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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手机,开始啪啪按键。
凯特越过她肩头瞟着屏幕,只见父亲打的短信是:“什么什么什么。
” 众人等待着。
巴蒂斯塔博士连呼吸都不规律了。
又是一声嗡响。
“老鼠没了。
”邦妮念出来。
巴蒂斯塔博士发出一声怪叫,好像被扼住了喉咙快要喘不过气来。
他双腿一软,瘫倒在他们面前的长椅上。
有那么一会儿,凯特没想到“老鼠”意味着什么。
老鼠?老鼠跟这一切有什么关系?她是在等着她结婚的消息。
塞隆舅舅看上去也是同样茫然。
“老鼠!”他不解地重复,脸上带着厌恶的表情。
“父亲实验室里的老鼠。
”邦妮向他解释。
“他实验室里有老鼠?” “那里一直有老鼠。
” “是啊……”塞隆舅舅说,他显然没领会两种说法有什么区别。
“是豚鼠[3]。
”邦妮补充道。
塞隆舅舅看上去完全一头雾水。
“我不能相信,”巴蒂斯塔博士微弱无力地说道,“我怎么都不能接受。
” 手机再次发出声响。
邦妮举起来念道:“动物权利保护者把它们偷走了,项目一败涂地什么都没了,没戏了。
” 巴蒂斯塔博士发出一声呻吟。
“啊,是啊,那种老鼠。
”塞隆舅舅说着额头舒展了些。
“他说的是PETA[4]人士吗?”邦妮朝着他们说道,“难道有什么法则规定成年人不能用缩写词,还是怎么的?‘PETA’,你个白痴!就说‘PETA’,看在上帝的分儿上!‘动物权利保护者’,哈!这人实在是……太古板了!还有你们看,他在每个能用定冠词的地方都用上了定冠词,尽管他说话的时候几乎从来不用。
” “那么那么多年的心血,”巴蒂斯塔博士喃喃自语,此时他弯着腰把头埋在手臂里,所以很难听清楚他说了什么,“那么那么那么多年,都付诸东流了。
” “哦,亲爱的,当然不至于那么糟糕的,”塞隆舅舅安慰他,“肯定还有挽救办法的。
” “我们可以给你买些新的老鼠!”邦妮附和道。
她把手机递还给凯特。
凯特终于有点明白过来了。
她对邦妮说:“即便是你,也应该明白只有那些老鼠才有用。
它们是一代代繁衍的漫长遗传链中的最后一批老鼠,它们是特殊培育的。
” “然后呢?” “这些人是怎么进入实验室的?”巴蒂斯塔博士哀号着,“他们是怎么知道进门的密码组合的?哦,上帝,我得从头再来了,可我太老了,没法从头再来。
至少还得再花二十年时间。
我不会有资助了,我只能关了实验室,然后以开出租车为生。
” “千万不能这样!”塞隆舅舅的语气中带着真实的惊恐。
邦妮叫起来:“你打算让我辍学打工,是的吧。
你打算让我去某个牛排店里端那种血淋淋的生牛上腰肉。
” 凯特不解于两人为什么都在考虑此类完全不适合他们的职业。
她说:“别吵了,你们俩。
我们都还不能肯定是不是真的……” “哦,你在意什么?”她父亲厉声发问,猛地抬起头来,“你在幸灾乐祸吧,我估计,因为现在你就不用被逼着结婚了。
” 凯特说:“我不用怎么?” 她舅舅插进来:“她为什么要被逼着结婚呢?” “还有你!”巴蒂斯塔博士转向邦妮,“你辍学又怎么样?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从来没显露过一点点天分。
” “老爸!” 凯特木然地盯着面前的赞美诗册子自取架。
她正努力让自己恢复过来。
她好像一下子灰心丧气了。
