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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丝刺痛,整个人俱是愣住,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坐回去:“……你误会了,我怎么会怪你。
连刚他是自作孽,你帮我讨回公道,我高兴还来不及。
” 他顿一顿,眼神攥住徐楸的,同她对视,“……但是徐楸,我只想问,……你为什么要帮我呢?” 她那样冷心薄情的性格,如果不是因为在乎…… 徐楸皱眉,却不说话了。
但谢雍并没有因为她不作声就放过她,而是极认真的注视着她,仿佛今天不从她嘴里得到一个满意的答案就不罢休似的。
他近乎是在逼问,但又揣着小心翼翼的试探,“在你心里,其实是喜欢我的,是吗?” 徐楸分明闪躲了下眼神,转而去开车门:“不是。
我还有事,你先回去吧。
” 她在医院不知道要待很久,谢雍晚上还要参加学校的座谈会。
谢雍看着徐楸下车,看着她的背影渐行渐远,他眼神雾沉沉的,靠在椅背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想起他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
是窥探到徐楸心意的喜悦过后,听到她冷言冷语时后知后觉的难受。
为他,也为她。
徐楸这人,矛盾又别扭,口是心非,唇舌和心肺都仿佛泥底下拧巴打结的树根,阴暗潮湿,尖锐刻薄。
她一边口口声声骂他傻白甜,却又转头帮他算计。
看着张牙舞爪的,生怕别人说一句歹话辜负了她的好心,一旦察觉不对,立刻自己率先说出难听话来。
咬着牙,嘴硬的很。
他又想起她是一个精神病人,一个需要定期服药,不定时门诊的病人。
谢雍被刺痛,但更多是替她心疼,五脏六腑都泛着尖锐的、细细密密的疼谁把她养成这样的,谁把她教成这样的? 她这些年,跌跌撞撞经历了多少踉跄,他不敢想。
…… 徐楸推门进去时,那个叫圆圆的实习医生正趴在自己角落里的办公桌上打盹儿。
梁子庚抬头看见她,起身来迎,声音稍稍压低:“下午有个病人,交流了很久,她午休因为这个泡汤了,我就准她打个瞌睡,反正这个点只有你来。
” 徐楸点头,找地方坐下,梁子庚则坐她对面。
男人嘴角噙着点笑意,“看起来脸色不错,最近应该没有怎么失眠吧?” 徐楸“嗯”一声,视线漂浮,但的确不是早期那种死气沉沉的精神状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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