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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个子一会站一会蹲一会手叉腰看起来很奇怪的样子。
再走两步明白是自己的新班主任老师。
本来只打算说声“老师再见”,对方却在听到后喊住了他。
“哦!夏政颐!正好你帮老师一个忙!”说话时的声音还是那么大。
政颐上前问:“什么事情?” “那边有条小沟槽对不对,老师个子太高看不见,你能帮我看看那儿有没有一把车钥匙么?” 原来是自行车钥匙丢了。
做老师的还这么丢三拉四没问题么。
政颐心里想得多,嘴上却还是不会说出来的,取下书包,一边问着“哪边?”一边附趴下身。
“这附近。
有吗?当心脑袋。
” 墙边的一条排水沟,因为被隔在车棚外所以很难看得清,加上又是黄昏,政颐眯了半天眼睛仔细分辨那堆黑呼呼的地方有没有异常物品。
“好象……没有啊……” “啊?也没有吗?”老师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泄气,接着说,“那算了,你赶快起来吧。
”在政颐站起来拍裤子的时候又说“谢谢你啊”。
政颐抬眼瞥到他眉毛里那条伤疤,这个光线里居然还很清楚,但糅在脸上时,没有破坏老师那无奈又感谢的神情。
政颐拿起书包要走,又顺便地问一声:“那老师你要走回家?” “只好坐车了诶。
你知道这附近什么车是到中山新村吗?” “大概,706路。
”想了会,“11路也到。
” “哦,车站近不近?” “还可以。
”……等等。
“你知道?” “……嗯……”难道说?不要吧! 作为学生,无论是好学生差学生,初中学生高中学生,都不会乐意和哪个老师单独走上超过五分钟的路途。
这简直是比严刑拷打还要难受的事。
所以夏政颐不时有意拉开和这位新班主任的距离,挑着人多的地方把彼此冲远一点。
但心里的别扭还是克服不了,男生的表情有些不自觉地僵硬着。
“夏政颐,上课时还不够积极啊。
” 就是这种,典型的口气,眉毛上有伤疤的老师也改变不了的典型师长口气。
政颐扯着书包带随便地“嗯”了一声。
但老师显然还想谈得更多。
“参加什么课外活动吗?” “没。
” “没有什么想参加的?” “没有。
” “诶,放学后去活动一下还是很好的。
” “……” “班里的男同学有几个很会闹事吧。
” “哦……” “能搞个什么活动把他们的精力消耗掉点就好了。
”这次像是老师的自言自语。
政颐则一心计算着距离车站的距离,还有一分钟吧,也许还有四十秒就能走到,挺过去! “对了,你长跑怎么样?” “啊?什么?” “要跑1000米吧,你们现在的体育测验。
” “……嗯……” “喜欢吗?” 喜欢才见了鬼,夏政颐的体力从来不是他的长项,或者该说是弱点,每次都是踩着点挤进及格线,跑完后脸色惨白。
简直忍不住怀疑老师难道在揶揄自己,夏政颐敌视地对视过去,可对方的表情却很平和,甚至还有些不明原因的兴奋。
政颐揉了揉鼻子:“……一般般。
” “呵呵,长跑好象真的不太受欢迎啊。
” 想着“这是废话”的夏政颐在这时看到了盼望已久的车站,脸上的喜悦飞速蔓延开。
他朝老师指了指站牌“到了,就是那里”。
然后加快脚步,倒退似地说“老师我往这边走了”。
钻进人群。
随后从同学们的聊天里获悉,原来这个老师以前读书时一直都是长跑运动员啊,女生那边还有风声说他得过什么马拉松的名次。
只是传言夸张到“据说眉毛里的伤也是和反对自己继续运动的父亲打架时留下的哦”地步时,听来就不可信太多了,根本是那种火车杂志才会杜撰的“感人内幕”。
但夏政颐却相信长跑运动员这点,因为老师不知怎么开始突然注意到自己,接连几次都说“夏政颐你应该跑步健健身嘛!” 说得好象自己弱不禁风一样。
男生听了这种话是不会高兴的。
无非皮肤白一些,骨架瘦……有一点点瘦弱。
手臂上明明有肌肉的啊。
“你们啊,不要老是往游戏机房跑!还有网吧。
