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惯。
蓦然发现,整个生活突然变得不习惯。
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跟晚潮混得烂熟的,其实他跟她,两个人完全不搭调。
认识她之前,他根本不知道最新一季流行哪一款洗浴用品、不知道龟背竹要隔几天浇一次水、也不知道十七楼B座的邻居原来有一对双胞胎。
跟晚潮在一起混久了,日子忽然变得有声有色热闹忙碌起来,要学习应付她的耍无赖,要提防她偶尔献殷勤的背后到底有什么小花样;抽烟的时候会到处找不到打火机,最后在卧室床底下发现它被绑上一张“吸烟有害健康”的纸条;早晨出门的时候,会有人含着牙刷警告他,“回来晚了要你好看”;为了一条鱼是清蒸还是红烧,她也会跟他争得面红耳赤,不可开交。
真不敢相信,他荆劭也有这样的一面。
完全就是一个他不认识的他自己! 这种改变来得太快太强烈,以至于晚潮忽然一下子远离了他的生活,日子会过得这么不习惯。
屋子里忽然变得沉寂黑暗,开门的时候再也没有扑面而来的温暖灯光,没有声音,也没有晚潮大摇大摆地出现在眼前,一天三餐恢复吃泡面跟罐头,下班之后再也不用急着回家。
这种日子,他已经过了不知道多少年,怎么现在一下子,就觉得陌生起来? 常常在寂静里,忽而听见晚潮房间里好像有动静,好像她就要套着他的大衬衫,懒洋洋地从门口晃出来,对着他气颐指使:“厨房的水龙头坏了,还不赶快去看一看?” 但是没有。
一切奇怪的幻觉,都是因为四周太过份的安静。
晚潮,谢晚潮,他真是出了毛病,居然每天每天,对这个名字牵肠挂肚地想念。
她的脸还没有完全复原,不知道懂不懂得按时更换硅胶贴片?有没有去好一点的医院做个复查?她现在有没有地方住?平常小气成那个样子,买菜的时候都会跟小贩坚持立场砍价到底,不知道会不会舍得多花一点钱,租间好点的房子。
“噼里啪啦!”外面又一波的鞭炮声,惊天动地地响起来。
荆劭震了震,忍不住蹙眉,开个业而已,有必要这么招摇吗?还嫌他不够烦? 叹口气看看外面,街对面,那排正对着诊所的店面,正有一家在庆贺开张,一圈人正围在那里放鞭炮,挂招牌。
荆劭回过神,外面还有一大群人在等着他开诊,都是冲着他来的,心情再差,也不能耽误了诊所的生意和他们的病。
可是,刚刚回过头在办公桌前正襟危坐,按钮打开候诊室的电动玻璃门,忽然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刚才,刚才看见的那几个背影,怎么恁地眼熟? 忍不住再度把目光转向窗外,荆劭的目光忽然在街对面凝住了。
那是家什么店?看上去很小的样子,窗子和门都是玻璃的,有一格一格白色的木格,门口搭着个小小的蓝色遮阳蓬,窗下放着张复古的木质长椅,深秋的阳光金黄温暖,洒在上面,美丽如同油画里仙德瑞拉的小木屋。
围着店门口,正在七手八脚地挂招牌的那堆人,居然……居然……谢晚潮?! 荆劭一把推开了窗子,迎面而来是鞭炮燃尽的硝烟味,熏得他一阵喘不过气来,没错,是晚潮!他这一阵子正满世界找的那个,没心没肺的谢晚潮。
只隔一条街,就在他对面,晚潮正在背对着他打量刚刚挂上去的招牌,那招牌上面只有三个珠圆玉润的大字,“佛跳墙”! 什么叫佛跳墙?她在这里做什么?荆劭看见站在晚潮旁边的竹青跟思甜,她们不是说朋友开店,所以请假跑去祝贺的吗……朋友开店!他心里一跳,不会……那个所谓的朋友,就是晚潮吧?!一定是。
除了她,还有谁,会让竹青跟思甜这么大的胆子,跷班跑去帮忙? 她开店,就在他对面,连竹青和思甜都知道,就只有他一个,被蒙在鼓里! 晚潮那个背影,穿着清爽的白衬衫和粗布裙子,阳光照在她柔软的头发上,泛起一层美丽的光泽。
这还是头一回,看见晚潮也会穿裙子。
也许就因为这样,那个温暖熟悉的背影,在这一刻,在他远远地眺望里,忽然带来一阵陌生的心动。
其实跟晚潮在一起的时候,真的很少留意她的背影,所以不知道原来是这么的好看。
倒是她,总在他背后嘀嘀咕咕,大声小声的。
竹青跟思甜一左一右在她的身边,不知道谁说了一句什么,三个人一齐笑弯了腰。
荆劭不由自主地蹙起了眉头,她就这么开心?完全把他忘在脑后?难道这些日子,就只有他一个人在这里坐立不安地惦记着,就只有他一个人心烦意乱? 是啊,没错,忘记他,本来就是理所当然的事。
