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浊流(3/3)

可不乐意了!” 阿力根本懒得理这些人,直接拉着结城上了二楼。

阿力让人给楼下的客人传话说:“今晚我头痛又犯了,没办法陪各位客人喝酒了。

要是陪大家坐在一起,我闻到酒气就要晕,搞不好会做出什么不像话的事,所以就让我休息一下吧。

改天再给各位赔罪,大家多多包涵了!” 结城有些替她担心:“你这样没事吗?他们要是生气了闹事怎么办?” “管他们呢!那帮傻瓜能闹出什么事来,生气就生气呗。

”阿力满不在乎。

她随即吩咐女侍去准备酒菜,按捺不住心中的倾诉欲,对结城说:“结城先生,我今晚心里很难受,精神也不太好,跟平时不太一样,还请你见谅。

我想要好好喝个痛快,希望你不要劝阻我,我要是喝醉了,还望你可以照顾我一下。

” “好的。

我还没见过你喝醉的样子,你尽管放开了喝吧……只是,你可小心头又痛,到底是什么事让你这么难受想喝酒,能跟我说说吗?” “正有此意,我就想说给你听。

不过要让我先醉了再告诉你,你可别吓着!”阿力说完,娇媚一笑,拿起了大碗,一碗接一碗地喝,一口气就干了三大碗。

阿力平时也并不怎么留意结城的仪表风度,然而今晚细看之下的他却似乎别有一种味道。

他高大健硕,言谈优雅,举止稳重,眼睛有神,风采过人,透着一种不言而喻的威风潇洒。

阿力仿佛觉得自己是第一次认识结城,带着欣赏的目光凝视着结城那乌黑浓密的短发、棱角分明的脖颈。

“怎么了,你怎么在发呆?” “我在欣赏你的容貌呢。

” “你这臭丫头!”结城故意瞪了阿力一眼。

阿力笑着说:“哎哟,人家好害怕哦。

” “别开玩笑了,你今晚是有些不太一样,问你你也许又会不高兴,可我还是想知道,你到底怎么了?” “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事啦,就算是跟人有什么麻烦,那也早就是家常便饭了,没什么好在意的,更不会因此而伤心。

我只是偶尔会这样由着自己的性子耍脾气,没有什么人可以怨,要怪就怪我自己性情古怪。

谁让我出身低贱,不像你是出身高贵的人,我们的想法自然不一样,也不知道你听了我接下来要说的话,是否能懂得我的心情。

不过即使你会笑话我,我今晚也想痛痛快快地告诉你。

唉,话到嘴边不知从何说起,心里一团乱麻,想讲也有点难开口呢。

” 阿力又拿起大碗接连喝完了好几碗酒。

“首先你也知道,我是个堕落下贱的女人。

当然,我本来也不是什么大家闺秀,这个行当说得好听,什么出淤泥而不染,沦落风尘的,可要真有哪个干这行的姑娘洁身自好、守身如玉,别说生意红火,恐怕连光顾的客人都没有。

结城先生确实与众不同,除你以外,来我们这的客人,哪个不是好色之徒,好多时候我多想像那些良家女子一样生活,她们不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也没有那么多伤心难过事,所以我总想着早点从良吧,哪怕房子差点也没关系,只要能让我做个好妻子就行。

可是想是这么想,却总是没法下定决心,我总是对客人很热情,满口的甜言蜜语,说些您可真俊朗、我好中意您、对您一见钟情的鬼话,有些人还真信以为真,想娶我回去当老婆。

可是嫁给人当老婆就好了吗?有了丈夫就真的没有烦恼了吗?我自己也不确定。

说实话,其实最初见到你,我就已经爱上了你,甚至到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那种程度。

可是如果你真的说要娶我,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了。

嫁给你,并非我所求,可是不能在一起的话,我又心有不甘,思念不息。

说到底,我就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唉!你可知道,到底是什么把我变成如今这样的女人的吗?是我家三代人的不幸啊!我爹的一生也是说来辛酸。

