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裤子拉链响起的声音在这房间里听来隐秘而羞耻,岑景这段时间得到了充分的休养和照顾,身形也不像最初那般瘦削单薄。
灯光下肌肤有种莹白的视觉冲击,闭着眼睛脸侧向一边,嘴唇微张,手指在米白色沙发上抓出几道明显的白痕。
喘息越来越重,直到他像条濒死的鱼,上半身猛地向上弹起的那瞬间,大腿和腰际都发出一阵克制不住的轻颤。
一直注意着他反应的贺辞东快速起身揽住他的腰,把人拉向自己。
在人还没醒过神的时候拦腰抱起,直接往大床的方向走过去。
这一夜究竟混乱多久,岑景早就已经记不清楚了。
他只记得自己被人按在浴室的墙壁上从后方进入时,外面的天光已经隐约泛白。
浴室里热气蒸腾,两道交叠纠缠的人影在模糊的玻璃镜中若隐若现。
岑景的声音已经沙哑到不行,被身后之人逼得溃不成军。
“够……够了,贺辞东……你他妈……到底是被人灌了多少药啊?”那声音断断续续连不成句,最后那个啊字因为一个深凿被逼得尾音上扬,听出几分崩溃来。
贺辞东的手穿过前方人的小腹,越发把人扣紧,贴着岑景耳朵低语:“你比药管用得多,不知道吗?” “太……太深了……嗯……” 被不知道是热气还是汗水打湿的头发,因为岑景后仰的动作,紧贴着身后之人的肩膀。
眼前的白光一阵接着一阵。
岑景的思绪都开始变得恍惚起来。
又酸又麻又痛,他的手肘疲软无力地抬起搭上自己的眼睛,试图掩饰自己无处可逃的狼狈。
再被人抓下来,贺辞东一根一根吻过他的指尖。
他们在模糊不清的镜子里对视,像是能将彼此每一处细微表情都刻进眼底。
岑景从来没有陷进过这样的混乱当中。
刚来到这里的时候没有,掉进深海觉得一切到此结束的时候没有,恍如梦境再次回转到原点的时候也没有。
这种和另一个人硬生生契合在一起的亲密和疼痛,所有感官无限放大,像是冲击进了他灵魂地底的最深处。
岑景听见自己心上有什么东西像是彻底裂开了。
是那层从最初来到这里就裹住自己的戒备防御。
是那些在一次次误解、对峙、错过凝结起来的坚冰。
是再次醒来可有可无,似近似远的疲软姿态。
他被这个叫贺辞东的人硬生生从深海丢尽岩浆,全身都烧灼滚烫起来。
身后的人并不肯放过他,一下进得比一下深。
他像是狼终于叼住了猎物,随着动作一边在他耳边沉沉开口:“岑景,仔细感受我,记住我。
从今往后,你要永远记得,你不仅仅是为你自己活着,还有为我,我们是一体的。
” 回应他的是岑景一口咬在他掌中的疼痛。
他用了不少力气,嘴里很快闻到了淡淡的铁锈味儿。
贺辞东并不躲闪,等到岑景主动松口以后,他的手指才猝不及防伸进岑景的嘴里,随着身下的动作,配合着轻轻按压着他的舌尖和上颚。
这个动作有种极致的色/情和控制欲感觉。
贺辞东花样繁多,无师自通,岑景彻底成了砧板上的肉,由着贺辞东带领,淹没在无尽的浪涛声中。
…… 第二天的新闻头版头条,标题耸人听闻。
《流量新星陆白深夜剧本》《凌晨出入“辰间”老板房间,陆白有背景果然不假》甚至还有《陆白凌晨秘会,和情人浓情纠缠至天明》这样博人眼球的悚人标题。
重点是爆料媒体方那边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一开始根本没有拿出直接证据,而是放出了陆白深夜开着从地下停车场进去酒店电梯的视频,后面剪切了一段摇晃镜头的酒店走廊,然后通篇文字叙述。
这一下,网上都吵疯了。
毕竟陆白混迹的圈子不同,又是正当红,随便一点行踪就能引起大轰动的阶段。
一些完全摸不着头脑的粉丝还在四处乱撞。
“卧槽,营销号也太不要脸了吧,再说一遍,陆白本身就是富二代,他用得着靠谁啊。
