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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向高阿那肱服软,让高阿那肱觉得自己手握人质威胁奏效了,从而进一步卸去高阿那肱的心防。
而这个服软的法子便更简单了,那就是——点心。
杨兼打算亲自做一些精美的点心,遣人送到北齐的营地去。
北齐人早就听说了,这次北周的主将先锋乃是昔日里主膳中大夫,那是从膳房出身的绮襦纨绔,杨兼打算坐实这一点子,把纨绔的劲头发挥的淋漓尽致,亲自做点心就不错,这消息传到北齐军营,那些北齐人必定会觉得杨兼是个扶不上墙的烂泥。
杨兼对宇文会说:“一会子你便带人去散播消息,一定要让齐军上下全都听说,这点心是镇军将军亲手所制的。
” 宇文会点了点头,说:“你放心,我这就去。
” 众人分头行动,宇文会去散播消息,杨兼便抱着小包子杨广往膳房而去,准备做点心。
膳房乃是潼关军营的膳房,这些膳夫们都是万忸于智的人,因此十足不屑于杨兼,觉得杨兼一个从京兆而来的世子郎主,能会甚么理膳之道,不过都是吹捧罢了。
膳夫眼见杨兼走进来,只是看了一眼,便自顾自的忙碌起来,都不与杨兼作礼。
杨兼也不在乎,自己找了一块灶台,开始收拾东西。
杨广十足奇怪,这到底要做甚么吃食? 小包子杨广揪着杨兼的衣摆,奶声奶气的说:“父父父父!父父要做甚么吃食鸭!” 杨兼笑眯眯的挽起袖袍,说:“保证是儿子没吃过的,唤作……京八件。
” 京八件儿和北京烤鸭一样,都是去北京旅游必买的特色。
这京八件儿起源于明朝点心,因此杨兼可以确信,小包子杨广是绝对没有吃过的。
所谓京八件,其实就是八种糕点装在一个礼盒里,寓意八件好事儿,而这八种糕点也十足讲究,每一种糕点都需要不同的形状,不同的口味,不同的馅料。
这京八件的糕点从形状上,大抵分为方形、扁圆、如意、枣花、荷叶、桃、杏等等形状。
京八件又区分大八件、小八件等等,种类繁多。
这个京八件其实没有固定的糕点,纯粹是看个人口味,可以组合出不同种类的八件。
杨兼今日选择做这个京八件,一来是因着京八件做工精细,品类繁多,打眼看上去便知道十足讲究,承装在锦合之中,看起来体面又局气。
这二来,京八件有数量要求,杨兼软化高阿那肱之时,还打算继续分裂齐军内部,试想想看,镇军将军杨兼亲手做了京八件糕点,让人送到齐军营中,同时送给高阿那肱和兰陵王两个人,如果兰陵王的京八件是正儿八经的八件,而高阿那肱的京八件一打开,只有七件,高阿那肱如此猖狂不可一世,如何能不迁怒兰陵王呢? 杨兼打定了主意,便准备开始做京八件儿,这八种糕点最后选择的便是:芝麻桃酥、沙琪玛、太师饼、牛舌饼、枣花糕、绿豆糕、蛋黄酥,还有山楂寿桃。
芝麻桃酥属于大八件里面的头行,头行顾名思义,就是最先做的点心,因为这些头行通常油大糖多。
芝麻桃酥酥脆香甜,混合以芝麻的醇香味道,入口甜而不腻,堪称回味无穷。
另有沙琪玛甜蜜油香,太师饼寓意高官厚禄,牛舌饼焦黄咸香,枣花糕枣香四溢,绿豆糕细腻松软,蛋黄酥奶香浓郁,山楂寿桃酸甜开胃,这八种糕点滋味儿各不一样,形态也是方形、枣花、长圆、扁圆等等各不相同,打眼一看上去,绝对美观精致。
杨兼动手和面,这酥皮点心讲究的便是层面层酥,一口口层次堆叠,入口即化,和面自然是个大讲究,小包子老老实实的呆在一边,晃着小脚丫,虽他也不知道父亲理膳的手艺为何突然变得如此之好,但见识了几次之后,愈发的见怪不怪,眼下只等着吃糕点便好。
