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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过了闲话,文乐问:“玉书院为何现在这般没落?” 尉迟夫人也不生气,像是在看一个小辈问了个无关紧要的问题,笑着说:“因为太老了,思想旧了,名气大,却没有底子撑着。
” 玉书院好几百年的传承,底蕴不必说。
可现在世代平稳,没什么大战争发生。
科举过了就能做官,没有多少人愿意上山去那玉书院读那些晦涩难懂的古书,也不愿意去听七八十岁,胡子比头发还长的老夫子讲学。
孙煜儿想了想,说:“革旧出新是正常事儿,玉书院也应当变一变。
” 尉迟夫人点头,说:“老爷在世的时候,已然改了书院不少固定规矩。
今年预备着再招一些学生试试的,谁成想......” 孙煜儿叹气,托着腮帮子说:“其实现在就是缺少个大肆宣扬的由头。
” 文乐看着孙煜儿,说:“你爹不是三天两头就办诗词会吗,要不咱在玉书院也给开个?” 尉迟夫人见着两个小辈想出力,慈爱地看着他俩讨论,说:“可玉书院现在已没了什么有名气的学生,就连藏书,也是不少人惦记着的。
” “有名气的?”文乐扭头往孙煜儿瞅,说,“这不就有一个吗。
” 尉迟夫人倒是知道孙尚书家的宝贝疙瘩,但却不知道对方有什么名气,迟疑地看了一眼。
文乐打开一旁小厮抱着的卷轴,递给尉迟夫人看,说:“《金林月》,中秋那日作的。
” 虽说名字叫月,画中却不以月为主题。
而是一支月光杯,杯中美酒荡漾,倒映的月儿变得细碎。
单只的酒杯把这一人独酌的孤寂衬得淋漓尽致。
尉迟夫人看着画,一会儿点头一会儿又笑的,好一阵才欣赏完,看着画的印,欲扬两个字格外显眼。
“真真是......英雄出少年。
” 可开办一个诗词会除了人,还要钱。
以玉书院目前的进项,别说诗词会了,就是日常支出都有困难。
尉迟夫人又皱着眉了。
文乐拍了拍胸膛,说:“尉迟夫人,钱的事儿您别操心,由着我去办吧,就当小辈谢谢当年赠长命锁的祝福。
” 尉迟夫人像是在考虑,文乐捻着脖子间的银链子,将上头挂着的玉扳指拿了出来,憨憨地笑了笑。
傅家,据说富可敌国呢。
冬日刺骨的冷,山上更甚。
鸟儿都飞去南方避寒,一片寂静,山谷中只有风吹过的呼啸声。
慈山山脚下都是些农户,世世代代种粮食的。
洪灾把屋子田地冲了个干净,人人自危,活也活不下去。
张烈就是这个时候来的荔城,还没上任就提着官服直奔那冲垮了江堤的怒河边上。
民不聊生,水位暂时下降了些,整个村落处处都是哭喊声。
没了爹娘的孩子还不知道哭,坐在地上,抱着已经被水泡得尸体都肿发了的亲人,手里攥着一把稻草,饿极了往嘴里塞,让稻草划破了喉咙,咳出来的口水都带着血丝。
张烈快咬碎了自己的牙,将那小娃抱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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