” “泼脏水也要有个底线,陆白这次不知道又挡了谁的路。
” “看了视频我都笑了,这就是传说中的开局一张图,内容全靠编吗?麻烦有些八卦媒体有点底线行不行?” 粉丝都是神奇的生物,尤其是友粉,在网上骂战的时候战斗力十个男人加在一起也比不上。
粉丝一水儿地站在了陆白那边,直接攻陷了经纪公司的官方微博,贴吧等社交平台,让他们主动维权不要整天只会在艺人身上吸血,什么事都不干。
沦陷最惨的当属爆料媒体方,官方微博底下被骂尽祖宗十八代都是轻的,听说报社公司那边还被粉丝寄了死老鼠快递,在门口和墙上刷油漆。
战斗力和行动力都堪称一级。
短短时间这种情况愈演愈烈。
终于从早上发酵到下午的时候,媒体那边给了具体回应,只在微博上发了两个字:八点。
粉丝炸了。
这如果不是博人眼球,那就是媒体那边有第二手证据。
粉丝这次纷纷跑到陆白的经纪公司团队那边去闹让他们不要装死,要么直接澄清,要么就把造谣的告到底。
而此时的陆白正躺在一家私人医院里,对于网上的新闻一无所知。
经纪人急得都快把他的电话打爆了,都没有联系上他人。
“你们究竟想要怎么样?”陆白问坐在旁边沙发上的人。
高扬闻言看了看手腕上的时间,表情冷淡,他说:“陆先生,你安心待在这里就可以了,如果你有任何需求,都可以提。
” “我现在!立刻马上就要从这里出去!”陆白有些气急败坏。
高扬还是那副样子:“抱歉陆先生,除了这一条。
” “你们这是非法拘禁知不知道,我会让我的律师团队告你们!我是艺人,你们知道我无故失踪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吗?!” 高扬不再理会他。
他是不知道艺人失踪会有什么后果,但他一定知道,这个时间要是去打扰老板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何况这姓陆的持刀伤了岑先生,怕是不知道自己究竟惹了多大的事儿,现在还在这里颐气指使,也是愚蠢得高扬都懒得应付他。
下面的人敲门进来递给高扬一部手机说:“高特助,陆先生经纪人的电话。
” 一旁的陆白听见了,当下就嚷道:“电话给我!” 高扬眼神都没有给他一个,直接按了接听键,甚至开了免提。
“喂?你好,请问是贺先生吗?” 高扬:“不好意思,我们老板正忙,如果你有什么紧急的事情,可以交代我代为转达。
” 经纪人一改平日里和别家公司对接时高高在上难以合作的态度,语气谄媚而低姿态,开口说:“事情是这样的,昨天晚上关于陆白找上贺先生的事情我们已经知道了,真的非常抱歉。
网上现在闹得太大,不知道贺先生愿不愿意坐下来,和我们共同探讨一下解决方案,争取将双方的伤害降到最低。
” 陆白一听就愣了,问:“什么网上的事情?” 高扬瞥了他一眼,对着手机说:“我想你们应该搞错了,我们老板根本就不在乎什么网络流言。
你们要是想保陆先生,不如去找找爆料媒体,兴许比找我们有用。
” 经纪人也不是个傻的,听这话就知道没戏。
但这件事不可能就这么算了,对方咬咬牙说:“那贺先生难道也不在乎岑先生的感受和声誉?” 高扬一听,语气就冷了八度。
他常年跟在贺辞东的身边,对待某些上赶着往枪口撞的人,态度和贺辞东学了也有七八成。
“我劝你们最好搞清楚目前的状况,陆先生持刀伤人,你们需要准备好律师做好把他从牢里捞出来的准备。
至于你们说的关于网络上的新闻,我们老板兴趣不大,并且我好心提醒一句,你们要是不想把陆先生送进监狱再也出不来,最好不要拿岑先生说事儿,你们招惹不起。
” 电话挂断的时候,不单单是电话那头的经纪人蔫了,就连陆白,也在一系列震惊过后,没了一开始的高高在上那股劲儿。