膳夫们起初不屑,等着第一锅芝麻桃酥出炉的时候,一股子油润的喷香扑面而来,他们常年在潼关打仗,平日里吃不上甚么山珍海味,就算是做一些山珍海味,那也是给万忸于智这个将军做,自己是吃不到的,哪里闻过这么香甜的糕点? 那酥香的气味弥漫在整个膳房中,飘出老远,恨不能让驻扎在潼关之外的齐军都闻到。
不只是桃酥,后面还有许多重头戏,一锅一锅的点心出炉,最后是山楂寿桃,寿桃用奶和面,面皮又嫩又白,里面裹上酸甜的山楂,做成寿桃的样子,单看外形就十足喜人。
杨兼将点心全都做好,八种点心,一口气做出来,进膳房的时候才是早晨,出来膳房天都要黑了,小包子立刻跳起来,很是孝顺的模样,甜滋滋的说:“父父!窝给父父捶捶肩膀!” “甚么味道,这么香?” 众人都被这甜蜜的糕点味道吸引了出来,宇文会正巧带兵回到营地,立刻便闻到了这香甜的味道。
杨兼将京八件装在精美的食合之中,一式两份,其中一个食合特意少装了一件,只放了七只糕点,另外一个食合则是装满了八只糕点。
宇文会说:“这么喷香的糕点,真是便宜了高阿那肱那个猘狗!” 杨兼说:“消息散播的如何了?” 宇文会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说:“放心,已经散播出去了,我办事儿你放心便是。
” 杨兼点点头,说:“好得很,明日便遣人将糕点送过去便是了。
” 为了稳妥起见,杨兼打算让传闻发酵一下,明天再遣人把京八件送到齐军营中,今日也晚了,杨兼便把剩下的京八件端出来,让大家当做饭后甜点来食。
杨兼是不能吃甜食的,看着众人狼吐虎咽的食着京八件儿,莫名觉得这闻起来香甜的滋味儿,似乎也不是那么难忍了。
或许…… 或许将来有一日,自己也可以真真切切的食上一口甜食。
第二日按照计划,杨兼遣人将京八件送到齐军营地,齐军正在给高阿那肱办接风宴。
高阿那肱一上来便用俘虏震慑了周师,自觉不可一世的厉害,军中的将领们为了讨好太子,也都顺着高阿那肱的话,这还没开始打仗,已经设下宴席,好似大获全胜一般给高阿那肱接风洗尘了。
营地中灯火通明,将领们一个个奉承着高阿那肱:“武卫将军骁勇无人能敌!将军一到,看看那些周贼,一个个怂的屁滚尿流!” “正是如此啊!武卫将军威名远播,周贼如何能不害怕?!” “别说将军手握阎氏和宇文胄这两个质子,便是咱们手里一个质子没有,将军不是照样把周贼打的屁滚尿流,大家说对不对?” “对对!就是这个道理,大家敬武卫将军一杯!” 齐军幕府营帐本该是统领军务之地,此时摆着宴席,推杯换盏,好不热闹,兰陵王高长恭坐在席上,眯着眼睛沉声不语。
其他人不断恭维着高阿那肱,又说:“我听说,这周贼的镇军将军已经怕了咱们武卫将军,所以亲自洗手作汤羹,给咱们将军做了糕点,也不知道甚么时候送过来。
” “我也听说了此事!只要武卫将军手握人质,周贼根本不得顽抗!” “咱们拖住了周贼,余下的事情不攻自破,这次的功劳,必然全都是武卫将军的!” “哈哈哈!”高阿那肱被奉承的浑身通透舒服,就在此时,更舒服的便来了! 杨兼派遣的使者将京八件正好送来,一共两个锦合,一个呈给高阿那肱,另外一个呈给兰陵王高长恭。
高阿那肱一看,自己明明才是主将,没成想高长恭竟然也有糕点,而且两只盒子一模一样,自己的也没有更加精贵。
高阿那肱看着两只一模一样的盒子,隐隐有些不快,不过还是准备打开锦合,看一看这北周镇军将军亲手料理的糕点到底长成甚么模样。
“咔嚓——” 高阿那肱打开锦合,“嗬……”众人立时发出短促的抽气声,只觉得一股子甜蜜的滋味儿直扑脸面,酥皮的奶香浓郁十足,勾人味蕾,每一块点心精致无比。
高阿那肱捏起一块糕点,奚落的说:“真别说,这周贼的镇军将军,还是做个庖人比较地道,你们说是也不是?” “是是是!” “无错无错,高将军所言甚是!” 高阿那肱一口咬下去,蛋黄酥外皮焦香,层层酥脆,里面满含一整个蛋黄,却第一点子也不腥气,奶香与咸香的蛋黄交融在一起,别提多顺口。
