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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羲姮在心里怒骂。
活该疼哭你! 卫澧浑身沾着血,他的,别人的,恶犬的,很不好闻,像是尘嚣中的滚滚黄烟,又热又呛。
他用手臂死死勒住赵羲姮,像是要把人勒在怀里勒断气。
“也是,赵羲姮,你我都是丧家之犬,你离了我,还能往哪儿躲?”卫澧嗓子低沉沙哑,骂起自己来,也是挺狠的。
赵羲姮被塞在他怀里,被闷得呼吸不畅大脑缺氧,说话口不择言,“是,都是丧家之犬,跑不了。
” 卫澧忽然狠狠一掐她脖子,“我能说我是丧家之犬,你能吗?” 赵羲姮在他怀里翻了个白眼,卫澧的自尊心,竟然比她一个堂堂公主还要重上几百石。
她也明白了,卫澧就是那种能把自己骂得猪狗不如,也不准别人说他一句不好的人。
她正想着,忽然觉得自己脖子上落下热热的水,她有点嫌弃,不会是卫澧伤口渗出的血,滴在她身上了吧。
嘶,真难受。
赵羲姮身上重量陡然一沉,整个人站不稳跌在冰上,尾椎骨摔得发麻。
只见卫澧惨白着一张脸,晕了过去。
赵羲姮疯了,这老狗刚才怎么那么能装!站的那么稳!她还真以为他一点儿事儿没有! 她回头看向渔夫逃跑的方向,不知道现在把人叫回来捅卫澧一叉子还赶不赶趟。
副将赶紧从冰上弹起来,一瘸一拐过来扶起卫澧,他欲言又止看向赵羲姮,“公主,主公的伤需要包扎。
” 赵羲姮转过身,“嗯,我不看。
” 副将有些尴尬,“不是,就,就想问您借件儿衣服。
我们的衣服都埋汰了。
” 赵羲姮摸了摸自己的三件厚袄子,她真是一件也不想脱哇! 副将眼巴巴看着她,她还真怕卫澧醒过来得知她见死不救又犯病,于是脱了中间那件厚袄子递过去,“没贴身也没外穿,干净的。
” 这片狼藉的冰地上,只剩下三个活人在喘气。
活人要吃东西,要继续活着。
副将割了一堆芦苇铺在冰面上,虽然起不到什么保暖的作用,但聊胜于无。
冰面上点了一簇火,火烧了许久,赵羲姮都没看见冰层被烧化。
她坐在芦苇上抱着胳膊,看了眼稳稳插在冰面上的月刃,默默挪了挪,打算离这东西更远些。
卫澧就倒在芦苇上,副将好像笃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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