” 阿力说着说着,眼泪已经从眼眶中溢出。

“你爹是做什么的?” “我爹是个手艺人,爷爷是个读过书会写字的书生。

听说爷爷写了一些没什么用的书,却遭到朝廷查禁,备受处罚。

一气之下,爷爷竟然绝食而死,我身上的怪性子就是他的遗传吧。

爷爷虽然出身贫贱,可是却从16岁开始奋发图强,治理学问,一直到六十多岁也一事无成,沦为他人嘲笑的对象。

如今就连他的名字也没什么人知道。

在我小的时候,我爹就经常唏嘘感慨跟我讲爷爷的往事。

” “再说我爹,他3岁的时候从走廊上跌落,摔瘸了一条腿,以至于后来他不愿意抛头露面,躲在家里做一些金属加工的活儿。

偏偏他心气儿高,没法跟人好好交流,所以照顾生意的人也不多,没活儿家里自然就更穷。

我7岁那年的冬天,我们一家三口在寒冬腊月还穿着夏天时的旧单衣,又破又薄。

我爹好像感受不到寒冷,依然靠着柱子专注他手里的活儿。

我娘亲在破灶上放了一口旧锅,差我出去买米。

我一手捏着钱,一手提着竹篮,一路跑到米店。

结果在回来的路上因为实在太冷了,全身不停颤抖,手脚也不听使唤,在离家门口还有五六间房子的地方,一不小心绊到结了冰的阴沟板,一下子摔了个跟头,篮子里的大米也稀里哗啦地都掉落到了臭水沟里。

我看着脏兮兮的臭水沟,又眼巴巴地看着大米,想捡也捡不起来。

虽然当时我只有7岁,可我早就心知肚明家里的情况,也知道爹娘的艰难。

我不敢提着空篮子回去告诉他们,大米被我撒光了,我只能站在原地傻傻地哭,一个劲儿地哭,没有一个路过的人来问我怎么了,就算有人问,也不会有人肯帮我买米的。

如果附近有什么河塘之类的,我肯定就跳下去了。

当时那种痛苦绝望的心情,比我现在形容的还要惨一百倍。

大概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落下神志不正常的毛病了。

娘担心我,亲自出来找我,带我回到家。

她什么也没说,爹也什么都没说,家里一片沉默,没有责怪,没有痛骂,只有偶尔的唉声叹气。

我的心如刀割,无言以对。

最后我爹说,今天就不吃饭了。

在此之前,我连大气都不敢出。

” 说到伤心处,阿力忍不住泪如泉涌。

她拿出一块红手绢捂住脸,嘴咬着手绢的一角,一时陷入沉寂。

房间内鸦雀无声,静得能够听见追逐着酒香而来的蚊子的动静。

当阿力抬起头时,她的脸颊上依然有哭过的泪痕,脸上却泛出苦涩的笑容:“我就是这么一个贫贱人家的女儿。

神志不正常也是遗传的,偶尔会发作,任性妄为。

今天晚上又胡说八道了这些话,让你看笑话了。

打搅了你的心情,真的很抱歉。

要是这些话让你不高兴的话,还请你见谅。

要不……我找些姐妹过来热闹一下吧?” “什么话,你别那么见外。

对了,你爹是很早就去世了吗?” “是的。

我娘是得了肺结核死的,她死后不到一年,我爹也跟着走了。

如果他们现在都还活着,也不到50岁。

不是我自夸我父亲,他的手艺真的是没得说,可惜他生在那样的家庭中,手艺再好也没有用武之地。

我不也是一样……” 阿力意念落寞,失魂落魄。

“你想要飞黄腾达吗?”结城朝之助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阿力吃了一惊:“飞黄腾达?像我这种女人怎么会有这种想法,顶多嫁给穷人家做老婆,哪敢奢望什么好人家娶我做贵太太?” “跟我就不要言不由衷了,你就对我坦白吧。

