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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的希望。
“不知道啊,昨晚的事情,她还没来得及看见呢,我也想看看她现在会不会有反应。
”他安静地看着我,“南音,如果臻臻好了,你还会常来么?” 我更用力地继续咬着吸管,这样可以避免说话。
“这几个月天天都能看见你。
”他像是突然听到了一个不错的笑话,那笑容属于自己和自己之间的心领神会,“但没想到,原来还有今天。
” 我站起来,我说:“我该走了。
” “不看看臻臻了么?她快要来了。
”他的眼睛里充满着期待。
“我得回家去。
”我看了他一眼,我跟自己说这就是最后一眼了,“我得回去用家里的座机给苏远智回电话。
就是我老公,我以前跟你说过一次的。
” 医院外面的街道上阳光灿烂。
阳光解救不了寒冷,也依然是好东西。
红绿灯对着满街的车水马龙重新拾回了尊严。
可是这人间对我而言,已经成了新的。
崭新的。
原来不是所有崭新的东西都是好的。
原来这个世界上也存在着崭新的恶。
无论是好的,还是恶的,“崭新”还是拥有它独立的光芒。
现在这光芒不讲任何条件地照耀了我。
此刻的明亮当然是我做梦都不想要的,但是,它永远属于我了。
“连你都可以杀人”,这句子现在几乎是万能的。
太阳如果愿意的话都可以在上午十一点沉下去丢给我们莫名其妙的黄昏,因为,连你都可以杀人。
接下来的一周我躲在家里,没再去过医院,偶尔会想一想臻臻,然后告诉自己说她应该还是老样子的。
外婆看电视的时候,轮到我来做讲解员——我应付这项工作的能力还真的赶不上雪碧。
我们都等着爸爸和姐姐每天带回来新的消息——比如律师又说什么了,比如陈医生的治疗有没有进展——听起来,基本都算是好消息。
医院说,以陈医生之前的状况看,能醒来就是奇迹。
姐姐很兴奋地转述这句话的时候,我的心却隐隐地一沉——奇迹如果已经发生在陈医生身上了,那么按道理讲,哥哥身上是不是会发生一点我们没有料到的坏事呢?这世界上,主导“好事发生”和“坏事发生”的能量也应该遵循着某种平衡吧。
我自己都觉得我现在真变成了一只神经质的兔子。
不如我在《外星小孩和小熊和小仙女》里面,让一只疯疯癫癫的,患有恐惧症的兔子出场吧?但我只是想想而已,没有再真的打开那个文档。
开始写那个故事的时候,不可避免地,就会想到陈迩南。
我不是决定了再也不看见他吗?那我就不应该再去给臻臻讲故事了。
于是我不让自己靠近电脑,我坐在外婆身边,把自己埋葬在电视机前面。
外婆的安静和一无所知总是能给我一点莫名其妙的力量。
苏远智给我打过两个电话,他现在实习的那份工作也很忙。
我为了向自己证明我不害怕面对他,也在一个晚上打了电话给他。
他身后的背景声音嘈杂,他只是说:“我在外面。
”我没有追问是哪里,我想应该是雅思辅导班之类的地方吧。
于是我如释重负,声音里那种最初的颤抖在一瞬间归于平静,我说:“没事,我就是想你。
” 他笑了。
他其实觉得内疚吧。
于是我也轻轻地微笑了,我承认他此刻的内疚让我有一点愉快。
所以我决定再追加一点,我叹了口气,说:“苏远智,你爱我吗?”“当然。
”他语气惊慌,“南音你怎么了?”“没什么,”我停顿了片一刻,“我爱你,老公。
”我知道这句话被我说得很甜美,甚至是怡人的。
我爱你,老公,我快要移情别恋了,你却浑然不觉。
我要沉下去了,你知道我有多希望你能拉我一把,可是,你很忙,你忙着沉浸在你的谎言,你的挣扎,你的歉疚里。
比如此刻。
我简直要开始恨你了。
就允许我这样恨你一会儿吧。
不会很久的,从眼下我们二人的沉默开始计时,直到通话结束。
我想要你了解我那种被自责折磨的滋味,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你体验程度相同的自责。
比如,在明知你着手准备离开我的时候无辜地说“我爱你”。
你该不会真的以为我是无辜的吧?果真如此的话可就太妙了。
我甜美地恨着你,因为当你知道真相的时候,永远都不会原谅我。
你不会的。
就像妈妈不会原谅哥哥那样,你总有一天会以一个审判者的姿态对我说我不配被爱。
我恨你即使是审判我也不会搞清楚正确的罪名。
郑南音真正的罪名不是背叛苏远智,是背叛了自己。
求你暂时跟我站在一起可以吗?我们一起打垮他,那个总是嘲弄的侵略者。
但我真是没种啊,我甚至不敢跟苏远智说一句:“我好像快要喜欢上别人了,用力抓住我好吗?”因为我害怕他会回答我说:“喜欢上别人了是吗,那好吧,祝福你,再见了。
”所以苏远智,亲爱的——我盯着手心里的手机,似乎是要握碎它——你杀了我算了,那是我应得的。
