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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时低着头站在衡月面前,像是个可怜的受害人。
顾川斜目瞥了他一眼,不知道他脑袋上挂着的那点那点红有什么要紧,还值得他专门开口提一句。
他下手轻重也不掂量,被他屈膝顶了一下的卷毛扶着墙吐了一地,走的时候嘴唇都是白的他怎么不展开讲讲。
“顾川,你是亲眼看见了那几个人施虐吗?”谢云正色道。
“是,”顾川似乎想起了那些画面,脸色不太好看,“还不止一次。
” “有拍下照片或者视频之类的证据吗?”谢云继续问道。
“没有,”顾川说罢,顿了一瞬,眯着眼回忆了一会儿,道,“但那几个人好像用手机拍了视频,他们的手机里应该能查出点东西。
” 虐待动物不是一件小事,但身为老师,为学校声誉着想,谢云并不想将事情闹大。
她还想问什么,衡月却突然出声打断了她。
“谢老师,”她看着林桁额上的伤口,开口时神色冷淡,语气也不冷不热,“小孩受了点伤,我今天先带他们回去了。
至于这件事” 她抬眸看向谢云,不容置喙道,“希望学校妥善处理,一周内给我结果。
” 谢云刚和秦崖通过话,已经知道衡月是学校股东之一,听见她这上位者的语气,哪能说个“不”字,只能点头应好,打算着回头把这事推给当校长的去操心。
晚上没课,只一个小时左右的晚自习,留给学生完成作业用。
林桁和顾川回到教室,收拾了东西就跟着衡月上了车。
顾川上的副驾驶,林桁像是知道前边没自己的位置,都没往车头绕,直接开的后座门。
衡月上车换了双平底鞋,启动车辆后,问顾川,“回哪,小别墅还是朝中小区?” 这两处是顾川惯住的地方。
“不用,先送他吧。
”顾川拿出了主人的气派,大方道,像是要在林桁面前挣一挣这“衡月亲弟弟”的地位。
然而衡月听罢,顿了两秒,回他,“林桁同我住在一起。
” 顾川:“......?” 顾川知道林桁是林青南的儿子后,也不知道在置什么气,拧着眉,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掏出手机“哒哒哒”打着字和人聊天。
而林桁更是从上车到现在一直没说过话。
衡月从后视镜看去,见林桁异常沉默地看着窗外,反应和他第一次来到这座城市时很相似,安静得过头,几乎要将自己与后座昏暗的场景融为一体。
只是那次他坐在副驾驶,而这次他一个人坐在后座。
他背上像嵌了把笔直的方尺,坐姿端直如松,又长得高,头快贴到车顶,高大一个缩在后座,连空间都显得有几分局促。
车窗外风声呼鸣,吹远一盏盏路灯。
车子在朝中小区外停下,顾川下车前,衡月叮嘱了他几句伤口护理的事,刚说完,她的电话就响了。
手机架在了仪表盘前,来电名称清楚醒目顾行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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