我知道你的心思,想嫁得好有什么错?你好傻,跟我客套什么,干脆一点,离开这里吧!” “哎呀,你就不要怂恿我了,像我这种身份的人,哪能改变命运?”阿力依然落寞,无精打采地说。

夜深了,楼下的客人也早已散去,门口传来关门窗的响动。

朝之助有些惊讶,起身准备回去。

阿力却不愿意让他走,甚至把他的木屐都藏了起来。

没有木屐,也没有如幽灵般穿过门窗的能力,朝之助最终还是乖乖留宿在了这里。

不一会儿,街上传来阵阵门闩拴上的声音,之后,窗户缝隙透出来的灯光也都熄灭了。

街上只有巡警巡逻走动的皮靴声回响在寂静的深夜里。

“回忆那些往事又有什么用?我还是快点忘了她,趁早死心吧!” 尽管源七在心里做了无数次决定,要把阿力忘了,但他还是忍不住想起了去年盂兰盆节的时候,他和阿力两人穿着一样款式的浴衣,一起去藏前的寺庙参拜的光景。

如今又是一年盂兰盆节,源七想起这些,一点出去工作的心情都没有了。

“你这样下去怎么行!” 老婆一次次的劝告,让源七越来越觉得厌恶,他躺在榻榻米上说:“吵什么吵!啰里吧唆的,让我静静!” “嫌我啰唆?日子都快过不下去了,你怎么还是这样,你的心病还没好吗?求求你洗心革面好好干活吧!” “说来说去都是这些话,我耳朵都听出茧子来了。

有什么用吗?还不如去给我买点酒,喝点酒我兴许还会好点。

” “家里要是还有买酒的闲钱,我至于跟你啰唆,求你出去干活吗?我这一天到晚辛辛苦苦做些兼职,勉强也就挣个一毛五分,一家三口人喝碗粥都不够,还想买酒?眼看就是盂兰盆节了,都没钱给孩子做个糯米团子吃,也没有给祖宗买祭品,只好点个灯笼,向祖宗们道歉了。

你说这都怪谁呀?还不是因为你让阿力那个臭婊子迷得五迷三道!说句不好听的,你上对不起父母,下对不起孩子。

长点心吧,就算是为了我们儿子的未来着想,好好做点事吧!借酒消愁,逃避得了一时,逃避得了一世吗?你要再不收心,日子怎么过呀!” 任凭老婆阿初在旁边苦口婆心地劝,源七只是一言不发。

他一动不动地躺着,不时深深地唉声叹气。

阿初心里难过,觉得丈夫太麻木不仁了,又开始念叨:“事到如今,你还是忘不了那个阿力吗?我都跟你过了十年了,孩子都生了,你就让我吃苦受累,让孩子穿破衣服,让一家子挤在这个狗窝大小的小房子里,让外人都看笑话吗?你知道吗?每次春分节和秋分节的时候,左邻右舍都会互相赠送糯米团子、豆沙糕什么的,也就咱家没人来送。

都说不给源七家送,是担心他家没法还礼,反而给人添麻烦呢。

也许他们是出于好意,可是这十栋长屋里,也就咱们一家不跟人家来往。

你是男人无所谓,每天只要出门干活就好,不会在乎这些事,可是我一个妇道人家,每天和街坊们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让我怎么做人,我有多尴尬多丢人你知道吗?你一点都不体谅我的难处,就只会满脑子想着你那个姘头,婊子无情你不知道吗?人家心里根本就没有你,你还傻了吧唧地念念不忘,连做梦都要念叨那个女人的名字,你简直是无可救药!把老婆孩子的事儿都忘得一干二净,现在连命也要搭上了是吗?唉,越想越气,你真的是太让人伤心了!” 阿初气得说不出话来,满腔的委屈与伤心,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狭小的房子内,两个人都不说话,一股死寂与冷清弥漫着。

