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下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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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4年10月23日(1/3)

这周天气更冷了。

就像爸爸去世的那年,冬天来得早。

和爸爸生病那痛苦的几周里一样,我也注意到了城市进入冬季的点滴变化。

切恩道上的小贩跺着破旧不堪的靴子,咒骂寒冷的天气。

马车不动时,会有一群孩子涌上来,聚在庞大的湿漉漉的马身两侧取暖。

埃利斯说,前天,人们在河对岸发现有母子四人挨饿冻死。

亚瑟说,他在天亮前驾车经过河岸街44,看到乞丐裹着结了霜的毛毯,蜷缩在商店门口。

雾很大。

棕黄、焦黑的大雾,像是液态的煤烟,像是下水道里万恶的发动机的造物,从地面上汩汩升腾起来。

雾弄脏了我们的衣服,充斥我们的脾肺,害我们咳嗽。

大雾紧贴窗户,如果仔细看,在某些光线下,可以看见雾气从那些不够贴合的窗框钻进屋里。

下午三四点,夜色就已降临。

瓦伊格斯点亮灯,火焰被噎住似的,光线微弱。

现在我的灯也很暗。

昏暗的光线让我不禁想起儿时晚上的蜡烛灯。

我清楚地记得自己躺在床上,数着蜡烛灯灯罩上的光点。

保姆在旁边的床上酣睡,斯蒂芬与普莉丝时不时发出鼾声或呜咽声,整栋屋子只有我还醒着。

这个房间依然有不少作为我们童年卧室的痕迹。

天花板上的秋千挂钩印记仍在,书架上还有几本我们的幼儿读物。

有一本——我这会儿能看清书脊——是斯蒂芬的最爱,里面画着栩栩如生的恶魔与幽灵。

这本书的正确用法,是先长时间盯着图看,再立刻看白墙或天花板,就可以非常清晰地看见墙壁或天花板上飘浮的幽灵,只不过颜色与原画完全不同。

这些天满脑子尽是鬼魂了! 待在家里很无聊。

今早,我又去了大英博物馆读书,不过因为大雾的关系,那儿比平时还要昏暗。

两点的时候人们就在低声抱怨阅览室要关门了。

每逢这时,人们总会有怨言,会呼吁多弄些灯来。

我在那里读监狱史的书,做做笔记,算是研究,也算是消磨时间,所以并不介意。

走出博物馆,天色如此灰暗浑浊,还带着些超现实的色彩,反倒令我倍感兴奋。

我从没见过哪条街道像今天的大罗素街45这样,纵深和颜色都被夺走了似的。

我几乎是犹豫着迈开的脚步,担心自己会像路面与屋顶一样,失去形状与色彩。

当然了,雾气本是距离越远,越显浓厚。

我没有模糊,清晰依旧。

我仿佛置身于一个移动的穹隆,可以清晰看见的一个薄纱穹隆,就是仆人夏季时扣在蛋糕上防黄蜂叮咬的那种薄纱。

不知其他行人是不是也像我一样,可以清晰看见薄纱般的穹隆。

然而,我突然发现这移动的穹隆非常压抑,于是琢磨着找一个扬招点拦辆车,放下窗帘直接到家。

我朝托特纳姆宫路46走,看沿路的门牌与窗户。

这些商铺与我搀着爸爸走过的时候比,并没有什么变化,悲伤里我又感到一丝欣慰…… 我发现一扇门旁的黄铜板似乎比别的更加闪亮,凑近看,上面的黑色铭文写道:不列颠国家通灵人协会——内设会议室、阅览室、图书室。

