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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的)的产品?是imported(进口)的?难道她的确是去了书房,并在那里做了什么?不然怎么会有这么些东西呢? 她又扯了一大把手纸,再拭擦一次,又是一大片滑腻腻的东西,而且随着她的手接触那个地方,她感觉那个地方猛地向里收缩进去,仿佛一直收缩到小肚子里去了一样。
伴随着这种收缩,是一种令她骨头发酥的愉悦感,沿着小腹和尾椎两个方向往上延伸,所到之处,像有只巨大的手,一路捏碎她的骨头,使她化作粉尘,腾空而飞。
令人头晕目眩的腾飞!令人欲仙欲死的腾飞!像昨晚在梦中(?)感受的一样! 天哪!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啊!她以前从来没有经历过。
以前做爱的时候,也曾偶尔有过比较舒服的感觉,那个地方像有温水浸泡一样,微温,微麻,微胀,微软,完事之后那个地方还轻微地跳动了几下。
她一直以为那就是高xdx潮,一直把自己划在有幸体验高xdx潮的女人当中,现在才知道那根本不是高xdx潮,连低潮都算不上,压根就不是潮,顶多算个澡盆里的微波。
今天这才是高xdx潮!如果今天这个还不是高xdx潮,那世界上就没有高xdx潮了。
她发现教科书上描写的女性高xdx潮都是无稽之谈,什么面孔潮红,心跳加快,胸部出现红疹,盆骨区发热等,都是无稽之谈,东扯西拉,什么地区都说到了,唯独没说真正产生高xdx潮的地方,这就像说地震不说震中一样,纯粹扯淡。
她活了三十多年,这还是第一次品尝这种如尘埃般腾飞的愉悦感。
她猜男人做爱肯定就是这种欲死欲仙的滋味,不然男人就不会那么猴急着要做爱了。
但她为什么做了这么多年的爱,就没品尝过这种滋味呢?是她开知识晚,还是赵亮不会做爱?照说也没什么会不会,因为今晚滕教授也并没做什么特别的动作,就是吻了她的脖子和耳根,再就是抚摸了她那个地方,而且是隔着衣服的。
如果是做梦的话,那就更没做什么了。
想到这里,她越发好奇今天的梦到底是从哪里开始的了,但她越想越不肯定,越想越觉得一切都不是梦,而是真正发生过了的。
她唯一想不明白的,就是她是怎么回到大睡房里来的,从她迎风腾飞到她发现自己躺在大睡房的床上,这中间的过程她一点也不记得了。
唯一的解释就是她一直都躺在大睡房的床上,哪儿也没去,这一切都是梦。
但那些白色半透明的滑腻物质又是哪里来的呢?难道全是她自己的产品? 她像搞科研一样,重建实验环境,重新来过。
她又扯了一把手纸拭擦了自己,又是一片滑腻腻的东西,又是一阵收缩,又是一阵腾飞。
她把她的科学实验重复了几次,每次都得到相同或相似的结果,而且摸出了一点规律:两次实验之间要间隔一定的时间,不然就飞不起来;腾飞的时候,器官呈收缩状,没有滑腻物质生成;落地之后,器官逐渐回复原位,滑腻物质生成。
天哪!她想想就觉得后怕,如果这些年每次做爱都做到今天这地步,那她会不会早就乐死了?不乐死也得累死吧?不累死也得晕死吧?不晕死也得干涸死吧? 这么说,她应该感谢赵亮,让她平平安安活到了今天。
她停止了科学实验,不是怕累死掉,而是突然觉得洗手间似乎还有一个陈霭,正站在她对面,冷眼旁观。
她觉得很羞愧,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怎么这么贪婪这么淫荡啊!她慌忙拉上裤子,跑回床上躺下。
她睡不沉,也醒不全,处于一种似睡似醒半睡半醒的状态,她觉得自己是醒着的,而且很担心明天会因为睡眠不足而头昏脑胀,但她又做了几个短梦,梦里还在问自己:我是睡着的还是醒着的? 一直到滕夫人起床了,陈霭才有确实的把握自己是真的醒了。
但她不知道能跟滕夫人说什么,决定装睡,等滕夫人走了再起床,从此再不到滕家来。
