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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研究院正在和亲属们道别。
只有陆长赢独自拎着行李,身边无牵无挂。
就在这时,远处跑来一抹熟悉的身影,竟是陆母提着大包小包,风尘仆仆赶了过来。
陆长赢愣住:“妈,你怎么来了?”
陆母拉住他的手,红眼哽咽:“你这一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妈当然要来看一看你。”
“听说西部那边条件苦,这都是我给你准备的,尤其是这雪花膏,那边天气干燥,我特意给你准备的,记得涂。”
霎时,陆长赢眼眶湿润,鼻腔酸涩不已:“妈……”
说完,陆母擦擦泪花,又往旁边看了一眼:“你和书仪……”
“已经离了。”
陆长赢缓声回答,将离婚证给陆母看了一眼。
陆母长叹了一声:“也好,也好!”
就在这时,前方响起集结的口哨声
“时间到了!上车吧!”
上车前,陆母恋恋不舍地抱着他:“以后记得常写信回来。”
陆长赢重重点头:“我会的,妈,我不在的时候,好好照顾自己。”
尖锐的催促哨声响彻大坪。
陆长赢提着行李,随着大部队上了车。
途中,陆长赢透过车窗看见政委手里拿着离婚通知单正走向部队。
而他所乘坐的客车已经往相反的方向驶离。
山鸟与鱼不同路,从此山水不相逢。
他和常书仪,也就到此为止了。
第9章
昌北部队办公室。
常书仪坐在办公位上处理公务。
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急切的脚步。
她抬起头,刚好看见政委拿着什么东西进来。
常书仪看着政委手上那一张白色的纸,愣住了。
不知为何,她心里忽然有些不安。
“常同志,这是你的。”
“这是什么?”
政委“啪”的一声把通知单拍到常书仪的桌上。
鲜红的“强制离婚通知书”立刻映入常书仪眼帘。
让她再也坐不住了。
常书仪脸色铁青地站起来,拿起那张通知书。
政委将东西送到,打了声招呼便离开了。
办公室瞬间就只剩下常书仪粗重的呼吸声。
白纸红字的通知书上,写的东西并不多。
但是常书仪却生生看了十几分钟。
突然,她迈大步离开了办公室,往科学院里走去。
常书仪脸上满是沉郁,脚下生风,平时三十分钟的路程,现在只用了十几分钟就到了。
科学院院内的客车早就开走了。
大院的家属也都散开回家。
此时院内空空荡荡。
常书仪来到陆长赢的办公室。
其他同事都在位置上坐着,唯独陆长赢的办公桌上空无一物。
她走到他办公室旁,低声询问领座的同事王爱萍。5
“你好同志,请问陆长赢呢?”
王爱萍从资料中抬头,如实告诉她。
“你就是长赢的爱人吧?他已经出发去了西部,就在一个小时以前。”
常书仪僵在原地,犹如被一盆凉水泼下,满腔的愤怒泄了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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