天色渐暗,房间里越发显得阴暗凄冷。

阿初打亮油灯,点上蚊香,开门向外眺望,太吉正兴高采烈地回家来,手上还抱着一个大袋子。

“娘,娘,有人送给我这个!” 太吉笑容满面地跑进屋,打开了纸袋,原来是新开街上日出点心铺做的蛋糕。

“嚯,这么贵的蛋糕,是谁送给你的?你道谢了没有呀?” “嗯,道谢了,就是菊之井那个恶鬼姐姐送给我的。

” 太吉话音刚落,阿初的脸色就变得相当难看。

“好呀!好一个不要脸的婊子!把我们家害得这么惨还不够吗?现在还要来收买我儿子,是还想引诱他爹吗?她跟你说什么了吗?” “我当时在闹市中玩耍,她跟一个我没见过的叔叔走过来,让我跟他们走,说他们要给我买点心。

我当然说不要了,可是她把我抱到了点心铺给我买了蛋糕,娘……真的不可以吃吗?” 小孩子还是不懂娘亲的心思,还盯着他娘的脸察言观色,不敢吃蛋糕。

“唉,你这个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你都说那个姐姐是恶鬼了,她把你爹都害成一个懒鬼了。

你现在没衣服穿,没有好房子住,都是那个恶鬼害的啊!娘恨不得一口一口咬死她都难以泄恨,你还拿人家送的蛋糕,还问我能不能吃?这种人送的蛋糕多脏啊,恶心死了!放在家里都让人生气,快给我丢掉!赶快给我去丢掉呀!你不舍得吗?你这个小畜生!” 阿初一把提起袋子,用力往屋后的空地上扔去。

袋子破了,蛋糕都撒了,有些还飞过竹篱笆掉进了水沟。

这时源七猛地坐了起来,大吼:“阿初!” “干吗!?” 妻子头也没回,只用余光瞄了一眼他。

源七瞪着妻子的侧脸说:“你骂人也要有点分寸!我不吭声你反而越骂越来劲了是吧?认识的人给孩子买点吃的,有什么问题吗?孩子拿了就拿了,有什么好骂的?你骂孩子是小畜生,明明就是在骂我!当着孩子的面骂他爹,有你这样的老婆吗?你骂人家阿力是恶鬼,我看你是魔王!做那行的女人哄骗客人是天经地义的事,可是你做老婆跟丈夫是这么说话的吗?我做苦力也好,拉车也好,做你的丈夫就要有丈夫的威权。

你看不惯我,我也没法跟你这个臭婆娘一起过了。

以后你爱去哪儿去哪儿,给我麻溜儿地滚蛋!现在就滚!妈的,不识抬举的臭娘们儿!” 阿初挨了骂,哭哭啼啼起来。

“你真是太不讲理了,有你这么过分的吗?明明是你自己做了亏心事,现在还要说我的不是。

好端端的我会骂你吗?我就是抱怨孩子不懂事,阿力太可恨而已,才说了几句,你竟然要让我滚,你真是太过分了!我说些不好听的话,还不是为了这个家,如果真打算离开这个家,我会跟你一直过苦日子到现在?” “既然嫌日子过得苦,那你就赶紧滚呀!喜欢去哪儿就去哪儿,没有你我也不至于去要饭,太吉也不会流落街头。

