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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穿过一个小跨院就看见后院有一个占地非常大的独立院子,院子里面有一排三明一暗的正房,两边没有厢房,皆放着大理石雕刻而成的花墩,花墩上摆放着花盆。
有紫砂的,青花的,鎏金的,铜的,造型各异。
花盆里面栽种着各式各样的腊梅花,大部分只打着骨朵,有的零星的开着花,院子里隐隐能闻到梅花的香味。
其中有两个青花瓷的广口盆里面栽种的居然是白色的天山雪莲!雪莲花非常珍贵,通常作为名贵药材存放家中,像段家这样拿出来当作花来供人赏玩,纪瑾瑜还是头一回见到! 院子中间是一个大型的玻璃花房,整个花房的的三分之二都是由玻璃组成。
这个时代玻璃虽然已经有了,但是产量少,是非常名贵的奢侈品。
在纪府不过是上房才有玻璃窗户,纪瑾瑜的房里,只有两面镜子是玻璃的。
这样的富贵不仅让纪瑾瑜哑然,那些权贵夫人们更是交口称赞。
玻璃花房里面花很多,但是纪瑾瑜却失并不像那些小姑娘一样唧唧喳喳问个不停。
许是因为原来见得多了,所以并不觉得这些花有什么稀奇。
时间很快就到了中午,纪氏请诸位太太小姐们移步到花厅用膳。
这时候却听得一个穿一品红撒金领花袄的年轻夫人说道:“好舅母,我知道你今个儿安排的好。
但是这园里子的花我实在爱的紧,舅母就依了外甥女,将午膳摆在这园中的厅堂吧!我们也好便吃饭便赏花,岂不是美事一桩?” 说话的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镇北侯家的大奶奶,她是段家老太太的族孙女,所以喊姑太太纪氏为“舅母”。
她只有十七八岁的年纪,衣着打扮却十分富丽堂皇,说话的时候言语爽利,表情即爽朗又俏皮,这一番话却是让这里的夫人们都笑了。
姑太太纪氏平时与她就比较亲近,听了她的话笑着应道:“还是你知道玩!就依你!” 然后请了诸位夫人绕过玻璃罩的花房,进了正房的厅堂。
诸位夫人坐定之后,自然又是一番添水上茶。
镇北侯大奶奶又说话了:“既然今天赏了花,也不能白赏,待会用膳的时候,咱们可要行酒令,这句句都要不离花才行!” “不行不行”,在座的一个夫人摆了摆手:“你出自书香世家,自然信手拈来,像我出自武将家中,又多年没有翻书,岂不是吃亏?” “就是!”又有另外一个夫人也接腔了! 姑太太纪氏说道:“依我看,待会让我们抽签,谁家抽到了,就由带来的姑娘咏令!若是姑娘咏不出来,太太们就要代为罚酒。
诸位看这样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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