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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这次却一反常态,不仅亲自来参加葬礼,还带上了我和孩子。
如此重视,不由得让我猜想,难道他是想笼络朱家。
又或者,逝者之中,有与他亲厚之人? 朱家长孙朱宝君去世后,他的母亲也因为伤心过度,心脏病发身亡了。
朱家是后起之秀,又因为发家的饭碗和粗野行为处事,常被人看不起。
但他们的家庭关系似乎更正常、也更深重。
或许我的揣测有一些失真的地方,但至少,朱宝君这个孩子,拥有一个会为他伤心的母亲。
张家的人心冷如地窖,这才滋养出了一个张明生这样的怪物。
想到这儿,我微微偏着仰头,望了张明生一眼。
我本以为并不会被他察觉,谁知刚抬起眼皮,就接到他实实在在的眼神。
他朝我微笑,用眼神询问我发生了什么事。
我抿着嘴咧了一下,没说话,继续百无聊赖地看向前方。
难道,张明生真的认识朱宝君的母亲?一时间,我脑补了一出叛逆少年与温柔少妇的情感大戏。
来悼念的人拥满了纪念堂,大家都捧杯,沉默地游移,是不是低声交头接耳,大多是朱家的亲戚与生意伙伴。
我们刚踏入门内,目光就似无声地雨般,被风斜吹着扫来。
我不习惯被人注视,轻咳了一生,一旁的阿海立马腾出手来,替我压了一下帽檐。
朱家大少年过三十,是个脸色灰暗、身材削瘦的男人,眼睛细长,鼻梁扁塌,是那种扔进人群立马就消失的长相。
他曾为了自己鲁莽的儿子登门道歉,张明生没有让他进门,只通过门口的通讯电话与他客套了两句。
此时此刻,他又殷勤地迎了上来。
隔着墨镜和纱网,我看不清他的神色,但从他极不自然的寒暄中,我并没有感到丝毫的伤心,只有一些生涩,与一些用了很大决心才鼓起勇气的的跃跃欲试。
张明生说:“好歹我们的小孩做过同学,又经历了同样的事,只是我们幸运一点,心中有愧,不得不来送宝君与夫人一程。
” 朱大少苦笑了一下,他说:“多谢张生挂念,阿蝶心软,命苦,宝君,宝君他。
唉。
” 正说着,一个女子忽然迎了上来,她笑声爽朗地同张明生打招呼,我身边的阿海却后退了半步。
一定程度上,阿海像一个灵敏的警报器。
我以为这才是和张明生有渊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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