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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仗,最忌阵前犹疑,叶将军,杨昭是什么人,难道你不清楚吗?那次去打十里坡,他也是拦着不准去,可结果如何?你总不能在这种节骨眼上,让赵将军一个人去拼命,大伙儿都作壁上观吧!” 叶知秋脸一红,“我何时说不去了?” 杨昭已经无话可说。
他明白,此时此刻,已是百口莫辩,因为根本没有一个人肯相信他的话。
风烟在马上静静地看着他,从来没见过杨昭脸上有这么焦虑的神色。
杨昭一回头,正好和她的目光碰个正着,风烟就像被烫着了似的,立刻转开了脸。
不是她不相信他说的这番话,而是,她不愿意相信,也不能相信!难道因为他放过她一次,就抹煞他是敌人的事实? “得罪了,杨督军!”赵舒在马上一抱拳,“弟兄们,要痛打瓦刺的随我来!驾——”他竟一马当先,疾驰了出去!叶知秋尴尬地看了看杨昭,欲言又止,终于摇了摇头,纵马跟上。
后面的骑兵都是杀敌心切,哪有不肯去的道理?铁蹄声如暴风骤雨般响起,烟尘翻滚,一时间,一万骑兵,都如箭一般直冲黄沙镇而去! 风烟也掉转了马头,在跟上队伍的时候,忍不住回头瞧了杨昭一眼——漫天风沙里,惊鸿一瞥,杨昭眼里掠过的是苦涩,风烟眼里的却是不忍。
为什么她竟然会觉得不忍心?他的骄傲跋扈,被踏在这滚滚的铁蹄下,她应该觉得解气,应该拊掌称庆不是吗?他的难堪,欲盖弥彰。
堂堂一个都御指挥使,一个督军,就这样被晾在一边,几乎没有人多瞧他一眼,这是多么大快人心的事情啊。
如果放在从前,她应该乘机嘲笑他几句才是,为什么,在这一刻,她居然会觉得心头隐隐压上了一层难过?! wwwnetwwwnetwwwnet 天色将暗,寒风凛冽,千里的黄沙荒凉肃杀。
孤零零坐落在边关外的黄沙镇,在剑门关失守之前,也曾经是一处边民聚居的热闹地方,每逢初一,关外的皮货商、游牧部族的人就会带着他们的毛皮牲口,酥油乳酪,到这里的市集上换取汉人的布匹粮食、盐茶酒水。
人口最多的时候,黄沙镇不下万余人。
但自从瓦刺入侵,宁远和剑门关相继失守,这里已经是十室九空,只要能走的,都携家带口地往南逃难去了,剩下的只是些老弱妇孺,提心吊胆地过日子。
此时此刻,这曾经喧闹繁华的边关重镇,却只剩下一片可怕的死寂。
墙倾屋颓,燃烧未尽的梁柱冒着浓烟,路边到处是散落的缸盆瓦罐的碎片,血色殷然。
黄沙镇,竟赫然成了一座死城! 在这里,四处是死人和血腥,触目惊心。
风沙像鞭子一样抽打在每个人的脸上心上,赵舒、叶知秋、宁如海和风烟,后面的大队骑兵,伫立在镇口,都是心如刀割。
又来迟了。
“来人!”赵舒一声大吼,“去看看,还有没有活的。
其他人,跟我去追!”看四处还余烬未尽,瓦刺的骑兵虽然撤得迅速,但想必还没有走远,追上去也许还能来得及截住他们。
“报赵将军,往西四五里,发现瓦刺骑兵队的踪迹!”一个探子兵快马来报,“咱们赶快追上去吧!” “走!”还没等那探子兵话音落地,赵舒的坐骑已经蹿了出去,“杀光这帮畜生!” 仇恨和愤怒,烧红了大伙儿的眼睛,横刀跃马地飞奔赶来,却要这么垂头丧气地回去,谁也不甘心啊。
一时间人急马乱,争先恐后,呼啦啦地一齐涌出镇口,径直向西追去。
往西四五里,就是铁壁崖,光秃秃的一座石山,寸草不生,地形却很险峻。
过山的路崎岖不平,铺满了碎石和沙砾,还有丛生的荆棘,十分难走。
