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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雪连天,倒春回寒。
大帐中的盆子烧起一把火,江成坐在正座上,对面是他昔日的政敌——杨太尉。
或许此时不该叫他太尉,三日前,陛下革了他的职。
继年前的寿王被勒令回封地、命太子殿下涉险赈灾,下头又递上一个急报。
西南疫情恶化,流民暴动。
杨太尉的长子手持平南军虎符,往日都是戍边打南蛮的,这次流民暴动是出乎意料,甚至不在平南军的职责之内。
但陛下仍以一句“办事不利”将杨太尉及其长子的职位直接革去。
“没有抄家流放就好。
”杨致道。
他现在已经是一介白身,三十年的功名荣辱都随着梁帝那一声令下烟消云散。
江成放在桌上的手捏紧成拳,“我只是担心,下一个,就是我镇国公府了。
” 杨致冷嗤:“国公爷不必担心,依陛下这样,不过早晚的事。
你我都是当年一起走过来的,看看前朝那些开国功臣,哪位不是落得个身败名裂的下场?” 江成怒目相视:“现在是说风凉话的时候?” 杨致的眉头皱起,他也是有儿有女之人,谁知道陛下会不会突然兴起,把他再揪出来踩两脚。
江成也在想同样的问题,他的儿子不惧历练,可他的妻子与女儿呢? 最稳妥的,就是赶紧定下一门知根知底、家风好的亲事。
万一镇国公府真糟了难,两个姑娘也能跟着夫家在京城过安稳的日子。
“还有一件事。
”江成暂且放下家事,把心思放在朝中布局上,“太子殿下如今要去西南疫区,你可有法子?万一……是谁也说不好的事。
陛下子嗣不丰,寿王殿下也不是个好选择。
可陛下的龙体……” 若是有其他人在场,肯定会惊出一身冷汗。
这二人居然在议论储君继位之事。
提起梁帝,二人同时陷入沉默。
陛下在朝堂上发怒的次数越来越多,甚至会无缘无故做出些奇怪的举动。
再想起前段时间京城里谣传的清远观观主下山一事,江成背后渗出一层冷汗。
前朝也曾盛行服用五石散,甚至有人行散不当以致猝死的。
江成道:“陛下怕不是沉迷服丹饮符?” 杨致道:“你现在才明白?”他好似很惊诧,“你想想你家二姑娘,去年陛下是怎么命太子殿下去为他求丹问药的。
” “原来从那时就开始了么?”江成面色冷然,长叹一口气,“所以说,清远观观主,一个出家修行之人,平白无故来搅这浑水。
” “他是谁的人?” 杨致摇头道:“不管是谁的人,要不是寿王殿下欺君瞒上,闹得陛下呕血,这些破事起码要晚个三四年发生。
” 而他们毫无准备。
帐外的雪落地即化,江成一时沉默不言,忧心忡忡。
寿王殿下被发配封地,太子殿下被送去西南。
陛下究竟想做什么?真正的孤家寡人吗? * 而此时被杨太尉追着骂的寿王,正在寿王府中清点最后的物件。
福安乡君,或者是赵侧妃,现在正坐在案前的椅子上。
窗户大开着,寒风裹挟着雪花呼啸涌入屋中。
她眼下青黑,眉目之间清秀不再,只剩疲惫,像是一夕之间老了十岁。
“把窗户关上。
”寿王一走进门,就不耐道。
福安眼底划过阴狠,捏住帕子的手如鸡爪一般,骨节暴起。
她的胳膊抖了抖,最终还是站起身关上了窗。
一室寂静。
寿王站在柜前,打开抽屉,取出两枚玉佩。
福安转过头,在寿王看不见的地方盯着他的后背,目光就像一条阴冷的蛇吐着猩红的信子。
她今日的遭遇,全都是拜陈贵妃所赐。
自己不过是个陈贵妃用来拖太子殿下下水的棋子,可笑! 说什么怜惜讲什么旧情。
自从她下药失败,嫁给寿王以后,陈贵妃就跟翻了一张脸似的。
往日的端庄雍容的皮一撕开,谁知道里头是什么东西。
寿王似有所惊觉,皱眉回头看,正好与赵侧妃的视线撞在一起。
母妃叫他暂时忍一忍,等到了封地…… “赵侧妃,我要提醒你一句。
”寿王本来就高,此刻更是居高临下地俯视她,“赵家如今是什么处境,你如今是什么处境。
” “你心里应该清楚。
” 说罢,寿王收起玉佩,转身走了出去。
福安眼中迸出狠厉的寒光,死死咬住后槽牙。