晚间八点,爆料号准时上线。
三十秒左右的模糊镜头当中,陆白爬床上位的事情彻底被坐实。
与此同时,众人发现,这爬床对象却不是大早上爆料的所谓贺辞东,而是一个在圈内出了名的投资人。
重点是人都已经结婚生子好多年,这种丑闻一出,一个小时不到就发声明称自己已经取得了老婆和家庭的原谅,并且暗指陆白勾引人成性,上位手段圈内人尽皆知。
*** 岑景醒来的时候发现外面天是黑的。
这一觉沉而漫长,没有混乱的梦境和纷杂骚扰,睡眠安静而舒缓。
房间里没有开灯,浴室里传出哗哗的水声,证明贺辞东没有离开。
岑景侧头看了一眼窗外,酒店这么高的楼层窗口,能看见城市夜晚的斑斓和彩色。
杯子是暖烘烘的,有种静谧的安宁。
他从床头坐起来,手一软险些栽回去。
岑景暗骂了声禽兽。
很快浴室的水声停了,贺辞东腰间围着浴巾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和床头坐着的岑景对上眼,愣了一下。
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带着一身水气无声靠近,低头吻了吻岑景的唇:“饿不饿?我让酒店客服送点吃的上来。
” 岑景感受了一下自己的饥饿程度,决定不虐待自己的胃,就点了点头。
贺辞东转头去打客服电话,岑景摸过床头的手机,一开机就先看到了弹出的关于陆白的新闻? 他挑了挑眉,对着贺辞东晃了晃手机问:“你干的?” 贺辞东随口嗯了声,也没多做解释。
岑景不是个爱八卦的人。
关于这个偶像明星没有过多的好奇,如果不是这次的意外交集,他可能都不认识他。
手机里突然弹出于茜的消息,她给岑景发了一则帖子的链接,岑景随手就点进去了。
竟然也是因为陆白这次事件引发的。
只不过这个帖子的主角是他和贺辞东。
发帖人也是陆白的粉丝,一开始不知道抱着什么样的目的,在陆白翻车以后还试图为他拉上两个垫背的。
而选中的人一个是岑景,一个是贺辞东。
标题也起得相有吸引力,《陆白是有错,但你们以为某对狗男男就有多干净?》一楼通篇论述自己作为一个陆白的前粉丝,是真的爱过。
虽然看见他现在人人喊打,大批粉丝回头拉踩的惨状也不觉得他可怜。
但是!有些人更让她觉得这个世界很可怕。
这就是这次爬床事件的第一个绯闻对象贺辞东,以及他的前夫,岑景。
这人估计是结合以往外界的传闻和各处搜罗的信息,说得是有理有据,——先说说这位“时渡”掌权人贺辞东贺总,他的成功史几乎可以写成一本书了吧,各种财经杂志报道那么多也不是什么秘密。
但大概不会有人知道,这位早年间那做的可都是些边缘买卖,只是他运气好胆子大,后来成功洗白上岸。
不过今天要说的,是情史,对比那些出轨滥情各种奇葩操作,这位算是比较干净的了,各位可以去搜搜关于姚闻予这个名字,贺辞东的白月光,我们稍后再说。
——重点来了,今天深扒的,是贺辞东这位前夫,岑景。
海城岑家虽然算不上什么豪门世家但家里还是有钱的,这位岑景就是私生子出身。
贵公子流落在外,一朝寻回成了岑家利用的棋子嫁给了贺辞东。
说到这里大家估计都会觉得他很可怜对吧,没错,一开始这个岑景爱上贺辞东求而不得,卑微又卑贱,那个上层圈子没一个把他看进眼里的。
到了这里,后面就渐渐地有人跟帖了。
“行了吧,跑这里来给你偶像洗白,找错地方了。
” “对啊楼主,说得像是你亲身经历过一样,还是你亲眼看见了,谁信啊?” ——不管楼上的各位信不信,我只能说我说的东西绝对保真,你们也可以当个故事看。
好了,接下来我们继续。
——说回岑景,“辰间”各位知道吗?岑景一手创办的,最初的资金投注人不是别人,正是贺辞东。