到了狭窄处,人行尚且不易,更何况是大队的骑兵。
“下马,都下马!”赵舒不禁有点心浮气躁,这眼看就要追上了,却偏偏遇到这种见鬼的山路。
“快快,下马。
”后面的人纷纷从马上跳下来,路窄,人多,马乱,又都心急如焚,拼命往前冲,乱纷纷地把路口塞了个严实。
叶知秋见这阵势,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向赵舒道:“还追吗?铁壁崖这个地方险得有点邪,临行前杨督军说的也不是全没道理……” “老叶,都到了这里了,你想打退堂鼓吗?”赵舒一瞪眼,“什么时候你也变得跟杨昭似的,怕死怕成这副没出息的样子?” 风烟抬头看了看天色,时候不早了,阳光已经开始西斜,坡上的山石间,忽然有亮光一闪。
那是什么?风烟一怔。
赵舒和叶知秋正在争论杨昭的话,风烟来不及细听,又有一丝反光闪动——突然之间,她猛地反应过来,那是利器迎着落日的反光啊! 糟了!风烟心里蓦然一寒,“赵将军!山上有埋伏,快退!”她扯开喉咙拼命喊了起来,可是周围人喊马嘶,太过混乱,前面的人根本听不到。
“轰”的一声闷响突然从后面传来,风烟急回头看时,只见一片烟尘弥漫,石块瓦砾四射飞散!来不及了。
浓重刺鼻的硝烟味直冲过来,是火药,他们用火药炸毁了退路。
怎么会这样?! 爆炸声响惊了马,加上四射的山石伤了四周不少人,一时间队伍后面人仰马翻,惊呼四起。
山坡上啸声一片,大批瓦刺的兵马潮水般层层涌出,箭如雨下!前面的人马闪避不及,几乎被覆盖在密集如飞蝗的箭雨之下,血光四溅,立刻就倒下了一片。
前面是埋伏,瓦刺的重兵和弓箭迅速压了下来;后面是山石崩塌的崎岖山路,退路已绝。
片刻之间,一万骑兵尽数陷入了瓦刺的包围之中! 后路是没有了,只有往前冲开一条血路,突围出去,才有生机。
风烟纵身上马,大声道:“大伙儿都别慌,咱们一起往前冲,去跟赵将军他们会合!” 混乱中的队伍已经被瓦剌的伏兵隔断成几截,形成了前后数个大大小小的包围圈,风烟四周的人马听见她的呼声,纷纷开始往这边聚拢,向前突围。
风烟虽然出身江湖,这些年也免不了常常动手,可是真正在千军万马的战场上,身陷数不清的刀枪箭矢之中,血肉之躯成片成片地倒下,这样惨烈,这样残酷,还是第一次体验。
那次夜袭十里坡,毕竟是一次小面积的战役,凭的又是一个“快”字,瓦剌那边措手不及,几乎是轻易取胜,跟眼下这样的局面,完全是两回事。
风烟一马当先,手里的长鞭飞舞,箭来挡箭,枪来夺枪,转瞬之间,已经有十几个瓦刺兵的颈子被她的长鞭卷中。
长鞭像是一条灵蛇般倏忽来去,方丈之内,漫天都是她的鞭影。
有风烟打头阵,后面的人马也陷入苦战,很快就冲开了第一道包围,但更多的敌兵又一齐向这边蜂拥而至,仿佛铁桶一般愈箍愈紧。
两边的人已经招架不住,跟不上的人转眼之间就被敌军的斧钺淹没!跟得上的,也是死伤惨重,勉强支撑。
再这样下去,不出片刻,总会力竭。
难道这一万精锐的骑兵,就要覆没在瓦刺的陷阱当中?!这精锐营骑兵是军中主力,西北战事,以骑兵为首,万一真的覆没在这里,后果不堪设想啊! 这边正在混战之中左冲右突,前面谷口却突然传来了一片惊天动地的呐喊声——不知道出了什么事,瓦刺铁桶似的包围圈,突然溃散开来。
风烟一个分神,足踝处传来一阵剧痛,是被一个瓦刺兵的大刀砍伤了。
好在她反应敏捷,反手一鞭,将那瓦刺兵连人带刀卷出数尺开外,跌了个头破血流。
前面出了什么事? 看情形,似乎瓦刺的阵后有人突袭。
本来是瓦刺包围赵舒、叶知秋的兵马,此刻却骤然生变,反而是瓦刺的伏兵陷入了一个前后夹击、腹背受敌的窘境。