你杀了我,就替苏远智复仇了,可是那个被郑南音背叛了的我自己呢,你拿她怎么办呢?你可以让郑南音停止呼吸,可那个“自己”就会随着这尸体变成一缕气息一般的魂魄,她只能和郑南音一起不复存在,她明明也曾因为郑南音的背叛而伤痕累累,却没有人为她讨个公道啊。
我把额头抵在膝盖上,用力地深呼吸。
深呼吸。
我想我一定是疯了。
我又开始睡不着了。
整夜整夜的。
如果一定要说这种煎熬有什么正面的意义,那就是,我的注意力暂时可以从哥哥的事情上得到一点转移。
哥哥,你已经成了毋庸置疑的罪人,其实我也快了,我来和你做伴,你说好吗?你有囚衣穿,我却没有—不过就算了吧,全是形式,那衣服也的确没什么好看的。
让我坐在你身边就好。
我已经太久没有看见你了,所以我只好想象你现在的样子。
你的头发被推光了吗?你戴着手铐吧?你的眼睛是否和过去一样安静,还是像案发那天,灼灼地涌动着沸腾的绝望?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你是故意的。
哥,我也只让你一个人知道,我喜欢上了你杀的那个人的亲人。
不是他诱惑我,不是一时糊涂,从我看见他的第一眼我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终于承认了。
现在让我坐在你身旁好吗,我们并排坐着,我和你一样漠然地平视前方,让双手放在膝盖上,这双手真像一对被子弹击中,从天上掉下来的鸽子。
我永远爱你,哥哥,你是杀人犯,我是贱货。
一周就要结束的时候,陈迎南的电话终于还是打了进来。
听着来电的音乐声,我迫不及待地把它按掉了。
我想不然我还是把手机关了吧这样最清静,可是,终究没关。
几分钟后他的短信进来了:“接电话。
再不接电话的话,我就打你家座机,直接找你爸说话,就说我们家还是要继续追加你们的赔偿金。
” 这个浑蛋。
我径直把电话拨过去,听到他含着微笑的声音的时候就直接说:“别以为我怕你。
” “我就是想见见你。
”他似乎笑得更开心了。
“我跟你说过了,”我觉得自己脸上滚烫,握着电话的刀。
只手僵直地停留在耳朵边,左肩膀都似乎被一种微妙的余波震颤着,“你真以为我怕你啊。
我告诉你,算我倒霉,我就当不认识你,我不会再让你看见我的!” “现在不认识我了?”他笑道,“那你也不打算来看臻臻了么?谁信誓坦坦地说什么要和臻臻道歉,要尽量为臻臻做点什么……所以只不过说说就算了,不过是想扮演一下爱心天使,现在玩腻了,对吧?” “别血口喷人了!”他又一次成功地让我气急败坏,“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我……” “那你为什么不再来了呢?”他像是蓄谋已久地埋伏了很久,在前半句那个逗号的地方,准确地掐断了我的活。
他缓缓地叹了口气,“南音,我说了只是想看见你。
” “我要挂电话了。
” “我想你。
你满意了吗?” “不满意!”我被自己吓到了,只好把电话从左手换到了右手,除此之外,完全不知道该做什么。
可是换到右手之后更加觉得自己蠢得可怕,就还是把电话挂了。
那是一个阳光很好的下午。
我是说,当我迟钝地把手机放回床头柜上的时候,因为不知道该拿自己怎么办,只好专心地注视着窗子外面的天空。
于是我知道,这是一个阳光很好的下午。
冬天的白昼已经变短,所以这阳光,即使很好,在下午三点的时候已经被黑夜强大的病毒侵袭了,变得有种说不出的昏沉。
我不想行走在那样的光线下面,那会让我觉得我自己也像是个病人。
虚掩着的门外传出来大妈和妈妈的声音。
大妈现在有空就来家里,陪妈妈聊天。
不过不管是什么话题,最终都会绕到一个间题上面,就像她们现在正在对话的内容—妈妈说:“活着真是没有意思。
” 大妈说:“你下次跟着我去一次教友家的聚会,你就不会这么想了。
”妈妈说:“不,我不信。
”大妈说:“一开始都这样的,回头我带你见见牧师,让他给你讲讲。
”妈妈说:“不用,我就是不信。
”大妈说:“你不是觉得活着没意思吗?”妈妈说:“你的主是假的,再没意思,他也帮不了我。
”大妈就生气了:“你这个人怎么这么说话呢?”于是不欢而散。
但我知道,过不了几天,妈妈就会打电话给大妈:“今天你店里忙吗?”然后一切重新开始循环……上次不欢而散的时候,大妈把一本翻得很旧的《圣经》落在了我们家,我一直把它放在我房间门旁边的那个小柜子上面,自从把它安放在那里之后,就再也没碰过。
我还是拿起来,打开了。
因为我想起,他跟我说过,“迦南”在《圣经》里面,是个好地方,有那么多人为了它征战流血,因为它是神应许给人的。
我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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