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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会请周边的乡邻来戏台看戏。
仅剩的这些住户,房屋都在戏台前方的土坡之上,所以得名台前社。
原有的耕地都已完成占迁安置,没动的宅基地等待二次拆迁。
台前社的居民们领过一笔占迁款了,家家户户的小楼修得相当气派,动辄四五层高,一楼门脸房出租,楼上住人。
这些楼房位于高出路基大约三米多的土坡之上,村里出钱给房前铺设柏油路,车开上去,感觉比旁边市政新修的路还平坦。
村部早拆了,村长在自己侄子的房子里等罗家楠他们。
一楼是个小超市,村长就坐在门口的小凳子上和老板泡茶聊天。
见罗家楠他们下车,立刻起身迎上前。
先前来排查尸源信息的时候,罗家楠见过村长一面,姓徐,瘦瘦的小老头儿,发色花白,个头不高,一副精干的面相。
“大热天的,辛苦了,来,喝茶喝茶。
” 徐村长招呼店主给他们倒茶,被罗家楠婉言谢绝。
还得挨家挨户的走访呢,哪有闲工夫泡茶喝。
祈铭打从下车就一直盯着徐村长的脸琢磨,看了足有一分钟,突然说:“别动,我对比一下。
” 说着,祈铭从手机里调出尸体的颅骨正面照片,放到徐村长脸侧,全然无视对方的惊悚表情。
他视线左右挪动,仔细对比两付骨骼,徐村长瘦,骨像突出,从专业角度看来,可确认其和无名尸体的面部有遗传关联。
他收起手机,对罗家楠说:“死者和村长应该是亲戚。
” “我们村的人都是亲戚套亲戚。
”徐村长脸都皱成菊花了——这警察长得挺秀气,说话怎么这么瘆人啊?拿着个骷髅脑袋的照片说是他亲戚,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罗家楠相信祈铭,但先前得到的消息并不支持对方的论点,于是再次和徐村长确认:“我上回来,你说你们村没人失踪,再好好想想,到底有没有。
” 眼前满是挥之不去的“亲戚”,徐村长语气略有不悦:“全村将近一千人呢,搬走了八成,我又没挨家挨户的联系,不过真有人失踪的话,我肯定得收到消息。
” “没事,您联系不过来,我们警方负责联系,就是得麻烦您提供下全村的户主信息,据我所知,占地后很多人的户口都迁走了,派出所的记录肯定没您这全。
”罗家楠客气地点了下头,自打内部通告他升任副队长,出门在外跟别人说话语气都见温柔——当领导了,得以身作则嘛。
徐村长暗搓搓与祈铭拉开距离,强装镇定地笑笑:“是嘛是嘛,那肯定是我这的全,我们村是有族谱的,你留个信箱,我叫支部的秘书给你发过去。
” “谢谢。
”罗家楠低头编辑好邮箱信息发送给村长,继续说:“今儿来主要工作是走访剩下的住户,您给带个路吧。
” 徐村长转头跟超市小老板打了声招呼,背着手晃晃悠悠跟前头带路,挨家挨户的串。
他虽然有些罗圈腿,背也弓了,但走道速度不慢,看得出来身体还算康健。
问题都一样,一家家问下去,并没有什么值得欣喜的线索。
首先没人承认家里有人和别人在玻璃厂发生过冲突,其次更没有失踪人口。
祈铭挨家向住户展示了死者遗留的鞋子和衣服照片,陈述年龄范围和可能的体貌特征,同样没有收获。
太普通了,全村至少有一百来号男的符合他的描述。
溜溜转悠了两个半小时,一无所获。
罗家楠看祈铭脸都晒红了,赶紧回小超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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