乱军之中,飘出了一面锦绣战旗,迎风而展——红色镶滚,黑底绣金,正中以金丝绣着一头凛然如生的猛虎,正在仰头傲啸!这面旗——这面旗,风烟是再熟悉不过的,这就是日日夜夜飘扬在虎骑营上空的那面大旗啊。
原来是虎骑营?是杨昭赶到了! 风烟心头一热,一股辛辣的暖流,自心底直冲上眼窝。
太过突然了,几乎分不清是震惊还是喜悦。
这面战旗,是虎骑营的徽征,一直被她暗自痛恨着;可在这一刻,血腥的厮杀里,危急的关头,竟亲切得让她差点掉下泪来。
“杨督军来了!”周围的人爆发出一阵惊叹和欢呼。
只怕这“杨督军”三个字,从来没有被他们这样响亮地喊出来过。
“冲啊……”援兵已经赶到,瓦剌的阵脚立刻乱了。
这边的士气为之大振,人人知道有了生机,都是奋勇向前,局势陡然一变。
虎骑营的人马,是跟随杨昭征战多年的一支劲旅。
没上战场之前,风烟只知道他们严格整肃,军纪如铁;可今天到了真刀真枪、血流成河的战场上,才见识到他们的战斗力有多么可怕。
他们自敌后直插入包围,如同一道利斧,迅猛不可当,瓦刺骑兵素以强悍善战闻名,此时竟如波涛般向两边纷纷散开,眼看着虎骑营势如破竹,闪电般冲入战阵核心。
战鼓声震天,千军万马的混战里,风烟却一眼就看见虎骑营中杨昭的身影。
在刀斧如林血雨纷飞之中,他的惊夜斩,仿佛变成了一柄魔刀,迅疾如风雷,连周围的气流都被激得震荡起来。
破空的刀光起处,触及的敌兵人仰马翻!他黑色的战衣因为疾驰而扬起,铁蹄过处,无人敢挡;一人、一马、一刀,似乎已经融为一体,疾卷而至,直劈开了一条血路。
刀锋划过的流光在他身边盘旋,锐气呼啸,瓦刺的刀枪剑戟,莫说是抵挡,根本连逃都逃不及。
风烟知道他的功夫不弱,但此刻还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好一个“上马击狂胡”啊! 虎骑营的来势,锐猛无匹,几乎是片刻之间就冲垮了瓦刺骑兵的阵营,赵舒和风烟这边的压力陡然一轻,由内向外冲出来,和叶知秋、宁如海他们会合到一起。
“风烟!你没事吧?”宁如海冲出重围,第一件事就是往风烟这边奔过来。
激战之中,人人身上脸上都带着血,他是生怕风烟有个什么闪失。
那边赵舒却和叶知秋动起手来,赵舒正在嚷嚷着:“你闪一边去,让我再杀他们几个!” “你给我回来!”叶知秋拦着他不放,“好不容易带大伙儿杀出来,你还要回去送死吗?” “怕死还打什么仗?”赵舒扯着喉咙大叫,“兄弟们死了多少,就要瓦剌给咱们赔多少!” “赵舒!”一声断喝,震住了缠斗在一起的赵舒和叶知秋,原来是杨昭赶到了,“你闹够了没有?!” “弟兄们都死的死,伤的伤,我能跟没事人一样回营去跟萧帅复命吗?”赵舒的声音里,简直都快带出了一丝哭腔,“我怎么还有脸回去……” “啪!”杨昭的马鞭迎头挥下,赵舒脸上顿时多了一道殷红的鞭痕。
“督军——”“杨昭!”叶知秋、宁如海和风烟齐声惊呼,他不是想临阵处置了赵舒吧?临行之前,他拦赵舒没拦住,必定是憋了一肚子火气要治他罪的,可现在不是时候啊! “我这一鞭,是替萧铁笠教训你。
”杨昭厉声道,“你赵舒是带兵的大将,萧帅信得过你,才把这一万骑兵交到你手上,要你好好地带着他们,杀敌制胜。
可这强敌当前,你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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