“所以就是这样,”她父亲黯然地说道,“原谅我好吗,塞隆?我得回实验室去了。
”他一点一点地站起来,迟缓得犹如一个老人,然后步入过道里。
“我为什么还要继续活着呢?”他问凯特。
“我一点儿也不知道。
”她没好气地回答。
看起来,她又得住回自己的老房间了。
她的生活将一切照旧,如同未曾中断过一样。
周一回去上班时她会和别人解释说,事情出了岔子。
她会告诉亚当·巴恩斯,她最终还是没结成婚。
想到这些她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说真的,亚当和她并没有什么关系。
他总让她觉得自己体格庞大、表情冷淡,与周围格格不入。
和他在一起时,她永远都会斟词酌句,生怕说错了话。
他不是那种真正喜欢她本来面目的人,无论祸福。
最后这四个字让她心间隐约泛起悲伤的余韵。
过了一会儿她才想起来为什么。
她站起身,跟在邦妮后面走进过道。
她感觉胃里沉重得好似有铅压着。
教堂仿佛在一瞬间变得黯然失色,她此时才看清这是一个如何索然无趣的地方——死寂之所。
她和邦妮站在那儿等着父亲,他正握着她们舅舅的手——或者说更像是双手并用抓着他的手,好像垂死之人抓住救命稻草似的。
“还是谢谢你,塞隆,”他的声音听上去像是将死之人,“抱歉占用了你的……” “凯罗?” 皮奥特尔站在走廊口,他的左肩后面露出布鲁德小姐忧心忡忡的笑脸。
只见皮奥特尔衣衫褴褛,看上去简直像个流浪汉:他穿着一件脏兮兮的白T恤衫,因为穿了太久而变薄变透了,领口那里也撕破了,下身套着一条宽松肥大的格子短裤,非常短,凯特不禁担心他是不是把内衣穿出来了,脚上是一双红色的橡胶人字拖。
“你!”他极其大声地吼道。
对象是邦妮。
他气势汹汹地冲进教堂里,布鲁德小姐吓得退到一边。
“一分钟都不要妄想你不会被逮捕起来。
”他冲邦妮喝道。
她哼了声:“嗯?” 他径直走到她面前,都快把自己的脸凑到她脸上了。
“你这个……素食者!”他对她说,“你这个同情心泛滥者!” 邦妮退后一步,用一只手的掌根轻轻擦了下脸颊。
一定是他刚才说话时把唾沫星子吐到她脸上了。
“你在搞什么?”她问他。
“你在半夜三更闯进实验室。
我知道是你干的。
我不知道你把老鼠放在哪儿了,但我知道这事就是你干的。
” “我!”邦妮叫道,“你觉得是我干的!你真的相信我会把我自己父亲的项目给捣毁了!你疯了。
告诉他,凯特。
” 这时巴蒂斯塔博士挤到他们中间说:“皮奥德尔,我需要知道。
情况有多糟?” 皮奥特尔从邦妮面前转过身去,伸出一只手重重地拍了拍巴蒂斯塔博士的肩膀。
“很糟,”他对他说,“这是事实。
要多糟有多糟。
” “它们全部没了?一个也不剩?” “一个也不剩。
两个架子都空了。
” “但这是怎么……” 皮奥特尔牵着巴蒂斯塔博士朝教堂前部走去,手还放在他的肩膀上。
“我起了个大早,”他说,“我想着要早点去实验室,然后就能准时赶来结婚。
我来到实验室门前,门还是像往常一样锁着。
我按了组合密码。
我走进去,来到老鼠培育室。
” 他们越走越慢,在离圣坛还有几英尺的地方停了下来。
塞隆舅舅、凯特和邦妮还停在远处,看着两人。
接着皮奥特尔转身回望凯特。
“你在哪儿呢?”他问她。
“我?” “快过来!我们结婚。
” “哦,”巴蒂斯塔博士说道,“我不知道是否真的……我想我现在还是赶紧回实验室去吧,皮奥德尔,即使已经无法……” 然而凯特却说:“等我们说完誓言再走吧,父亲。
你可以待会再去看实验室。
