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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我要想从房子里面跑出去,肯定会有人上来抓住我的胳膊。
万一这个艺馆的大门也像我们那里一样被锁住了,该怎么办?要是还有别的选择,我甚至都不会去考虑这条逃跑路线。
但是,眼前我所能找到的最安全的路线就是从屋顶下到这家的院子里。
我在屋脊上坐了很长时间,倾听下面院子里的任何一丝动静。
可我只听见街上的笑声和谈话声。
我不清楚自己爬下去后会在院子里碰到什么,但最好还是赶紧行动,等我们艺馆的人发现我逃跑就麻烦了。
要是我知道逃跑将对自己的未来造成多大的损害,我肯定会转身尽快赶回艺馆去。
但是当时我对自己将要承担的后果却全无预见。
我只是孩子,还以为自己是在经历一次伟大的冒险。
我跨过屋脊,身体刹那间就挂在了屋顶的斜坡上,只能勉强触到屋脊。
我有些惊恐地意识到屋顶比我估计的要陡得多。
我试图往上爬回去,可没有成功。
我手里拿着那双在厕所里穿的木屐,根本无法抓住屋脊,只能用手腕钩住它。
我知道这是在自作自受,因为我再也没办法爬回去了;我觉得一旦撒手,就会立刻失控从屋顶上滑下去。
我的脑子里各种想法乱作一团,可还不等我下决心放手,我就开始往下滑了。
起初,下滑的速度比我料想的要慢许多,这给了我一丝希望,或许我能在朝外卷起的屋檐处停止下滑。
但就在这时,我的脚掀起了一片瓦,瓦片哗啦一声掉到下面的院子里摔碎了。
接着,我只知道我又没拿住一只木屐,它擦着我的身体滑下去了。
我听见它啪嗒一声落在院子里,然后传来了一种更为糟糕的声响——脚步声,有人穿过一条木板通道朝院子里走来。
我曾多次看见苍蝇停在墙壁或天花板上,稳得仿佛就粘在平地上。
我不清楚这是因为它们的脚有黏性,还是因为它们的体重很轻,可当我听见下面有人走来时,我下定决心要立刻找到一个办法好使自己能像一只苍蝇那样粘在房顶上。
否则再过几秒钟我的逃跑之旅就会以我趴在下面的院子里告终。
我试着用自己的脚趾、手肘和膝盖扣住房顶。
最后在绝望中我做了一件顶顶傻的事情——我松手让另一只木屐也滑下去,然后试图用两只手掌扒住屋顶上的瓦片来阻止自己下滑。
我的手掌一定是在滴汗,因为它们接触到瓦片后我反而下滑得更快了。
在下滑的过程中,我听见自己的身体擦过瓦片发出“咝咝”声;接着房顶突然就不在那儿了。
有一刹那,我什么都听不见,只剩下一片恐怖、空虚的寂静。
在下坠中,一个想法清晰地呈现在我的脑海里:我想象一个女人走进院子,向下看到地上的碎瓦,然后她抬头朝屋顶上看,恰好看见我在她的正上方从空中摔下来;当然实际情况并非如此。
我在空中时身体转了一下,落地时身体的一边着地。
我有意识地用一条胳膊护住脑袋;但我依然摔得很重,砸到地上后整个人头晕目眩。
我不知道那个女人刚才站在哪里,甚至不知道自己从空中掉下来时,她是否在院子里。
不过她一定是目睹了我从屋顶上掉下来的过程,因为我昏昏沉沉地躺在地上,听见她说: “天哪!下小姑娘雨了!” 唔,我当然想立刻跳起来逃走,可是我无法这么做。
我的整个半边身体疼痛欲裂。
慢慢地,我清醒过来,看见两个女人跪在我的身旁。
一个人一直在反复说着什么,可我没听明白。
她们两个交流了一下,然后把我从苔藓地上扶起来,让我坐在木板的通道上。
我只记得她们谈话中的一个片段。
“我告诉您,她是从屋顶上掉下来的,妈妈。
” “她究竟为什么要带着在厕所里穿的拖鞋?你爬上去用了那里的厕所吗,小姑娘?你能听见我说话吗?你做了一件多么危险的事情啊!你没有摔得粉身碎骨真是太幸运了!” “她听不见您说话,妈妈。
瞧瞧她的眼睛。
” “她当然能听见我说话。
说话啊,小姑娘!” 但我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我只是惦记着佐津会在南伊豆剧院对面等我,而我却不能赴约。
女仆被派到街上去敲每家艺馆的门,直到她找出我来自何处,我蜷缩成球状躺在那里,惊魂未定。