她听见滕夫人去了洗手间,她很紧张,怕滕夫人根据手纸架上所剩无几的手纸猜出什么。
过了一会,滕夫人从洗手间出来了。
她听到closet(人能走进去的衣橱)门打开的声音,然后有电吹风吹头发的声音,喷香水的声音。
大约过了十多分钟,滕夫人推了她几把,嘴里叫着:“陈大夫,陈大夫,醒醒!” 陈霭装不下去了,只好装作刚被叫醒的样子,睡眼惺忪地问:“你这么早就起来了?” “我今天要上班—” “你早饭吃什么?我给你做吧—” “不用,我早上吃cerealandmilk(麦片和牛奶)。
陈大夫,我托你一个事,你今天帮我盯着点,别让滕非去找那个贱女人。
我昨天是看他回来了,所以放他一马,不然的话—” 滕夫人没把话说完,所以陈霭不知道滕夫人“不然的话”究竟是什么“话”,到底是继续绝食,一直到把自己饿死,把丈夫吓死,还是跨省追捕,把滕教授捉拿归案。
但不管是什么意思,陈霭都明白滕夫人昨天开门进食,不是她陈霭的功劳,而是滕教授的功劳。
滕教授跑了,夫人便要绝食;滕教授回来了,夫人便开始进食,跟她陈霭的三寸不烂之舌和炸酱面没什么关系。
她有点失落,但也不是太失落,毕竟滕教授是为了她才回家来的,滕夫人进食等于还是她的功劳。
她一想到滕教授是为她才回家的,就觉得心里一阵温暖,一种甜蜜,一份自豪。
滕夫人走了之后,陈霭又睡了一会,仍然是似醒似睡那种,九点多钟的时候,她起来上了趟洗手间,拉尿很顺畅,那里很干爽,滑腻腻的东西没有了,欲仙欲死的感觉也没有了。
她又糊涂了,难道她的高xdx潮也是她梦出来的?应该不是啊,因为她浑身乏力,腿脚酥软,应该是腾飞的后遗症。
她又回到床上躺了一会,想起滕家人今天要去教堂,只好起床,梳洗了一下,到厨房去做早餐。
她很怕看见滕教授,怕他告诉她那一切都不是梦,而是真的发生过的。
她又想见到滕教授,想他告诉她昨晚什么都没发生。
她肯定是不敢直接问他,但她觉得通过察言观色,应该能从他的言行中弄清楚昨夜究竟发生过什么没有。
她下楼之后,在familyroom(家居室)看见了两个滕公子,在看电视,都看呆了,她问他们早餐吃什么,他们都不答话,她重复了好几次,一次比一次声音大,但两位公子像聋子一样,最后她拿过遥控,把电视声音弄小了,两个滕公子才说已经吃了cerealandmilk了。
她在后院找到了滕父滕母,在侍弄花草。
陈霭问他们早餐吃什么,滕母说:“我们吃了早饭了,吃的芝麻糊。
你爱吃什么就自己弄点什么吃吧,再就是问问非儿吃什么。
他昨天睡得晚,不知道他起来没有。
” 陈霭得了王母娘娘圣旨,上楼去找滕教授。
一段不长的楼梯,把她爬得两腿发软,心跳加速。
她走到书房门口,呆站在门外,仿佛一个罪犯在重游犯罪现场。
她的心怦怦乱跳,深呼吸了几口才敢敲门。
滕教授给她开了门,又是赤裸着上身,下面穿条半长的花短裤,不过不是昨天那条,是另一条,上面有条纹与星星,像裹着一面美国国旗。
滕教授正在刮胡子,手里拿着剃须刀,肩上搭着一条毛巾,一边脸已经刮好了,另一边正在刮,糊着肥皂泡。
滕教授停下手里的动作,说:“Goodmorning!(早上好!)” 她应声虫一般回应道:“Goodmorning!” 滕教授眼睛望着她,鼓起一边腮帮,很快刮完那边脸上的胡子,又咬着下唇,眼睛仍然看着她,几下刮净了下巴上的胡子,然后扬起头,眼睛向下望着她,几下刮完连着下巴的颈子上的胡子,最后拿下搭在肩上的毛巾,一边擦剃须刀,一边打量她。
她把脸扭向一边,他问:“昨晚没睡好吧?” “谁说的?” “我说的,眼圈都是黑的嘛—” 她转过脸,想看看他的眼圈是不是黑的。
他wink(眨眼,做鬼脸)一下左眼,自信地说:“哈哈,我就知道你昨晚肯定睡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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