你在这一天到晚不是数落我就是吃阿力的醋,我早就受够了,烦透了!要是你不愿意走,我走,我带着太吉走。

这种破房子谁稀罕?我走了,你想怎么骂就怎么骂。

说吧,你走,还是我走?” “你是真心想休了我吗?” “没错!”源七的态度,已经变得截然不同。

阿初的心里百感交集,愤怒、悲哀、失望、难过,一时五味杂陈,说不出话来,她强忍住内心涌起的泪水,说:“是我不对,你就原谅我吧。

是我把阿力好心送的东西给扔了,确实是我做错了。

你说得对,我骂阿力是恶鬼,其实我就是魔王。

我以后不会再说了,不再讲阿力的坏话了,也不跟你唠叨了。

求你原谅我吧,千万不要提休了我。

你知道的,我是个孤儿,没有亲人,当初还是房东做媒才嫁给你的。

你要是休了我,我就真的无家可归了,你就当是收留我吧!虽然你讨厌我,可是看在孩子的面子上让我留下来吧!求你了!” 阿初哭着对源七下跪求情。

可是源七面对墙壁一言不发,对阿初的话仿佛充耳不闻。

“不行,绝对不会再留你了。

”源七固执地拒绝。

阿初大惊失色,丈夫原来不是这么冷酷无情的人呀!这是怎么了?被狐狸精勾走了魂魄,变了一个人吗?连自己伤心欲绝的老婆都漠不关心的人,恐怕孩子饿死了也不会往心里去,看来现在怎么道歉都没用了,事已至此,只能了断。

阿初心一横,对儿子喊:“太吉,太吉。

” 太吉跑了过去,阿初问儿子:“太吉,你想跟你爹,还是跟娘亲?你自己说。

” “我不想跟着爹,爹什么都不给我买。

”孩子倒是耿直。

“娘去哪儿,你也愿意跟去吗?” “嗯,我跟娘亲!”孩子毫不犹豫。

“孩子他爹,听见没?太吉要跟我,我知道男孩子你一定想要,可我也不会放手的。

不管到哪儿,儿子都要跟着我,听见没?我跟孩子一起走!” “走走走!随便你们!孩子我也不要了,你们爱去哪儿都行。

房子、家具,我什么都不要了,你要什么都拿去吧!” “哪儿来的房子和家具,我拿什么去呀?以后呀,你就真成了光棍一个,爱瞎混瞎混。

不是喜欢逛妓院吗?逛去吧!没人会管你了。

还有,无论如何,孩子我都不会还给你了,绝不!” 阿初反复说着,打开壁橱,找出了一个小包袱。

“这些是孩子的睡衣、肚兜和腰带,我都要带走。

既然你没喝酒,刚才说的也都不是醉话,所以我也不怕你清醒后再反悔。

不过,我劝你再好好想想吧。

俗话说:不怕家里穷,只要爹娘在。

我们走了,孩子也没有爹了,可怜的是我们的儿子呀。

你为他着想了吗?……唉唉唉,你这种人心肠都烂了,哪还会关心孩子?我也是多此一问,算了,走了,自重!” 阿初说完,拎起包袱,牵着儿子的手,离开了家。

源七怒吼:“赶紧滚,赶紧滚!” 没有丝毫挽留。

盂兰盆节过了没几天,很多人家的门口,还挂着散发出幽光的灯笼。

这一天,从新开街抬出来两具棺材。

一具棺材是用轿子扛的,另一具是手扛的简易棺材。

轿子上的那具棺材,是从菊之井的别院住处悄悄抬出去的。

路上看热闹的行人们低声交谈着:“这个姑娘真是命苦啊!怎么被那种混蛋盯上了,实在可怜!” “未必吧。

我可听说是两个人约好的。

那天晚上呀,有人看见他俩在山上的寺庙说话呢。

那个男的是女人以前的相好,碍于情面也就见了面吧。

” “那种女人会讲情面?我听说她是在去澡堂洗澡回来的路上碰见了那个男的,可能是不好意思不搭理,就一块儿走走路说说话,谁知道那女的背后突然挨了一刀,脸上、脖子上都受了伤,反正是被砍了好多刀。

那女的是在想逃跑的时候被刺的,相反,那个男的却是直截了当地给自己来了个剖腹,当场死亡。

他以前开棉被铺的时候没看出来,不像是个大丈夫,没想到这死的方式倒是够豪迈的!” “不过菊之井就亏大咯,摇钱树没了。

听说本来已经有了个有钱的客人要娶那个姑娘,现在突然死了,可不是飞来横祸嘛!” 有人幸灾乐祸,有人唏嘘感叹,众说纷纭,各执一词,无论如何,对于死者来说,爱恨都已成空。

后来,传言有人偶尔会看见一个拖着发光尾巴的东西,在山上寺庙的土坡飞来飞去,或许那是人的灵魂,还可能是其他什么,也许是因为含恨而无法解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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