高阿那肱吃的欢心,又劈手捏起一块牛舌饼,不同于甜蜜的蛋黄酥,这牛舌饼形似牛舌,内里咸香肆意,一口咬下去正好中和了蛋黄酥的甜蜜。
高阿那肱粗鲁的吃着手中的点心,一样咬了一口,随即劈手扔在一边,十足浪费,突然想起了甚么,说:“周贼不是说这糕点名唤京八件,怎的只有七样?这算甚么的八件儿?” 将士们也没吃过京八件这种糕点,纷纷揣测说:“或许只是一个名讳。
” “是了,周人便喜欢故弄玄虚!” 高阿那肱咬了一遍糕点,并不吃完,全都扔在一边,却对高长恭挑衅的说:“我觉着内里是鸡子的糕点,可口得很,左右大王也不喜吃甜食,不若让我代劳了罢!” 高阿那肱这么说着,直接走过去,把兰陵王还没动的京八件锦合拿了起来,十足的自来熟,“咔嚓”一声劈手打开。
高阿那肱其实是想给高长恭一个下马威,但是一打开锦合,登时愣在了当场,一、二、三……这锦合中八件糕点,一样也不少,明晃晃的八件儿,就是比高阿那肱的锦合多了一件糕点。
高阿那肱手中捧着锦合,瞪着眼睛,反应了良久。
他方才看到高长恭也有锦合糕点之时,心中已经十足不痛快了,这会子眼看着高长恭的糕点,竟然比自己这个主将还要多一块,那便更是不痛快,仿佛火山爆发一般,嘭一声喷涌而出。
“当!!!”高阿那肱冷冷一哼,直接劈手将锦盒扔在地上,京八件都是糕点,无论是桃酥还是沙琪玛,全都是易碎之物,掉在地上立刻四分五裂,糕点渣子蹦起老高,摔得到处都是。
“报——!!!” 就在此时,齐军士兵快速赶来,也顾不得一地的糕点,说:“将军,大事不好!周贼有动向了!” “甚么?!”齐军将领们纷纷猜测,说:“周贼不是刚刚服软儿?还让人送来了糕点?” “怕是周人的计谋!” “是了,周人阴险狡诈,说不定是他们的计谋!” 士兵跪在地上,说:“将军,我军派出去的探子回禀,周师正在整顿兵马,主将镇军将军亲自帅兵,似乎打算偷偷出兵,绕路羊肠坂,绕过晋阳,直接偷袭邺城!” “偷袭邺城?!” “竟有此事!” “简直岂有此理!” 齐军登时哗然起来,众人喧哗的声音起此彼伏。
晋阳乃是北齐的军事之都,而邺城是北齐的政治之都,邺城的守卫完全没有晋阳牢固,如果周师越过了晋阳,那么便势如破竹,再不可挡。
高阿那肱脸色涨的通红,狠狠啐着:“该死周贼,他们必然是想用这些糕点迷惑本将军,其实内地里暗暗调兵遣将,想要绕过我军,直取邺城!” 从晋阳到邺城虽然不是甚远,但是路途极其难走,一共只有两个选择,羊肠坂便是其一,自古以来,无论是春秋还是三国,羊肠坂此地都是兵家必争之地,因着羊肠坂狭窄逼仄,形如九曲羊肠,因而得名。
高阿那肱立刻说:“周人如此歹毒,亏得本将军有所防备,众将听令,立刻点齐兵马,本将亲自出兵,围堵周师,想要通过羊肠坂,也要看他们有没有这个命!” “是!” “卑将这就去点兵!” 将士们立刻便要行动起来,兰陵王却站起身来,说:“且慢。
” “慢?还怎么慢?”高阿那肱呵斥说:“延误了军机,让周贼度过羊肠坂,这个责任你担待得起么?!” 高长恭眯了眯眼睛,说:“高将军听我一言,这周人镇军将军素来狡诈多端,不可不防……” 杨兼领兵一万,明明应该出潼关,和突厥大军汇合攻打晋阳,怎么会突然改变了策略,临时变卦,准备越过晋阳偷袭邺城呢? 试想想看,整个晋阳固若金汤,而从晋阳前往邺城只有两条道路,一条大陆车水马龙,设施齐全,周师是绝对不可能从大路偷袭邺城的,另外一条便是小路羊肠坂。
