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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时随着老夫人的话哭的无以复加,她抽抽噎噎地道:“我本不该在您跟前哭,不该在您面前提起他来惹您伤怀,实在是我忍不住,怎么也忍不住……” 前世无非是她说的太少,做的太多。
这回,她什么事儿也不干了,只使劲儿嚎哭。
老夫人听罢,果真感动不已,怜爱的抚摸着盈时单薄的背脊甚至还亲自拿着帕子替她拭泪。
“你还年轻,凡事都不该忍着藏心里。
实在忍不住就不要忍,将伤怀的事儿都哭出来,哭出来就好了。
” 祖孙二人一见如故,比亲祖孙都要亲的模样,叫韦夫人与萧夫人二人各有心思。
一个觉得这儿媳怕倒是会哄老夫人,莫不是想越过自己,另攀高枝了? 另一个觉得这阮氏只怕是个聪明人,能说会做,头一回见面就哄得老夫人待她如此亲切,将她们这两个儿媳妇也抛在了一边干坐着。
待盈时哭停,老夫人才问她:“这几日你在府里过的可好?院子里可缺了什么?” 盈时知晓,这话又只是一个场面话。
老夫人看似对她慈爱,其实也不见得几分真心。
若真是真心,自己差人去她院子里看一遭便是了。
想来也只不过是说的好听,好叫自己心中那份愧疚少几分。
且老夫人早就不管事儿了,府上一应府务都是韦夫人萧夫人操持着,盈时若是真说了便是在人前打几位管家夫人的脸面,叫她们难堪。
这道理,盈时竟是重回一世才明白。
“昼锦园里什么都不缺,孙媳处处都好着,许多人伺候着。
”盈时回说。
老夫人听了她这番话,心中愧疚稍减了几分,又问起韦氏:“阿阮院子里每月多少月例?多少婢子?” 韦夫人不明白为何忽地说到这里,回说:“按着府例,孙媳妇儿辈的都是二十两银子。
两个大丫鬟并十个婢子嬷嬷。
媳妇儿将原先冀儿院子里的奴才们原封不动都叫去了她如今院里伺候,还另加了四个妈妈,三十多号人想来也是够的。
” 盈时自然跟着道:“母亲一应都安排的妥当。
” 韦夫人听了这话心里才宽慰了些,觉得这个媳妇儿还算没傻到成日与自己拆台。
老夫人阖着眼皮,“老三家是夫妻两两份,也过的紧紧巴巴。
她一个人更要多些银两傍身才是。
便由我做主将冀儿那份也一并给了阿阮,叫她日后手里多些银钱,怎样使也宽泛。
” 韦夫人应下,自然不会阻止这事儿。
一旁的萧夫人听了也是眉头不抬。
都是大族出身,不至于为这几十两银子生出不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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