” “凯特·巴蒂斯塔!”邦妮叫道,“你不会真的还要继续进行吧!” “嗯……” “你听到他刚才怎么跟我说话了吗?” “好吧,他有点急躁。
”凯特对她说。
“我没有该死地急躁!”皮奥特尔粗声吼道。
“你知道我的意思。
”凯特对邦妮说。
“现在就过来!”皮奥特尔喊着。
塞隆舅舅说:“老天,他可真的是急躁。
”他暗自发笑,摇了摇头。
他沿着过道走到圣坛,然后站在那里从身体两侧伸出双臂,宛若一个前来报喜的天使。
“凯特,亲爱的?”他问,“过来吗?” 邦妮不可置信地嘘了一声,凯特转过身来,把自己的帆布包递给她。
“好吧,行,”邦妮对她说,“就这样吧。
你们俩挺般配的。
” 但她还是接过了帆布包,然后跟在凯特后面走上过道。
来到圣坛,凯特在皮奥特尔身边坐下。
“我一开始还没明白过来,”皮奥特尔对巴蒂斯塔博士说着,“显而易见发生了什么,但我还是没明白过来。
我只是干瞪着眼。
两个空空的架子,笼子没了。
架子旁边的墙上写着一行字,直接写在墙上的:动物不属于实验室设备。
看到这行字后我决定报警。
” “报警,哦,算了吧,警察能做什么?”巴蒂斯塔博士说,“做什么都太晚了。
” “警察要过很久很久才过来,好不容易等到了,可他们一点也不聪明。
他们对我说:‘你能描述一下这些老鼠吗,先生?’‘描述!’我说,‘有什么可描述的?它们就是很普通的小白鼠,没什么别的好说的。
’” “啊,”巴蒂斯塔博士说,“说得也是。
”然后他说,“连你都没穿礼服,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穿得这么正式。
” “她是嫁给我,不是嫁给我的衣服。
”皮奥特尔说。
塞隆舅舅清了清嗓子,说道:“亲爱的爱人……” 两个男人转过背来面对着他。
“在主的见证下我们聚集于此……” “但是,肯定有什么办法能把它们追回来,”巴蒂斯塔博士对着皮奥特尔小声嘀咕,“租个猎狗或是什么的。
不是有专门用于这种目的的狗吗?” “狗!”皮奥特尔说着微微侧向巴蒂斯塔博士,“狗会吃了它们的!你想要这样?” “那或者找侦探吧。
” “你,凯瑟琳,”塞隆舅舅用一种不同寻常的坚定有力的声音说道,“是否愿意与这个男人,皮奥德尔……” 凯特能感觉到皮奥特尔很紧张,因为他的身体僵硬极了,站在他另一边的她的父亲激动不安,从她身后则传来邦妮的阵阵抗议。
只有凯特自己心如止水。
她挺直站着,目光注视着她的舅舅。
等他们到了“你可以吻新娘了”那里,她父亲已经转身准备离开圣坛了。
“行了,我们现在就走。
”皮奥特尔说,即使此时他还倾身向前,在凯特脸颊上啄了一记。
“警察想要——”他对巴蒂斯塔博士说,然后凯特直直地走到他面前,双手捧住他的脸,非常温柔地吻了他的双唇。
他的脸颊凉凉的,但微微开裂的嘴唇却是温暖的。
他眨了眨眼睛,退后一步。
“——警察也想和你谈谈。
”他有气无力地朝巴蒂斯塔博士说完。
“祝贺你们二人。
”塞隆舅舅说。
注解: [1] 原文为“Avis”,即著名租车服务品牌“安飞士”。
[2] Hertz,也是著名租车服务品牌。
[3] 又称“天竺鼠”,常用作科学实验对象。
[4] 善待动物组织,该组织反对用动物做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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