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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的风言风语早就在上次晚宴那会就传开了,胡府又不是什么世外桃源,哪里会一点都不知晓。
但有胡锦承在着,谁又敢多言造次。
整个人府内安静得诡异,只要他们路过的地方连扫洒的声音都听不到一丝,只有待两人进了小院,才敢稍微活动活动。
田安安在床上也不肯安静,一边踹着胡锦承不肯让他处理伤口。
平整的被褥被他闹得七零八落,连束发都松松垮垮地批在头上。
“你不许碰我!走开!我不喜欢你了!你不可以碰我!” 田安安躺在胡锦承怀里,四肢都被控制,只剩一个博主还算能动。
胡锦承无所谓他骂,只是心疼自家小孩哭成这般泪人。
他喜欢男孩哭唧唧的娇弱模样,但得是在床上被玩出来的盈盈泪眼,而不是现在这撕心裂肺的哭嚎。
“安安,哥哥没想娶她。
” “那后院的是什么!那三媒六聘,绑了红绸的木箱是什么!”田安安一口咬在胡锦承手上,深刻的牙印泛出血丝,“成婚是顶顶大的大事!是要拜天拜地,见亲祭祖的大事!是要告天跪土,迎风接雨的大事!” “你既然打算娶她我又算什么,你根本就是把我当成亵玩的娈童!” “安安!”胡锦承捧着他的脸强迫对视,“哥哥,没想娶她。
” “哥哥眼里只有安安。
” “你骗人,我都看见了。
” “那是假象。
” “什么假象,”田安安不聪明,但他莫名想起以前看过的几个画本,“你想说你想接着和她成婚的机会办点什么其他的吗?” 胡锦承默认。
“那你们会行礼吗?”田安安的水润的眸里藏着失望。
胡锦承摸了摸他的头,“哥哥会在行礼前结束这一切。
” “所以,你还是会骑着高头骏马,带着能荡满一条街的聘礼,戴着大红绸花,从城南到城东,绕完整城吗?” “所以全柳城的人都能看到你们行礼前的四十九束烟花吗?” 田安安抽出被胡锦承握住的手,“哥哥,我以前和你说过,你有洁癖见不得尘,我也有,你若是脏了,那我也不要你了!” 趁男孩睡着偷偷在一边轻抚他的脸颊,“半方内院,相见无言” 胡锦承无话可说,也无言以对。
这是他和田安安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冷战,足足两月,半方内院,相见无言。
他看着紧闭的房门,即使里头等亮着,他也不敢再近一步。
撑着一把榆木伞待里头灯熄光灭后,才敢偷偷进去看一眼。
又瘦了,胡锦承在心里默默想到,搓热冰冷的手心,慢慢贴上,摸着男孩变得有些尖利的下巴。
本来一张肉肉的小脸多可爱,不过才几日,从圆脸瘦成了瓜子脸。
好不容易养出来的那些肉都没了。
“哚哚”两声轻响断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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