高在上,天不怕地不怕的陆书礼,这会儿看到纪北微恼怒的样子,他肉眼可见的瑟缩了,低声道:“对不起,我错了嘛,开玩笑的。
” 纪北微继续强硬:“陆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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