羊肠坂人烟虽然稀少,但是道路极其曲折,如果取道羊肠坂,一旦半路被偷袭,那只剩下全军覆灭这一个结果,杨兼几时变得如此莽撞了? 再者…… 兰陵王高长恭井井有条的分析说:“晋阳固若金汤,周人取道羊肠坂,将面临的是晋阳与邺城的前后围堵,乍一听起来,取道羊肠坂的确是偷袭邺城的大好机会,但仔细一想,漏洞百出,简直是不攻自破,长恭私以为,周师放出取道羊肠坂的动向,便是想要引我军出动,这乃是一个实打实的陷阱,万不可上当啊!” 高长恭分析的头头是道,但在高阿那肱耳朵里听起来,便觉得不怎么中听,冷笑说:“你的意思是说,本将军的决策是错误的了?” 高阿那肱不等兰陵王再说话,冷哼一声,说:“周贼镇军将军已经离开潼关,这又如何解释?倘或他们当真从羊肠坂偷袭邺城,这个罪名你担待得起么?!还有……在这个营中,我是主将,还请大王你分清楚这一点子,再开口言语!” 兰陵王沉着脸,眯眼凝视着高阿那肱,高阿那肱不屑的说:“全军听令,立刻点兵,片刻也不得耽误,倾巢出动,阻击周贼主将,势必全歼周贼!扬我大齐之威!” “全歼周贼!全歼周贼!” “将军威武!将军威武——” 兰陵王环视四周,眼看着将士们喊上口号,根本没人听自己的劝阻,当即深吸了一口气,说:“既然将军执意如此,还请将军点五十骑兵与长恭。
” “五十?”高阿那肱十足不屑,五十人能成甚么事?也没多想,说:“五十就五十,给你顽顽也无妨,不要碍了本将军的事儿,等捉住了周贼主将,本将再来与你理论。
” 高阿那肱点起兵马,只留给兰陵王五十骑兵,其余全军出动,天色已经夜了,四周阴沉沉的,齐军却灯火通明,大军开拔,立刻开出军营,回身冲着晋阳以西的羊肠坂开去。
高阿那肱骑在高头大马之上,手持长戟,高升大呼震慑军威:“将士们!你们都是我大齐的好儿郎,只要抓住了周贼主将,便是立下了头等大功,往后里加官进爵指日可待!都给本将打起精神,加快脚程,遇到周贼,一个不留,杀!!!” “杀——!!” “杀——” 高阿那肱喊着口号,齐军将士们也被震慑了士气,都幻想着日后加官进爵的场面,忍不住也跟着大吼起来,一声声杀声冲天而起,响彻黑夜。
高阿那肱抬起手来压了压,示意众人噤声,只是他挥了好几次手,也不知是不是天色太黑了,那喊杀的声音竟然此起彼伏,久久不能停歇。
“杀——!!!” “杀……” “杀——” 高阿那肱沉声说:“不要喊了,继续快速行军,谁还在喊?!没看到本将的手势吗?!” “将……将军……不是我们在喊!”高阿那肱的亲信诧异的说:“这不是我们的喊声啊!” “怎么回事儿?!是谁在喊?!” “快看!!看身后!” “天呢,着火了!那个方向……是驻兵大营!” 源源不断的杀声,根本不是齐军在喊口号,而是从身后传来,不止如此,天边的地方燃起一片火红,好像火烧云一样,燃烧着夏日的黑夜,火蛇冲天而起,恨不能将黑色的夜幕一分为二。
“怎么回事?!”高阿那肱震惊的大吼着,眼珠子差点从眼眶中弹出来。
亲信大喊着:“将、将军!大事不好了!那是咱们的驻兵营地,有人放火烧了咱们的大营!粮草……粮草还在里面!” “糟糕,是周贼,中计了!”高阿那肱这才反应过来,他们刚刚离开营地,开出不远,营地便失火了,而且营地的方向杀声震天,不用多说,绝对是周师杀过去了。
高阿那肱点了大部分军队,营中根本没留下多少人,大多是伙夫和仆役,怎么可能抵抗的了北周的军队。
高阿那肱恶狠狠地说:“竖子骗我!!快,回师!!调头!” 他大吼着,却听到一声轻笑:“想走?问过你阿爷我么?!” 黑夜之中突然扑出一队精锐骑兵,打头里的人一身黑甲,“嗤——”一声抽出腰间大剑,脸上挂着玩世不恭的冷笑,可不正是骠骑大将军宇文会么? 宇文会雄气英武,跨在马上,身后还跟着一骑白马,齐国公宇文宪一身银甲,驱马跟上。
宇文会冷嘲热讽的说:“起初我还觉得镇军将军的这个法子太过冒险,这高阿那肱就算再傻,能傻成这个德行?稍微一勾手便中计?但是现在不得不信啊,” 宇文宪淡淡的说:“因为有些人不只是傻,还刚愎自用。