不然还能怎样?他只不过是她的医生而已,充其量算得上是个朋友,即使那天没有钟采这回事,晚潮也迟早都要搬走的。
怎么可能,她会留在他身边一辈子?错的那个人其实是他,明明平静清闲的日子,怎么就不肯好好地过?嫌泡面太难吃,嫌电视节目太无聊,嫌房子里太安静……到底他是怎么了? 看看现在,晚潮已经在对面开店了,他还傻瓜一样到处打听她的消息。
她开店,不关他的事?不用他帮忙?宋竹青跟李思甜的脑袋里,到底都装些什么东西,事情都到了这种地步,居然还瞒得他滴水不漏。
谢晚潮,她有种,居然真的就只当他从来不认识! “喂!邢医生!”有人突然在他身后,大力地拍他肩膀,“外面有什么,看了这么半天?” 荆劭一回头,背后一张红光满面圆圆胖胖的脸,正笑得眼睛都不见了,“这些年原来你跑这里躲着来了,难怪我回中心医院去找你,都没人知道你下落。
” 荆劭不禁愕然,这是谁?明明不认识,还说得这么熟络,兼且热情万丈地拉着他的手,就差没扑上来拥抱了。
都不等他回答,这位老兄还在那里滔滔不绝地说下去:“幸好前些日子,遇见一个朋友,他说这边有间诊所实在不错,只动一次刀,就治好了他这些年到处奔波也没治好的老毛病。
正好我这阵子也头疼,就问了一下是哪一家,结果他说是荆劭外科诊所!呵呵,总不会是同名这么巧吧?所以我二话没说就跑来看看,嘿,运气还不错,真的是你……” “等一等,等一等!”荆劭总算等到他说话稍有空隙的时候,打断了他,“我们……认识吗?” “你不认得我了?!”对面的老兄比他还要惊讶,“我啊,荆医生,我是宋英勋——三年前,就快死了送到中心医院急诊室,他们连夜把你叫回来做手术的那个啊……你不记得了?怎么会?就是、就是颞动脉肿瘤的那个宋英勋!” 荆劭找回一点印象,是好像有这么回事……不过那个颞动脉肿瘤的病人到底叫什么,长什么样子,他真的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也难怪你认不出来,这几年,我足足胖了五六十斤。
”宋英勋拍着自己的肚子,“腰围都三尺半了,那群朋友都叫我宋胖子。
没办法,谁叫我这辈子没别的嗜好,就是爱吃呢?” 荆劭没心情跟他扯这些陈年旧事,回头再看窗外,晚潮她们已经不见了。
“荆医生,这次来,我是有要紧事跟你商量。
”宋英勋又开始聒噪,“知道你忙,但是无论如何先借我五分钟。
” 荆劭只好听着。
先借五分钟?这位宋英勋一开口,就足有五分钟以上不停歇,他不借也不成啊。
“有句老话说得好,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我那场要命的病被你治好之后,就跟几个朋友去了俄罗斯做汽车生意,好好捞了一票,存够本钱,又回来炒地皮……老实说荆医生,荆老弟,我不是当初那个手术费都交不起的穷光蛋了。
想想那时候,差一点被人家直接塞到停尸房里去,幸好你帮忙担保了手术费,不然,我哪有今天?” “那都是分内的事,经常遇见,没什么的。
”荆劭实在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嗦,外面还有一大堆人等着看病,“外面……” 他的话还没说完,又被宋英勋打断:“好了别的先不说,言归正传——是这样,荆老弟,这两年地产生意不好做你也知道吧,我就一直想做点别的买卖,现在听说你的手伤也恢复得差不多了,我就打算,不如找你合伙开一家外科医院,你看怎么样?” 荆劭看了他一眼,“找我合伙?你知道开一家外科医院要买多少设备,招揽多少人手?”他笑了笑,“我连这部分投资的千分之一都未必拿得出来。
” “兄弟一场,你跟我说这个?”宋英勋不满,“我要的就是你这个人,你这双手。
钱我有的是,只要你肯,一分钱都不用出,股份算你一半,这总可以了吧?” “外面的外科医师多得是。
”荆劭没兴趣,什么时候他多了个兄弟了?“更何况我自己的诊所还开得好好的。
” “荆老弟,你这荆劭两个字,就已经是金字招牌了,别人?别人就算能撑起医院,也未必闯得出这个名气。
”宋英勋极力游说他,“再说我也就只信得过你一个,我一个大老粗,医院里的事什么都不懂,随便抓来一个人,我也不敢跟他合作。
你想想,一分钱都不用出,就拿一半的干股,这个条件已经很优厚了吧?”他环顾荆劭的诊所,“说到你的诊所嘛,看样子早晚你也要扩充的,如果你答应,我们干脆就在这个基础上直接改建。
” “我考虑一下。
