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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至极,邪恶至极,却也珍重至极。
猛地一觉醒来,衣裳全都汗湿了。
谢怜一边喘气,一边握紧了拳,气愤又无力地在床上狠狠锤了一下,手指插|入微湿的头发,心道:“……这种东西,什么时候才能忘掉!等我抓到这个无耻混蛋,我一定……” 这时,他发现枕边不知何时放了一套衣服。
虽然也是白衣,样式却是他喜欢的。
谢怜如蒙大赦,赶紧去屋后迅速沐浴。
除去衣物,泡进水里,他忽然发现,自己脖子上戴着一条细细的银链子。
链子末尾坠着一枚晶莹剔透的指环。
不知戴了多久,反正他完全没觉察,还奇怪:“我有这样一条坠子吗?” 这枚指环实在是太漂亮了,看得他几乎入迷,但并未丧失警惕,突然,觉察一旁有银光闪过,立即喝道:“谁!” 一击拍水,水花飞溅,犹如钢珠,打得墙面噼里啪啦作响,而被他打出来的不是什么人,而是……一把刀?! 谢怜抓着那把硬邦邦的刀,十分疑惑,忽然,那刀柄上一条银线分开,仿佛一只眼睛睁开,眼珠骨碌碌乱转起来。
谢怜更惊。
这是什么奇怪东西?! 那弯刀刀身修长,若有生命,十分热情地往他怀里扑。
谢怜冷不防让它得手,被冰得“哇”的叫了出来,浑身一个哆嗦。
但大概因为没感应到杀气,他直觉这弯刀并不危险,除了艰难的推拒,并不想对它做更粗暴的举动,比如一巴掌把它呼到九霄云外之类的。
这时,一道红影闪来,一把夺过那弯刀,森然道:“原来你在这里……” 定睛一看,三郎已站在浴池边,手里掐着那刀,虽仍是面带微笑,额头却隐隐有青筋浮起,手上十分不客气地啪的拍了那道一巴掌,道:“我不是说了现在不许过来吗?” 谢怜道:“三郎,这刀是你的……法器?” 三郎转向他,额上青筋瞬间消失,又是一派气定神闲,道:“不成器的东西罢了,哥哥……哥哥我让你见笑了。
” 谢怜却是肃然起敬,眼睛都亮了,抓着他红衣的衣摆道:“不不不,三郎哥哥,你好生厉害!居然能练出这样有自己灵识的法器!” 那刀方才被三郎打了一掌,委委屈屈地皱起了眼,听谢怜夸奖,眼珠又骨碌碌乱转得意起来,偷偷摸摸想往他那边蹭。
三郎十分冷酷地又是一掌。
这下它可不干了,“咚”的一下子倒在地上,滚来滚去滚来滚去,仿佛被大人打了就在地上打滚放声大哭的小孩子。
谢怜耳朵旁边简直像是能听到它哇哇嚎啕的声音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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