你们想想一个一开始到处惹人生厌的人,和贺辞东一结婚就性情大变。
跟岑家叫板,说服贺辞东出钱,能力和交际手腕一日千里。
这不是写小说,能解释的理由只有一个,这个岑景是个扮猪吃老虎的。
慢慢的居然有人开始信了。
“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我有一姐妹是个富二代,据说这个岑景当时在圈子里还引起不小震动。
” “那这么说这个岑景还挺有心机的,完全是一部豪门复仇记啊。
默默伏蜇多年,一朝翻身,携手商界传奇问鼎人生巅峰,我可以!!” “楼上的清醒一点好吗?你在想什么鬼东西。
” 主楼还在继续。
——各位看到这里是不是都觉得挺好的,就算是利益婚姻,但似乎也没有显得那么糟糕。
如果你这么想那你就大错特错了,现在我要说的,就是在这段利益婚姻关系下一个无辜被牵连的可怜人。
他就是,最上面说过的姚闻予,贺辞东的初恋。
“我闻到了八卦的味道。
” “楼主继续继续。
” ——说到这个姚闻予想必很多建筑行业的人都不陌生。
下面放图,这是他在国外获奖时的照片。
图片,图片。
“哇哦,有点好看。
” “好年轻哦。
” “楼主我不知道你是谁,但作为建筑行业的一员,这个姚闻予抄袭国外大师作品的事情人尽皆知,你到底是想说什么?” ——我知道肯定有人要拿他抄袭的事情说事,我不否认这一点,也不觉得抄袭这件事是正确的,就像陆白那些事,我同样觉得他该骂。
但今天我要说的是,一个人犯了这点错,就值得被人搞到身败名裂,甚至最后在没有精神病的情况下被丢进精神病院受尽折磨吗? “??我听见了了不得的东西。
” “楼主如果说的是真的,这犯法吧,谁敢这么搞啊。
” “楼主不是说他是贺辞东的白月光吗?贺辞东难道不管?” ——前面问贺辞东为什么不管的,我告诉你为什么,因为把他弄进去的人不是别人,就是贺辞东。
不然我为什么说这两个人让人恶心呢?岑景用尽手段上位,逼得人正牌受尽打压不说,还不惜一切代价把人名声搞臭,可见心机深重又恶毒。
最恶心的是贺辞东,商人那副嘴脸自古不变,和岑景狼狈为奸,最后不惜把曾经爱过的人送进那种地方,冷血又无情。
这两个人现在还很高调的同进同出,看着就让人觉得可怕。
楼主最后点题。
——要我说陆白就是太蠢,惹上贺辞东这种货色。
他但凡要是聪明点,有这个岑景十分之一的手段,也不会被人搞到现在这个地步。
“说来说去,楼主你兜这么大一圈子就是为了给你偶像洗白吧。
” “对哦,你这意思分明就是说陆白爆出这些事是被人给整了对吧?” “楼主也挺让人呕吐的,不管你说的是不是真的,陆白那些事没有人逼他做。
只不过跟贺辞东比起来,他狠不过别人而已,谁也不比谁无辜。
” 当然也有挺楼主本人的。
“纯路人举手,不管楼主是什么身份,理性吃瓜,我持观望态度。
” “加一,而且这姚闻予被送进精神病院的消息可不可靠,如果是真的,天呐,我想想都能吓出一身鸡皮疙瘩。
” “这真的相当于谋杀吧,还是自己爱过的人,什么仇什么怨。
” 这个帖子到了现在热度已经很高了,加入的人越来越多,讨论激烈。
岑景滑到最后一页,见着的最新发言是这样的。
“这种帖子居然还真的有人信?我都开始怀疑网络人的智商了,但凡真的了解过一点事情始末的,都说不出楼主这种智障言论。
” “就单说当初岑景和姚闻予那场名誉官司,闹得那么大,谁是谁非网上一搜就能看见,一个两个在这里跟着秀什么下限。
” “进精神病院是真的,因为他真的有精神病。
至于什么仇,只能说一报还一报。
” 岑景看到这里的时候挑了挑眉毛。
他随手截图发给于茜:“你啊?” 于茜回得相当快:“你还真是慧眼如炬,就是我。