我知道班里有几个同学很喜欢流连在那里……”班会课上这样开头的老师果然在接下来说,“我打算在这个月底搞一次长跑活动……” 学生们当即惨叫着“啊?!不要!”地反馈上来。
夏政颐托住下巴看窗外。
连续四次没有在网吧楼下发现那辆摩托车后,他就再也没有去过。
更准确地说是靠近也不敢。
尽管里面有无数可能性,最坏的或许只占1/10,可这1/10一旦被证实,会让他脚下所有的土地瞬间消失,无限下坠。
他的脑袋里没有想出更多清晰而条理地分析状况。
只是如同本能般地逃得远远地。
越远越好。
而这么说起来的话—— 夏政颐转过眼睛,讲台上老师还在努力说服大家,手里举着收集好的相关消息让大家传阅下去。
——这么说起来的话,好象自己已经跑了很长一段路了。
不敢回头地拼命跑。
独处的时候。
睡觉的时候。
听见新闻里报道着交通事故的时候。
身边有夏圣轩的时候。
静谧夜晚或是黄昏的时候。
好比在凌晨的街道上,一个人疲倦地跑着,踏下的脚步愈加艰难,手臂也越来越摆不动了,喉咙里强烈地反着血腥气,汗水渗出身体又被衣服反闷回去,粘腻地来回着,难受。
却丝毫不敢停。
身后到底是什么东西,看不到也不敢看。
只有伴随着诡秘气息的甜蜜,逼迫上来卷绕追逐。
每次都还差一点点就要够到自己。
这天放学把书包挂在客厅的椅背后,夏政颐抿了抿嘴。
谁都没有回来,十月的日光在地上刨出一个暖绒绒的坑。
政颐走去打开了夏圣轩的房门。
主人不在的时候,这间屋子也像是有着生命一样。
哪里一双眼睛盯着看政颐。
像为了掩饰局促,男孩咳了一声,走到圣轩的写字台边目光小心地搜索着。
居然没太费力气就找到了一个月前看的海报单。
只是由之前随手放在桌上,变成被压到了一叠书下面,好在露出红色一角,让政颐没怎么费功夫就发现了。
正面是手机话费的优惠宣传。
背面拼接了很多广告。
政颐回家找到广告海报的同一天。
下午第三节课上,夏圣轩逐排催促那些不情愿的面孔一个个把自我评价表交上来,最后将手里的纸页在讲台上敲敲整齐时,才用刚刚想起什么似的口吻说“对了,今天的自习取消,可以直接回家”。
下面立刻炸响一片,哇啦哇啦喊着“早说嘛”的人很快开始收拾起书包,除了偶尔几个动作慢的女生外,没几分钟教室就空得安静了不少。
夏圣轩也抬起手腕看看时间,在有人问“回家吗”时应了一句“哦不,今天还有别的事情”。
问话的人注意到他的表情后:“要去谢哲家么……” “去看看。
”夏圣轩抓过书包柄,把椅子推插回去。
还有一件事总是吞咽不下去。
其他什么都可以强制地像用除草机不分三七二十一地统统铲除,却总还有一个地方回避着绕开,搭着机器扶把的手每次都会停下来,诡异似地前进不了。
从防盗铁门后露出的眼睛盯住圣轩看了看,开了锁让他进来。
“伯母好。
”目光先碰到由客厅赶来的谢哲妈妈,打完招呼后,才伸手摸着面前谢佑慈的脑袋说,“你好。
” 小姑娘沉默地没有说话。
和谢哲妈妈说话时,那个十一岁的小姑娘一直蹭在门边,右手背在身后,搓着墙壁边缘翻卷起的墙纸。
直到谢哲妈妈对她说“回去做你的功课”,谢佑慈才放下手转过身去。
已经是梳得很光洁整齐的辫子了。
突然间察觉到的。
随后圣轩却不知怎么思路又些飘远,虽然还有一部分头脑继续维持着和谢哲妈妈的对话,可很大部分却想着别的地方。
小孩子会怎么去理解一些重大的悲哀。
夏圣轩知道自己的妈妈是在自己只有两岁的时候去世的,工作非常出色的妈妈,长期在药厂劳作,还拿过市级的荣誉徽章,父亲的抽屉里应该还藏着她和市长握手的照片吧。
但不知道与工作环境有没有直接关系,才二十九岁的她很快被查出癌症,发展迅速,没办法控制,一年里就去世了。
完全没有印象。
上面的事都还是夏圣轩十多岁时听夏先生说的,可听了以后也没有哭得荡气回肠。
两岁,那时的记忆根本是空白,怎么回想也想不出来的内容,以至于很多时候听人提起“妈妈”或“病逝”这种词语,都找不到太多让自己难过的材料。
还好他从小就异常冷静不外露,于是大人们总以为站在类似话题前的夏圣轩,“是在内心拼命地忍耐吧”,“真是个坚强的男孩啊”。