” 宇文会带来的人并不算太多,但是架不住出其不意,趁着齐军自乱阵脚,一马当先,大喝着催马冲上:“片甲不留!” “杀——” 齐军眼看着营地被烧,士气已经乱了套,虽他们的兵马比宇文会和宇文宪要多的多,但瞬间土崩瓦解,一点子也没有反抗,竟然调头便跑,变成了一盘散沙…… …… “看来计划很顺利。
” 夜色昏暗,夏日的林间树叶绵密,更是将所有的月色隔绝在外,几乎伸手不见五指。
远方传来杀声,一声一声震彻九天,杨兼坐在马上,挑起唇角轻笑一声,甚至悠闲的打了一个哈欠。
“哒哒哒”此时马蹄声响起,尉迟佑耆快速驱马赶过来,说:“将军,捷报!将军的计谋顺利,骠骑大将军与齐国公已经成功堵截高阿那肱,齐军营地也被一把火烧了个精光。
” 杨兼笑了笑,这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圈套而已,为高阿那肱这种自大轻狂,又刚愎自用之人量身定做的。
说精妙不一定精妙,但架不住正合适。
杨兼让宇文会散播自己怕了高阿那肱的传闻,又亲自做了京八件糕点,遣人送到齐军营地,巧妙的挑拨高阿那肱与兰陵王的干系。
与此同时,杨兼又故意制造声势,带了一队兵马“悄悄”的离开潼关,放出准备取道羊肠坂偷袭邺城的消息,让高阿那肱觉得,甚么京八件儿全都是障眼法,一切都是为了掩人耳目,为偷袭邺城打掩护。
杨兼亲自领兵,偷偷摸摸的举动让高阿那肱深信不疑,加之因为京八件少了一件的缘故,高阿那肱与兰陵王又有嫌隙,这个嫌隙还正新鲜,高阿那肱怎么可能听得了兰陵王的劝谏? 杨兼的计划是步步为营,从最先让杨整杨瓒带兵离开潼关开始,便一个坑一个坑的挖好,静静的等待着高阿那肱自己往坑里跳。
杨兼笑了笑,说:“刚刚好,正巧困了,兼有些想念人体工学抱枕了。
” 他口中的人体工学抱枕,自然是软绵绵,香喷喷,脸皮子比小寿桃还要嫩,还要奶香四溢的小包子杨广无疑了。
杨兼挥了挥手,说:“收兵,回营。
” “是,将军。
” 杨兼带领着一队兵马,快速穿越树林,准备往潼关营地赶去,树林黑暗阴霾,远处的火光被树木遮挡的严严实实,只能遥遥的听到几声喊杀的声音。
“扑簌簌——” 就在此时,林间飞鸟突然冲天而起,伴随着“踏踏踏”的马蹄声,尉迟佑耆第一个反应,蹙眉冷声说:“有伏兵,戒备!” 他的话音刚落,黑影从林间四面八方涌上来,尉迟佑耆一声闷哼,“嘭!”竟毫无反抗,直接跌落马背,一动不动,昏厥了过去。
紧跟着是杨兼身边的亲随士兵,一个个跌落马背,一个接一个毫无悬念的昏厥了过去,只是刹那之间,杨兼四周竟没有一个清醒之人。
杨兼坐在马上,伸手按着缰绳,只听簌簌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回头一看,黑暗的夜幕笼罩着身后之人的脸面,不,他根本没有脸面,即使没有绵密的树叶遮挡月光,杨兼也看不到他的脸面。
因着此子的面目之上,戴着一张丑陋狰狞,睚眦怒目的鬼面具——兰陵王,高长恭! “小四儿?”杨兼挑了挑眉,他眼下孤助无缘,却不见怎么慌张,反而叹口气,笑着说:“是为兄大意了。
” 不等高长恭开口,杨兼已经又说:“要不然……打个商量,为兄怕疼,你下手轻一点儿?” 高长恭藏在鬼面具之后的眉心微微蹙了一下,仍然没说一句话,出手如电,“嘭!”的声闷响,直接劈在杨兼的后颈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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