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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着吻着,唇齿间忽然变得湿润,唇瓣染上眼泪的咸味,舌尖尝到,只觉得涩。
言琤清醒过来,松开咬着荆棠双唇的犬齿,撑起身体。
入眼,是微红的鼻尖和朦胧的泪眼。
荆棠的肩膀微微颤抖着,从喉咙里发出受伤小兽似的可怜的泣音,显然委屈极了。
“我知道你工作很忙总有不顺心的时候,能不能别拿我撒火?” “我平常没这么爱哭的,可最近老是哭。
” “言琤,你为什么总是欺负我……” 言琤哑然,坐起身体,挪得离荆棠远了些,片刻后才低低道:“……对不起。
” 是自己做错了。
明知道荆棠现在受不得刺激,却又这样强硬地对他,令他恐惧不安。
两厢无话。
耳边的抽泣声依旧,荆棠并没有因为他的道歉就原谅他,反而有越哭越凶的趋势。
“为什么你最近总是这样啊!”荆棠一拳捶在坐垫上,他哭得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呼吸声很急促,“明明、明明我以前哭的时候你都会哄我的,现在为什么不哄我了啊!” “我一直都……一直都很好哄的。
” 为什么呢…… 言琤也想不明白这个问题。
或许是因为觉得荆棠已经长大了,又或许,是因为害怕。
可是他又在害怕什么呢? 其实他不是不会说情话的人,可是面对如今的荆棠,他却总觉得难以启齿。
在荆棠面前,自己好像就只能做一个笨嘴拙舌的男人。
说一句喜欢,说一句爱,又能怎么样呢? 言琤低着头,张了张唇,依旧哑口无声。
但他心里明白,他是在意荆棠的。
正是因为在意,有些话才说不出口。
这些天相处下来,他感觉到自己好像对荆棠萌生出了一种特殊的感情,但那好像也并非是喜欢或者爱,更不单纯是长辈对晚辈的关切。
或许那是占有欲。
言琤想,男人都是这样的,即便只是短暂地拥有一样东西或是一个人,就自作多情地觉得,这样东西或人是属于他的,他也是如此,所以刚才看见荆棠跟金慕淮聊得欢快,才会觉得胸口发闷,想要把荆棠藏进自己的怀里不让旁人看见。
可荆棠分明不是属于他的。
结婚证是合同,婚姻关系是交易,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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