不是这样的。
类似自己对于夏先生再婚之类的事情也根本没有反对,也决非是因为豁达明知,只是觉得没有道理抗拒。
所以看见政颐的激烈态度,圣轩还会觉得是不是该那么做才像正常的孩子。
然后有点羡慕。
因为妈妈没有给自己留下足够的记忆,使自己能够在日后被这些过往轻易地袭倒。
哪怕是看见别的孩子被母亲领进幼稚园门,心里居然也没有很大的失落感。
因为从来就没有牵着自己的手么。
只有牵过自己的手某天消失,那才是真正的失落吧。
夏圣轩没有在谢哲家久留,把最后一些必要的材料交还就告辞了,出门弯腰穿鞋时,看见从房里出来的谢佑慈,依旧沉默地站在门边注视着这里。
夏圣轩咬着牙咽了咽喉咙,嗓子里却还是莫名的不舒服。
成年人们痛失的悲伤,或是同龄人惋惜的抽噎,这些夏圣轩都不陌生且非常理解。
可只是有一类,是他绝对不想揣测的。
巨大的,巨大的,不能用“失落”来形容。
小孩子会怎么去理解悲哀。
等她明白那个牵住自己的手已经不在了的时候。
圣轩比两位家长更早见到了政颐的新班主任。
前来家访的老师脸上那条伤口起初也圣轩忍不住多看两眼,但和老师说话时就很快忘了——或许脸看起来是有点点不同,可还是很寻常的热心的老师么。
“啊,就你们在家……那我先去其他同学家了。
”后面的话是对政颐说的。
“嗯,明天的话,他妈妈应该会在的。
”圣轩打开门。
老师有点奇怪着“他妈妈”的说法,但没深入想下去,对两个男生说着“再见”就从楼道走下去。
圣轩等他的背影完全消失,关上门:“很明显的伤啊。
” “嗯。
”大家都会这么说。
“凶么。
” “还好,就是老叫人去跑步,这点很讨厌的。
” “跑步?” “……长跑……他以前是专门的长跑运动员。
跑过好几次马拉松的。
” “哦……看不出来啊。
”圣轩想起那老师有些发福的身体,“说到长跑,我记得好象过两天有一个活动吧。
是在哪里看到的……集体马拉松还什么的。
” 政颐赶紧夺过话头:“你看到电视节目报没?我找不到了。
” “嗯?”圣轩走近茶几翻了翻,“不就在这么。
” 政颐的班主任离开二十多分钟后,夏圣轩发现厨房里的煤气居然点不起来。
“故障”?男生抬手看了看时间,这个点上,比起修煤气更重要的是先解决肚子问题吧。
于是他对政颐提出说:“要不要去外面吃。
” 因为圣轩手艺好,家里人都依赖成了习惯,所以平时如果没有什么特殊理由,很少做这样的选择。
政颐看着冷气荡荡的厨房,回答说:“哦。
好。
”回去进屋换上长袖的外套。
圣轩等他先出门后,掏出钥匙上了锁。
“喀哒”一声。
政颐的脚步已经先向走廊里扩散开去。
外面刮着隐隐的夜风。
居然很巧地在饭店里遇见了多年前也曾住在楼内的邻居。
是做母亲的先发现了右手方向的两个男生如此面熟。
结果十分热情地招呼过来。
圣轩当时正看着菜单,政颐捅了他后才意识到那边喊着“诶,那边那个,你们俩,诶!”的是指着自己和政颐。
乘着还没有上菜的功夫,彼此隔着一点距离寒暄起来。
政颐也认识那一家,虽然他搬来没一年后对方就走了,处的时间不多,可显然对于这个男孩的印象两夫妇也并不陌生。
因为很快就从开始的“好巧呀”转到了“政颐啊?长高好多啊”。
这话听着却没有让政颐高兴,尽管还是应着对方的说话点着脑袋,可表情却明显赌气起来——什么长高很多,本来自己也没有很矮啊! 在意这个。
圣轩问“是在附近逛街么”,把话题递回去,五十多岁的夫妇笑着说是马上要出国随儿子定居了,走前先把老地方都转一转。
夏圣轩听着祝贺地点点头: “啊,我记得吴叔叔,爸爸总说他是我们这片最聪明最有出息的。
” 夫妻俩对视一眼,笑意彼此一碰后掩都掩不住,做母亲的最是骄傲,即便谦词里也透着莫大的欢喜: “什么呀,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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