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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媛不在乎地摆摆手:“她不过是仗着自己外祖家是封疆大吏而已。
可惜如今也没落了,而且她母亲不过是个丫头生的。
你不用怕,她父亲不过是个小官,没什么高傲地。
” “哦!”陈媛突然想明白了:“你嫂子是她姐姐,你夹在中间是不好做。
你放心,以后但凡有你在,我不找她的茬就是了!” 她这一副很讲义气的样子,让纪瑾瑜不禁莞尔。
初见她时,纪瑾瑜还以为她是个温柔有礼的,没想到居然是这么个活泼外向而且不饶人地性子,实在不像是大学士府里的姑娘。
“是,我这里谢过姑姑了!” 陈媛的母亲段氏,是纪瑾瑜姑父段允承的姑母,陈媛与段允承是姑表兄妹,因此长了纪瑾瑜一辈,纪瑾瑜要喊她“姑姑”。
“快别喊我姑姑,我听着不习惯,再说也把人给喊老了!”然后她拉着纪瑾瑜的手问:“我属龙,是明德七年六月初八出生的,我出生的时候漫天都是星辰,我小名星姑……你是哪一年的?” 古人认为生辰八字能决定人的性命与运势,因此不会透露自己的生辰。
陈媛一下子就将自己的生辰说的那么详细,那是将纪瑾瑜当作推心置腹的好朋友了。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纪瑾瑜答道:“我是明德九年三月三出生的,属马。
” 明德八年,纪洪高中探花郎,送喜报的队伍刚走,顾氏就晕了过去。
经大夫把脉才知道当时已经怀有三个月的身孕。
顾氏生长子时难产,大夫断定以后再难生育,没想到时隔十年,就有了身孕。
这是喜上加喜的大喜事! 纪家上下都认为这是祥瑞之兆,果然弥姐出生之后,纪洪的仕途之路越走越顺,弥姐虽然是女儿之身,却被父母兄长捧在怀里。
可是那个享受父母兄长疼爱的弥姐却无缘在这个世上长大,十年前落水而死,再醒来的弥姐却是现代的一抹孤魂…… 陈媛听了很高兴:“那我是姐姐了!” 她的声音将纪瑾瑜拉回现实:“这个当不得,若是让别人听见了,岂不是笑话咱们没大没小,失了长幼尊卑!” 陈媛眨眨眼:“有人的时候咱们不这样,没人的时候咱们就姊妹相称!”说着她将一方帕子塞到纪瑾瑜手里:“瑾瑜妹妹,这是姐姐给你的见面礼,快收好!” “咱们交换了帕子,就是好姊妹了。
”她又将纪瑾瑜前襟上的帕子解下来。
“嗯!”纪瑾瑜点点头! 陈媛却“呀”地一声叫了:“你的绣活怎么这么好?我的帕子岂不是没法见人了!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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