我抱着自己剧痛的手臂干嚎着,突然感觉有人把我拽起来,抽了我一记耳光。
“蠢丫头,蠢丫头!”一个声音骂道。
阿姨穿着一件破衣服站在我面前,然后她把我拉出那家艺馆,来到街上。
我们走到自家的艺馆时,她把我推到木门上,又抽了我一记耳光。
“你知道你干了什么吗?”她对我说,可我无法回答。
“你在想什么!好了,你把自己的一切都毁了……做出那么愚蠢的事情!太傻了,蠢丫头!” 我从未想到阿姨会如此愤怒。
她把我拖进院子,把我面朝下推倒在地。
这时,我开始动情地大哭起来,因为我清楚将要发生什么。
不同于上次打我时的半真半假,这次阿姨浇了一桶水在我的袍子上好让我挨棍子时感觉更痛,接着她拼命打我,打得我几乎透不过气来。
她打完我,把棍子扔在地上,又把我翻过来使我背部着地。
“现在你永远也成不了艺伎了!”她喊道,“我警告过你不要犯这样的错误!现在谁都帮不了你了!” 我只听到她说这些,因为从走廊的尽头传来了可怕的尖叫声。
奶奶正在打南瓜,惩罚她没有把我看好。
出逃事件的结果是,我掉到那个院子里时摔断了自己的手臂。
第二天早晨,一个医生来到艺馆,带我去附近的诊所。
我手臂打着石膏回到艺馆时,已接近傍晚。
我依然觉得很痛,可妈妈却叫我立刻去她的房间。
她一手拍着“多久”,另一手握着嘴里的烟斗,坐在那里盯着我看了很久很久。
“你知道我买你花了多少钱吗?”最后她对我说。
“不知道,妈妈。
”我回答,“不过你马上会跟我讲,我不值你付的那么多钱。
” 我知道这样回答是不礼貌的。
事实上,我估计妈妈可能会因为这话再抽我一记耳光,但是我豁出去了。
在我看来,我在这个世界上也没得混了。
妈妈咬紧牙关,咳嗽了几声,她的咳嗽跟怪笑声没两样。
“你说得很对!”她说,“你连半块钱都不值。
喔,我还以为你挺聪明的,可你却笨得不知道什么对你有好处。
” 她吞云吐雾了一会儿,然后说:“我买你花了七十五块钱,就是那么多。
后来你毁了一件和服,偷了一枚别针,现在你又摔断了手臂,所以我还要把医药费加进你的债务。
此外,还要算上你吃饭和上课的钱,就在今天早晨我从宫川町‘辰义’的女主人那里听说你姐姐逃跑了。
那里的女主人至今还没有付她欠我的钱。
现在她告诉我说,她不会付了!我要把那笔钱也加进你的债,不过这又有什么意义呢?你已经欠下了你一辈子都还不清的债。
” 那么说佐津是逃掉了。
我一整天都在想这事,现在我终于有了答案。
我真想为她高兴,可我却做不到。
“我原来估计你做艺伎十年或十五年后能还清债务。
”她继续说道,“前提是你恰好成了一名成功的艺伎。
可一个整天想逃跑的女孩子,谁还会在她身上多投一文钱呢?” 我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去偿还其中的任何一笔费用,所以我告诉妈妈我很抱歉。
此前,她对我说话的态度还算过得去,但我道歉后,她把烟斗往桌上一放,立刻拉长了脸——是出于愤怒,我猜——我觉得她就像是一只准备打架的动物。
“抱歉,你觉得抱歉?我真是个傻瓜,一开始在你身上投了那么多钱。
你大概是整个祇园最昂贵的女仆了!要是我卖掉你的骨头可以抵消你的一部分欠债,那我早就把它们从你的身体里抽出来了。
” 说完这些,她命令我滚出房间,接着又把烟斗放回了她的嘴里。
我离开时,嘴唇哆嗦个不停,但我还是尽量克制自己的情绪,因为初桃就站在楼梯口。
别宫先生正等着替她系腰带,阿姨拿着一块手绢,站在她面前凝视着她的双眼。
“好吧,全弄脏了。
”阿姨说,“我也无能为力了。
你必须先止住抽泣,然后重新化妆。
” 我很清楚初桃为什么哭。
她得到一道禁令,不准把男朋友带到艺馆来,而她男朋友也就不来找她了。
前一天早晨得知此事后,我就确信初桃会迁怒于我。
我急切地想在她发现我之前下楼去,可已经迟了。
她从阿姨手中抓过手绢,示意我到她跟前去。
我当然不愿意去,但是我没办法拒绝。
“你的事情跟千代没有关系。
”阿姨对她说,“你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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