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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洲推门走进来,樊醒立刻闭嘴,鱼干立刻缩鱼鳍,一个装睡,一个装哭。
余洲:“别装了,他又没死,哭什么。
” 鱼干止住哭声:“好歹也是一起同生共死的兄弟,你好冷漠哦。
” 余洲:“你没见它怎么对我的?你当时还气得要爆炸……现在怎么同情起他来了?”说完狐疑打量鱼干:“你俩是不是一伙的?” 鱼干噌地蹦起来,浮在空中:“你怎么骂人!不跟你玩了!” 说完摆着尾巴游到姜笑柳英年那边。
余洲:“……你心虚什么?” 樊醒竖着耳朵听周围动静。
余洲在他身边坐下,伸手去探他额头温度。
照顾久久这几年,余洲吃尽了小孩生病的苦,一摸就能估算樊醒体温。
他往樊醒额上换了个装冰块的袋子,一句话都不说。
樊醒眼睛睁开一缝,看见余洲从柳英年背包里掏出手记。
手记上没有新的文字和图案。
放好手记,他又掏出那颗圆滚滚的坚硬心脏。
鱼干在吧台整条骨头都抖了:“余洲!!!” 它窜到姜笑身上往她衣服里钻,姜笑一把将它扯出来狠狠扔到地上。
它干脆攒动着藏在吧台底下:“别拿出来!” 余洲:“我看看能不能打开。
” 鱼干的声音仿佛汽笛一样尖锐:“你变了!!!你不爱我了!!!” 姜笑捡起鱼干,把它拍在案板上,咚地往案板插一柄菜刀。
鱼干立即收声,彻底装成一条死鱼。
姜笑言简意赅,对余洲抬抬下巴:“搞。
” 十分钟后,凿球工作以失败告终。
刀子锤子都用了,姜笑最后把球拿上三楼楼顶扔下来,地面砸出一个坑,球的壳子一道裂缝也没有。
鱼干又怕,又觉得骄傲:“不愧是我的心脏。
” 余洲收好工具,发现躺沙发上的樊醒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盯着自己。
“看什么?”他没好气地说,“睡你的吧。
” 樊醒的笑声虚弱,像胸膛共振而发出来的,无法分辨是真心或者假意。
“你比我还复杂,”他对余洲说,“总是出人意料。
” 鱼干对余洲罔顾自己意愿,试图强行打开“心脏”的做法非常愤怒。
它一直气到第二日都不肯跟余洲讲话。
余洲跟它道歉。
昨夜送付云聪离开时,付云聪问起了鱼干的来历。
把鱼干的事情从头一捋,余洲对“心脏”产生了疑虑。
“‘心脏’的外壳这么坚固,一般是两个原因,”余洲说,“一是为保护里面的东西。
” 鱼干对姜笑说:“我的心脏很珍贵的!虽然我……我不喜欢它。
” 余洲又说:“二是为了封锁里面的东西。
” 鱼干不吭声了。
片刻后,它才开口:“我的真身很强,很漂亮。
” 余洲:“嗯。
” 昨夜送付云聪离开的时候,付云聪直接问余洲,那条干瘪的小鱼骨头是什么。
鱼干的形态让付云聪想起了抵达这个“鸟笼”的第一天。
“鸟笼”里什么都没有,一片白茫茫,这是个没有任何人来过、没有任何人留下过痕迹的鸟笼。
也许曾经有痕迹,但那也早就被消除了。
付云聪在天空的高处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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