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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大修,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年纪大了,时不时需要自我调理一番,以保持最好的状态”。
在谢白看来,就是每隔十来年大睡一觉,每次持续六到八天不等。
在调理的几天里,殷无书会把自己跟外界彻底隔绝开,感官全封,以免受到打扰。
每次调理前,他都会叮嘱谢白:“我若是中途醒了,你只管把门关上,从外头锁好了,去别处逛上两圈再回来,耗个一盏茶的工夫就差不多了,不论如何,不许留在屋内。
” 至于剩下的时间,谢白须得在屋子里,用小炉火,架上殷无书事先备好的砂陶锅和一锅不知什么来由的水,细细烹煮,从殷无书闭眼一直烹煮到他调息结束,始终保持着沸而不满的状态。
不过叮嘱归叮嘱,实际上殷无书并不是回回都会半途睁眼。
谢白跟着他的这六十多年,陪他调息过五次,只有两次是在第三天左右醒过来片刻。
谢白遵照他的话,在他睁眼的瞬间就果断锁门去了院里,过一盏茶回来再看,殷无书就已经重新闭上了眼,屋里也一切如旧,好像他除了睁眼并没有过任何其他动作。
这回的大修也同样如此,在第三天短暂地睁了一下眼后,殷无书就再无动作,一直到现在,已经第六天了。
以往的这个时候,他就该要结束大修了。
谢白每扫两行书,就看一眼殷无书,几乎时刻注意着他的动静,好在他醒过来的第一时间,照习惯,盛一碗锅里烹煮的水给他喝下去。
就在他好不容易又翻了一页书的时候,窗外院里突然起了一阵风,身旁那半扇雕花窗不知怎么的没关严实,被风吹得“吱呀”一声打开了一点。
窗边的枯叶被卷下来一片,滑进了屋里,飘飘忽忽地碰到那常人看不见的金线上,眨眼间就碎成了齑粉,落在地上堆成了小小的一撮。
谢白眉毛一动,重新放下书,把窗子关好后干脆又拍一了张符纸在上面,彻底锁了个严实。
就在他转过身来,打算把那堆枯叶齑粉也轻扫掉的时候,靠坐在榻上的殷无书突然睁开眼。
“醒了?”谢白算了算时间,道:“这回怎么比上回还长了半日……” 他这么说着,便取了搁在那里的一只青瓷碗,舀了一碗砂陶锅里的水,用勺子搅了搅又捂凉了几分,这才走到榻边,挑了挑下巴道:“金线不收,我怎么递过去?” 殷无书抬眸看着他,没有立刻收掉金线,也没说话。
那目光过于专注,因为光线被挡了的原因,乌沉沉的眼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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