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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驾驶座上的男人手搭在窗边,冷冷地看着他们。
白奚愣了愣,莫名觉得陈越落在他们身上的眼神冷渗渗的,就像……在抓奸?他甚至毫不怀疑,此时要是在陈府,陈越已经把他吊起来罚了。
他看向身边的宋子然,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陈越亲自来学校,想必是来找宋少爷的。
“滚过来!”陈越的声音似乎更生气了。
这下可好,白奚不用想都知道要快步走过去,这么凶,肯定是叫他。
反倒是他身后的宋子然在白奚看不见的角度冷冷盯着陈越,丝毫不见平日的天真与温顺。
车内是沉抑的低压,白奚虽然不知道陈越为什么生气,但哄不好的话吃苦的一定是他。
“你和宋子然关系很好?” 这话问得莫名其妙。
难道陈越因为这个生气? 白奚不明白,大老婆和小老婆相处融洽,陈越不正好享齐人之福,气什么? 思来想去,也只能是气白奚敢违抗他的命令。
白奚惯会审时度势,也知道怎么哄着男人,说出的话字字句句都是顺着陈越的。
“家主叫我离他远些,我和他的关系怎么会好?” “是吗?” 课堂上被没收的纸张甩在白奚身上,他和宋子然的交谈揭然纸上。
“关系不好还给他做糕点吃?你倒是出息了,给他做也不给爷做。
” 白奚仿佛想到了什么,表情越发委屈,声音失落又沮丧,“奴以为您不喜欢吃,做了那么多回,您连尝都没尝过,边不敢再给您做了。
” “也不是特意做给他吃的,只是茶歇给他尝了一尝。
” 陈越冷笑,“不是做给他吃的?你不是答应了下回还给他做?” 白奚仿佛想到了极度委屈的事,伸出手想碰陈越的手,却又胆怯地缩了回去。
滚圆的泪珠一颗接着一颗从那张雪白的小脸滚下,他连哭出声音都不敢,只是啜泣着,像江南无声的丝雨,整个人卷着一股潮湿的雾气,楚楚可怜。
哭得漂亮极了,和在床上被弄到崩溃时的哭泣截然不同。
陈越看得心痒难耐,却又被他哭得心烦意乱,恶声凶他,“哭什么哭,有话就说。
” 白奚颤抖着手指拿出以前收到的信贴,声音哽咽,显然受了极大的委屈,此时终于能向信任依赖的人告状, “他们之前就欺负我……今日又来,宋少爷帮了我,才答应给他做糕点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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