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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经病的脑子被烧坏了,他究竟知不知道她是谁? 梁初楹把他踹开,梁聿闷哼一声,闭着眼张嘴吐出热气,连含着的药都吐了出来,又恢复了无害的模样,像是烧得很难受。
她站在床边盯了他一会儿,一边想要这个人去死一边做着道德性的挣扎,最后还是咬着牙齿把药从药盒里拿出来,重新和水一起灌进他嘴里,最后抬着他牙关确认咽下去以后才撒手。
床单湿了一小片,被蹭得乱七八糟,跟干过什么事一样,梁初楹感觉神经重重一跳。
这可是她的房间她的床,被糟蹋成这样,全是这个人的错! 她喂完药就懒得管他,任由他睡在湿掉的床上,并暗暗下了决定必须让梁聿洗好重新给她摊好。
想到刚才他意识混沌时靠近的呼吸,她心尖一颤,感到头皮发麻,立马离开了这个房间,重重摔门离去。
房间被弄得一团乱,梁聿在湿掉的床单上掀开眼,空空地睁了几秒,又闭上。
“…………” 外面的风刮在脸上凉得刺痛,唤醒了一些梁初楹昏沉的意识,她僵着身子坐上公交车、下车、左拐、右拐、推开诺雅画室的门。
前台招呼的老师问她是来上课还是找人,梁初楹直愣愣说:“找人。
” “找谁呢?是学生吗?” 她脑子混乱一片,也不知道说了谁的名字。
老师把今天几个上小课的学生名字过了一边,抱歉地告诉她:“没有这个学生呢……你看要不要直接打个电话?” 梁初楹坐了一会儿,眉头轻蹙,不好意思地问了一遍:“我刚刚说要找谁?” 老师把那个名字重复了一遍:“你说找一个叫梁聿的学生。
”她眼神奇怪地上下打量她。
梁初楹听到他名字脑仁都是痛的,她开始道歉:“不好意思,刚刚走神说错名字了,我直接给我朋友打电话吧。
” 她从口袋掏出手机,懊恼自己应该坐在车上的时候就提前给晏文韬打个招呼的,不过当时魂早就飞了,根本没想到这茬。
梁初楹在消息列表翻了一下,给晏文韬拨了个语音通话,没两秒就被接起,对方温润的嗓音从扬声器里传出来:“到了吗?” 她逼迫自己凝神回答:“我已经到前台这儿了。
” 那边传来啪嗒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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