姐姐退隐江湖已久,没想到网络喷子与日俱增。
” 岑景勾了勾嘴角和她打字:“谢谢,不过不用在乎网上说什么,他们爱怎么说怎么说。
” 于茜:“那不行,我的斗志才刚刚起来,今天不把这些人教训得跪下喊祖宗,我于茜名字倒过来写。
” 就在这个时候酒店房间的门铃响了。
是贺辞东叫的客房服务。
“过来吃饭。
”贺辞东叫他。
岑景随口嗯了声,眼睛依然盯着手机屏幕。
于茜还在说:“放心吧你,周周也在旁边,正准备加入战局。
” 岑景想说她带坏小孩子。
字都还没有打全,旁边伸来一只手抽走了岑景的手机。
贺辞东将手机放到旁边的矮桌上,牵着岑景起来说:“刚刚不是还说饿了?先起来把饭吃了。
” 岑景倒是没有反抗。
他顺势从床上起来,却忘了自己刚经过一场酣畅□□,就算睡了一觉起来,对他现在的身体来说依然压力不小。
岑景整个人往下滑的时候,贺辞东一把撑住了他。
贺辞东的手掌摩挲了一下他腰际的位置,侧头看着他脸低声问:“还行吗?” “很好。
”岑景白他一眼,伸手把他拍开说:“让开,我自己走。
” 结果下一秒被贺辞东打横抱起。
酒店送来的吃的都是严格按照贺辞东要求做的,岑景现在生活的方方面面都被管控得很严,他也都习惯了,泰然自若地坐下来,拿起筷子吃东西。
贺辞东陪他一起。
岑景边吃边回头问他:“你不忙?” 这种在酒店里和他厮混一晚上,又消磨一整个白天,对日理万机的贺总来说应该挺不可思议的。
贺辞东给他夹了一筷子芹菜,开口道:“我没兴趣当个没有感情的工作机器,对比处理公事,我很乐意一直和你这样待在一起。
” 岑景说不过他,简单吃完饭,岑景也自己钻进浴室洗了个澡。
他看着镜子里脖颈肩膀全是斑驳红印的人,脑子里闪过那些羞于启齿的画面和片段,一时间愣了很久。
镜子里的这张脸现在在岑景看来已经很熟悉很熟悉了,他过去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都觉得自己像一个寄居者,来去不由人。
可经过那么多事情,受过那么多伤,这具身体缝缝补补支撑他到今天。
他真正濒临过死亡。
可死亡并未带走他,在被抽干生命中最后一丝养分的时候,贺辞东再次出现了。
这个人出现的时间总是那么凑巧,他不容拒绝地侵占了他的世界,他的思想。
像一块予取予求的沃土,唤起了他仅剩的生命力。
“也可以的吧。
”岑景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问。
可以真正放下过去,摆脱那些阴影,拥有一段全新的人生。
可以不掺杂念,全身心地去爱上一个人,然后享受被爱。
那些阴差阳错的过去,那些错误不堪,猜忌怀疑,都通通都抛诸脑后。
洗完澡出来的岑景,在见着抱着手靠在门边的人时下了一大跳,皱眉问他:“你站这儿干嘛?” “怎么待这么久?”贺辞东问他,然后说:“怕你在浴室摔倒。
” 岑景刚想说没那么严重,却发现贺辞东不知道何时靠了过来。
他无声无息地吻上岑景的唇。
这并不是个多潮湿热情的吻,带了一些小心翼翼地珍藏,只是肌肤简单的触碰。
有过极致亲密的身体是有记忆力的,中间间隔时间这么短,岑景几乎是在他靠过来的那瞬间就条件反射抬头迎合他。
他们接了个从认识到今天最温情的亲吻。
一吻结束,贺辞东的额头抵着岑景的额头说:“好像有很多话想跟你说,可是到了现在这一刻,又觉得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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