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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着,怀里的人突然挣扎着向病床跑去,符聂杭不受控制地往后退了几步,耳边响起女孩呜咽的哭声,抬头,看见病床上面容枯槁的人。
形销骨立。
符聂杭脑袋里蹦出这么个词。
病床四周乱得快没地方下脚,杂七杂八的东西从白色的床单上流散在大理石地面,光滑的石面上,正倒映出那张红的快要出血的眼睛。
浑浊翻红的眼球直勾勾地盯着某处发呆,女儿在旁边哭也没反应,时不时嘶哑地咳嗽两声,从邢夏走后,他就一直是这种状态。
那颗脑袋僵硬地拧过来,两只眼睛空洞无神地看向他。
就像老化的机器一般。
符聂杭愣了一下,从昨天到现在,还不到一天时间,林永坤却宛若换了个人,脸色苍白得似乎下一秒就会撒手人寰。
他看见林汨抓住林永坤的手,轻轻摇晃,没有得到回应,害怕地哭。
好久没听到过她这样伤心的哭声,尖细的声音让他有点恍惚。
三年前她哭着来找他帮忙时,也是这么伤心。
不过总觉得,有哪里不一样了。
刚走了两步,脚下异样的触感,低头一看,是张照片。
符聂杭皱了皱眉,捡起来一看,是昨天林永坤还紧紧捏在手心里的,林汨小时候的照片。
眉头皱起一道深深的凹陷,拇指拂去照片上的灰尘攥在手里,走过去,“怎么回事?” 林永坤身体微不可察地动了一下,紧接着是无比缓慢地抬头,“小杭啊……” “呜爸爸” 林汨无意识地跪在地上,小腿被一块木条硌住都不知道,红了一圈。
符聂杭强行把软成烂泥的她掐起来放在一边的陪护床,掏出湿巾给她擦泪,尽量放轻声音,“先别哭。
” 滚烫的泪珠将冰凉的湿巾瞬间浸透,指尖像是要被灼伤。
干脆把一小包湿纸巾塞在她手里,他咳了一声转过身不再看,听见林永坤又叫了一遍他的名字,于是他又问:“怎么回事?” 林永坤哽了一声,中年男人的眼泪总是叫人心酸又不知所措。
父女俩都开始掉眼泪,符聂杭头都要大了,后边这个暂时不能凶,他语气有些不善地对林永坤说:“到底什么事儿?说不说了。
” 话音刚落,后颈一凉,符聂杭对上某人竟然还算得上威胁的眼神。
大概是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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