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下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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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人为刀俎(3/3)

北尧悲惨的身世；也许是如他所说，这世道，他没有办法。

更也许，是即使不能和他在一起，也不想看到他死。

想到这里，她的心竟然奇异的平静下来。

她在黑暗中闭眼，深呼吸，又睁开，强迫自己冷静。

不会有事的，她对自己说。

被警察抓走前，看到的两个男人有点眼熟，一定是陈北尧派来保护她的人。

他肯定会救她，她根本不必担心。

仿佛为了考验她刚刚坚定的意志，哐当一声，门又被推开。

走廊的灯光射进来，几个人影走了进来。

&ldquo考虑清楚了吗？&rdquo是那胖子的声音。

慕善声沉如水：&ldquo我没什么要说的。

&rdquo 那胖子笑了一声。

忽然有一只手，凶狠的抓住慕善的下巴。

慕善吃痛张口，一股水流就灌了进去。

那水有点清香的味道，可于慕善此时却如同毒药。

她挣扎着想吐出来，那人却把她的脸掐得很紧、使劲的灌，直灌得她连连咳嗽才罢休。

&ldquo头儿，这女的在霖市应该没什么背景吧？可别惹麻烦。

&rdquo斯文警察的声音低低响起。

慕善心中一个激灵，张嘴想说陈北尧&mdash&mdash那可以算是她唯一的背景。

却又忽然顿住。

斯文警察是故意说给她听的。

他们拷问她，明明是有的放矢。

如果她此时说出陈北尧，只怕正中他们下怀。

过了一会儿，见她还是不吭声。

胖子笑笑道：&ldquo慕小姐，我最后问你一次。

如果你再不说，今晚，你就会被一群混混入室抢劫、轮J。

当然还被灌了迷幻剂，无法指认凶手。

这么漂亮的女人，呵呵&hellip&hellip&rdquo 药力有些发作，慕善用力咬了下唇一口。

疼痛感令她清醒了些。

她用一种极平静、极有安抚感的语调道：&ldquo放了我，我可以立刻花钱给你们找来十个更漂亮的女人。

你们没必要为一时冲动犯罪。

&rdquo 他们一愣，胖警察笑了：&ldquo有意思。

可我就喜欢你这样的。

&rdquo 慕善&ldquo嗯&rdquo了一声，竟然笑了：&ldquo那就不是因为色心了。

有人让你们整我？他出多少钱？我出双倍。

&rdquo 这话一出，警察们又安静了几秒钟。

斯文警察忽然语气一沉：&ldquo还废什么话，办了她！&rdquo 慕善又极沉着的&ldquo哦&rdquo了一声，只令警察们丈二摸不着头脑。

然后听到她若有所思的道：&ldquo也不是为了钱？那只有一种可能，要整我的人，你们得罪不起。

霖市能让警察得罪不起的，大概没几个。

吕兆言？丁珩？还是&hellip&hellip温市长？&rdquo 警察们全安静下来，一时竟然没人上前。

慕善的头越来越沉，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慢慢道：&ldquo我劝你们别碰我。

街上那么多人看到我被你们带走，难道还能杀了我？你们要真的碰了我，我好歹朋友关系都在北京，弄不死幕后真凶，难道还报复不了霖市的几个小警察。

事情闹大，指使你们的人，难道不会弃车保帅？&rdquo 几个警察沉默半晌，只听那斯文警察的声音传来：&ldquo这妞唬人呢。

我先来。

&rdquo 慕善的意志有点涣散了，好像连那警察接近的脚步声也听不太清晰。

她感觉到有人进进出出，将门关紧、落锁。

因为这房子封闭无窗，现在真正一点光线也没有。

慕善根本不知那警察是否已经靠近。

刚才她说那些话，已经是强弩之末。

现在，恐惧就像潮水，一点点淹没她的心。

可在这样面临轮/暴的耻辱关头，她竟然还是不想供出陈北尧。

她恍恍惚惚的想，大概因为在她心中，他的性命，比她的贞操重要。

就像她的人格和信仰，比她和他的爱情重要。

这价值观在别人眼里，也许可笑又顽固。

可她竟然可笑而顽固的坚持着。

慕善眼皮睁不开了。

她难过的想，陈北尧还是没来得及救自己。

终于，黑暗中，一只冰凉的手摸上她的腰；另一只手，沿着她的小腿，缓缓向上，撩开了她的套裙，沿着大腿内侧，重重向内摩挲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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