既然她不好受,她也不会让别人好受。
她虽不能动寿王,但是江映枝,不是还勾着太子殿下吗? * 李氏这天早上收到了一份火漆密信,上头写着镇国公亲启,但制式却不庄严,字迹看上去也像是姑娘家的。
同江成说了一声后,李氏悄悄拆开了信封,里头的内容着实让夫妻二人惊疑不定。
“你说……这是,真的么?”李氏想起最近发生的事,手中的信纸也在颤抖。
江成明白朝中局势,看见这张信纸,竟然头都犯晕。
“我们叫枝枝来,问问她吧。
” 最近朝中风声紧,西边的疫情又严重,映枝学会了打叶子牌后,就每天来找江柔玩。
可今天还没玩到一半,就被李氏叫到了正堂。
眼见着李氏眼角都挂着忧愁,江成也愁眉紧锁。
“爹,娘,这是怎么了?”映枝坐在下座,侍婢给她递上一盏热茶。
轻轻拨开茶盖,白汽从里头直蹿出来。
李氏将手中的信纸放在桌上,轻声叹道:“枝枝,你看一眼。
” 映枝取过信纸,思绪如同波涛翻滚。
内容触目惊心,从头到尾讲的就是一件事。
——岐阳郡君与太子殿下已私定终身。
映枝的耳边嗡嗡作响,心脏狂跳,浑身的血液都在刹那间涌上头顶,。
李氏喝了一口茶,抬起眼,问:“枝枝,这上面说的,可是真的?” 她的声音平静,听不出喜怒。
映枝的脸涨得通红,既羞又恼,还有被揭穿谎言的愧疚。
她深吸一口气,赶忙否认:“没有,我从未和太子殿下……” 私定终身这个词卡在喉咙间,如同一根倒刺,吐不出也咽不下。
李氏的手微微颤抖,和江成对视一眼,忧虑道:“枝枝,你给爹和娘,好好说,你跟太子殿下是怎么回事?” 若说一点也没察觉,是不可能的。
女儿天天养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有个什么风吹草动的,她即便不能第一时间看出来,过不了多久也会明白。
再说谁家姑娘长这么大没点儿小心思,年少仰慕一个公子再正常不过,她也是过来人。
可为什么偏偏是,太子殿下。
映枝低着脑袋,轻轻咬住下唇。
李氏扶额,“你姐姐知道么?” 映枝可不想拉姐姐下水,她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一般,“不关姐姐的事的。
” 李氏沉默下来,扭头看着江成。
江成在李氏眼中看见了他的顾虑。
如今朝中局势紧张,他镇国公府表面看上去一派和平,但实际上暗流涌动。
他有一万个法子保证全家人的性命,但若是枝枝嫁给了太子殿下…… 就不说淌不淌这趟皇家的浑水了,太子殿下不日将前往西南疫区,凶险异常,能不能回来,都是个问题。
即便是回来了,按照陛下如今多疑的性子,保不准还有其他糟心事发生。
“枝枝,你跟爹说。
”江成放轻了声,缓和道,“你想嫁给太子殿下?” 李氏第二次扶额,揪着江成道:“你怎么……你这个木头!你怎么能这样讲?” 江成轻轻按住李氏的手,示意她稍安勿燥,然后静静看着映枝。
“我……从来没有想过。
”映枝缓缓抬起眼,迎上爹娘的视线。
她是真的没想过,只觉得现在的日子过着也挺好,每天有好吃的有漂亮衣服穿,没事了可以同姐姐和蒋期渺一起逛街。
子瑕也时不时能来找她玩,好像生活中没有什么惊天大事,如果能一直这么延续下去,就是最好不过的事了。
李氏刚要开口,又被江成止住。
夫妻二人一眼就看明白,映枝这就是喜欢岑瑜,只不过她现在还小,没长大,身边的朋友也都还没出嫁。
即便是听过些订亲出嫁的事,也觉着离得好远,所以不会留心,更不会操心。
江成接着道:“那如果爹爹现在说,枝枝以后不要见太子殿下了,枝枝愿意答应爹爹么?” 映枝说不出那个“好”字。
她明白爹爹的意思。
就是再也不去见子瑕,再也不去想他,再也不给他回信,然后拒绝他送来的所有礼物,最后或许跟另一个人…… 一想到这样,映枝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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