”荆劭敷衍,如果今天一直不答应,看样子宋英勋是不会走的了。
“哪还用得着考虑,这简直是别人盼都盼不到的好机会……”宋英勋还想继续努力游说,诊所的大门忽然一开,竹青跟思甜有说有笑地进来,一人手里端只盘子,才刚进门,香气已经弥漫开来。
“你们还敢回来?”荆劭几乎没跳起来,“刚才去哪里了?” “对面啊,你没看见?”思甜一脸无辜,“还发什么火,就因为要赶回来帮你,我们两个才匆匆忙忙跑回来的。
” “别多说了,外面还有那么多人等着,先快快吃完再说。
”竹青把她拉到一边,“先尝尝我的蒜蓉凤尾虾。
” 她手上的那盘虾,金黄酥脆,鲜香四溢,她用竹签穿起一只,送进嘴里,“真服了晚潮,这凤尾虾外面酥酥脆脆的,里面居然这么嫩,而且原汁原味,真是没话说。
” 荆劭看着她们两个,脸都青了,可是什么都没说,坐回自己椅子里。
“还是先吃我选的这道夏威夷木瓜煎牛排。
”思甜也坐到沙发上,放下盘子,叉起一小块牛排,细细嚼着,享受地闭起眼睛,“唔……真是刚刚好,又滑又嫩,火候一流啊,还有煎木瓜的香味……” 两个人你一口,我一口,吃得正开心;一边的荆劭却低头看资料,一言不发。
只有宋英勋一个,不明白这中间的端倪,还不识趣地凑过来问:“这是哪一家买的?” “什么?”思甜莫名其妙地看他一眼,这胖子是打哪里冒出来的? “我是说,这道凤尾虾和木瓜煎牛排,是哪一家酒店的菜色?”宋英勋偷偷地咽下一口口水。
对美食他一向最敏感,这两道菜,色香味俱佳,绝对是难得一见的好手艺。
“这个啊……”竹青一笑,“不然你也尝一口?” “那怎么好意思?”宋英勋嘴上这样推辞着,却已经不由自主地坐了下去,先吃一条虾,接着又尝了一口牛排,眼睛细细眯成一条线,啧啧赞叹,“这味道,真是不一样……有星级酒店的水准,又带一点家常的味道……” “我们一个朋友做的。
”竹青有意无意地瞟了荆劭一眼,他倒是沉得住气啊。
“朋友?”宋英勋不禁好奇,“是哪位名厨?说出来我也许认识的。
” “她可不是什么名厨。
”竹青说,“不过她平常喜欢下厨,做几道家常小菜而已。
今天就是她新店开张的日子,免费酬宾,你也可以去凑个热闹。
” “什么店,在哪里?”宋英勋已经等不及了。
“就在对面,佛跳墙。
”思甜故意大声回答,“因为店面小,所以开的是私家菜馆,每天只招待一桌客人,价钱虽说贵一点,可是绝对物有所值,每道菜都是独家密制,外面吃不到的。
不过,还有自制的小食和饮料限时外卖。
另外,那里每个周末下午都开设烹调课,欢迎试听,教的都很实用呢,包你两个月下来就是个厨房能手了……” 宋英勋还没等她说完,已经一溜烟地跑出门,临走还不忘回头向荆劭撇下一句:“荆老弟,咱们说的那件事,你可已经答应我考虑了。
” 荆劭连头也没抬一下。
竹青和思甜对视一眼,奇怪,怎么他都没反应? “吃完了没有?”荆劭的声音很平静,“吃完干活。
” “哦……”竹青跟思甜闷闷地答应。
荆劭拿着笔在病例记录上写字,字迹潦草,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东西。
佛跳墙?私家菜馆兼厨艺教室?晚潮到底在玩什么把戏!她开店就在对面,只隔一条马路,却连个招呼都没打,明摆着就是当他不存在。
谢晚潮……荆劭蓦然停下笔。
潦草的记录写到最后,签名档上,他赫然签上了“谢晚潮”三个大字!真是糊涂了。
“嘶”的一声,荆劭蹙着眉把那页纸撕了下来,狠狠地捏成一团,扔进垃圾桶。
偏偏一个不留神,连手里的那支笔,也跟着一起飞了进去。
“荆……”竹青帮他从垃圾桶里捡出那支笔,递到他面前,一脸同情,“你脸色不大好哦,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荆劭没说话,就连一向厚道的竹青都被晚潮教成这样了。
他为什么会这种脸色,她跟思甜会不知道?!装无辜! 思甜躲在一边,舔净手指上最后一滴牛排酱汁,抽张面纸擦了擦,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按出一条短信,“荆劭的笔被他扔进垃圾桶。
”大功告成,发送! 街对面,佛跳墙门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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