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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滑开视线,两颊生热,有几分仓惶。
刚才还是头霸道凶恶的大尾巴狼呢,这会儿就成了只状似无辜的小白兔。
她仔细思量着迅疾的变化,像是要回应他,又不轻不重地从嗓眼儿里憋出一声,煞有介事地点头:“嗯。
” “嗯?”他听她作出反应,鼻音微转,转眸看她,“你嗯什么?” 她收回视线,不再与他对视:“没什么,绿灯亮了,看前头,开车。
” “……”他顿了顿,平视前方:“哦。
” 车子随之发动。
车辆噪音更为喧嚣,夜色微沉,还未全然褪去颜色的晚霞涂在天边,一抹淡淡的余晕洒在他面庞,把线条柔化了,化成一滩柔水,在她心头流淌。
她不禁出了神。
他也难以心安,光是想着那个饱含缱绻的吻,两眼竟有些无神,心口惴惴,一刻也安静不了,身后两声逼仄的喇叭声把他思绪拉回,他再也不敢多想,正色三分,认真开车。
驶过下一个路口,又碰着个红灯。
……今天怎么这么多红灯啊。
车速再次稳下来,她突然说:“我学会了。
” “……” 他心头陡然一突,微拧着眉偏头看去,只是一刹 她迅速贴近他,这一回是他的唇角贴合住一片微凉的柔软。
她眨着双潋滟的眼,眉眼含笑。
她细细啃啄他的唇,自唇畔滑到唇角,又自唇边流连入他的舌,纠缠住,小心地滑过他牙龈。
“我学会了啊,就这样报答你啊。
” 遭了,教坏了。
华灯初上,两人来到市中心一处商圈外,才停下车,好像心里有点儿期待,又有点儿惶恐。
期待她再次贴过来,惶恐这事儿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显然不了了之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她打开车门下去,很像做了坏事就溜之大吉。
他牵起副驾驶座上的外套,下车后递给她:“穿上吧,一会儿冻感冒了你别哭。
” “冻感冒了,我就找你去打点滴。
” 她这幅模样无赖极了,惹得他笑声连连:“去门诊就好了,感冒我治不了。
” “那你能治什么?” “我是个产科大夫,你说我治什么的” 她目光灵巧地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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