我肯定两年前这块名牌并不在这儿,又或是因为当时通灵术对我没有什么特殊意义,导致我从未留意。

我停下脚步,凑近看,忍不住想到塞利娜,我还不太习惯写她的名字。

我想,当她还是自由身的时候,兴许来过这里。

也许,就在这条街上,她曾从我身边经过。

我记得刚刚结识海伦时,我曾在那个路口等她。

也许塞利娜就在那时与我擦肩而过。

我心生好奇,又看了眼黄铜名牌和门把手,上前转动把手,径直而入。

一开始除了一条狭窄的楼梯,什么也看不见。

一楼是店面,房间都在二楼和三楼,必须爬楼梯上去。

楼梯通往一间小小的办公室。

墙上贴着精致的木制壁板,木百叶窗的叶片放平,抵御窗外的大雾。

两窗之间是一幅拙劣的大型画作《扫罗在隐多珥女巫家中》47。

猩红色的地毯上摆着一张书桌,桌旁坐着一男一女,女士手拿报纸,别着一枚银质胸针,上头刻着一双紧握的手,一些墓碑上也能看到这个图案。

男士穿着一双缎面便鞋。

见到我,他们面带歉意地笑了笑。

男士说,很抱歉楼梯很陡,“真可惜,让您白跑一趟!您是来看展的吗?雾大,所以展览取消了。

” 他相貌平平、态度和蔼。

我说我不是来看展览的,而是——当然这是事实——无意来到他们门口,出于好奇上了楼。

听罢,他们看上去不再不好意思,而显得非常了然。

女士点点头,“巧合、好奇,多么奇妙的结合!”男士与我握手。

他个头很小,我从没见过那么纤细的四肢。

他说:“真抱歉我们可能没有什么让您感兴趣的东西,天气那么糟,门可罗雀。

”我问,阅览室开放吗,我可以用吗?阅览室开放,可以用,不过得付一先令。

一先令还可以接受。

他们让我在桌上的本子上签名。

“普——赖——尔小姐”男士歪着头念我的名字。

他告诉我女士叫基斯林布里小姐,是此处的秘书。

他是希瑟先生,这里的馆长。

他带我来到阅览室。

房间很朴素,一些俱乐部或小型学院大概也会有这样一间图书室。

三四排的书架塞得满满的,长木棍上挂着报纸和杂志,像是刚洗完还在滴水的衣物。

房间里有一张桌子,几把皮椅,墙上挂着不少画,边上还有一个装着玻璃门的橱柜。

这个橱柜是屋子里最有趣,也最可怕的东西,尽管这点我到后来才知道。

一开始,我只想翻翻书。

书让我安心。

其实,我也纳闷自己为什么要来这里,我想找什么呢?但是,站在书架前,尽管书里可能净是些古怪的东西,我至少知道怎样打开书本,怎样一行行阅读。

我看着书架,希瑟先生弯腰与桌旁的女士说话。

她是这里唯一的读者,有些年纪了,按着册子的手上戴着脏兮兮的白手套。

见希瑟先生进门,她示意他赶紧过来,说道:“这书写得真好!大受启发!” 她刚抬手,册子就合上了。

我看见了书名:《生命之力》。

书架上塞满了有着类似书名的书。

我抽出一两本,却发现他们给出的建议并没有什么不同寻常之处。

例如,在“椅子”一章里,作者告诫灵媒不要碰那些塞着填充物,或带坐垫的椅子,因为这些椅子被鱼龙混杂的人群坐过,灵媒只可坐藤椅或木椅。

读到这里,我不得不扭过头,以免希瑟先生看见我窃笑。

接着我离开书架,往报架走去。

我端详起报架上方墙上的照片,几张均属“通过灵媒穆雷太太所见的幽灵成像,1873年10月”系列。

照片上,摄影师的手掌旁是一个慈眉善目的女士,坐在椅子里,身后是三个迷雾状的白色人影,相框上写着他们的名字:“桑乔”“安娜贝尔”和“基普”。

他们看上去比那些书还要滑稽。

我突然间想到爸爸,感到一阵难受。

哦,多希望爸爸也能看到这些啊! 正在这时,我的肘部突然被碰了一下,我一惊。

原来是希瑟先生。

“这些是我们的骄傲,”他边说边对着照片点头,“穆雷太太的控制力非常强。

注意到安娜贝尔礼服上的细节了吗?本来我们还有她的一部分颈圈,裱了画框,就挂在旁边。

但一两个礼拜后,幽灵作祟,颈圈融化了,只剩下空空的画框。

真可惜!”我吃惊地瞪着他。

他说,“哦,这可是真事!”他朝带玻璃门的橱柜走去,招呼我也过去。

他说,现在,请看他们真正的镇馆之宝!这些宝贝至少还维持了较长时间…… 他的嗓音和举动吊起了我的胃口。

从远处看,橱柜像是摆满了破碎的雕塑品或白色的石块。

走近看,才发现玻璃门后的并非大理石制品,而是石膏和蜡做成的铸件,有的是脸的模样,有的是手指、脚掌或手臂。

不少都怪异地扭曲着。

有的因为时间久远和暴露在光线下的关系,已经生出了裂缝,颜色泛黄。

每个都与灵媒的照片一样,附带标签。

我又看了看希瑟先生。

“想必您对这个流程很熟悉吧?”他说,“其实很简单,也很巧妙。

灵媒先使幽灵显形,备两个桶,一个装水,一个装石蜡。

等幽灵显出手、脚,或其他部分后,把肢体浸到蜡里面,再非常迅速地浸到水里。

幽灵离开后,模具就留了下来。

当然了,”他有些遗憾地说,“很少有十全十美的模具,也不是所有都能成形。

” 在我看来,这些东西异常真实,从中可见那些细小怪诞的细节:一片脚趾甲、一道皱纹、一根凸起的眼球上的睫毛尤其栩栩如生。

但这些模型都不完整,有的弯折了,有的奇怪地糊在一块儿,仿佛蜡还在幽灵的手上脚上温热尚未凝固时,这些幽灵就返回灵界了。

“看到这个小铸件了吗?”希瑟先生说,“那是一个婴儿的幽灵做成的——喏,瞧这小手指,这肉鼓鼓的小手臂!”我看到了,感到一阵恶心。

我觉得这不过是个早产儿,又丑又不完整。

我想起小时候,我的小姨从人们手里接过这样一个小东西,大人们对着小东西窃窃私语,这幅画面纠缠着我,害我噩梦连连。

我转移目光,朝最底层、最阴暗的角落望去。

那里放着橱柜里最丑陋的东西:一只手的模型,一只蜡做的男人的手,但又不是文字意义上的手,肿得厉害——五根肿胀的手指、手腕浮肿、青筋暴起,煤气灯所照之处,模型发出亮晶晶的光,像要熔化了似的。

婴儿的铸型让我不舒服,这只手却让我颤抖,我说不清为什么。

等我看清标签上的字,我真的颤抖了。

上面写着“幽灵控者‘彼得·奎克’之手——由塞利娜·道斯小姐显形”。

我瞥了眼希瑟先生,他还在端详那个凹凸不平的婴儿手臂。

尽管浑身发抖,我还是忍不住凑近玻璃门。

我看着那只肿胀的手,想起塞利娜纤细的手指,她整理织袜用的灰色毛线时一抬一落的手腕,手腕纤细的骨骼。

对比是骇人的。

我突然意识到自己在橱柜前弯腰驼背的窘状,急促的呼吸模糊了眼前的玻璃。

我直起身,可能动作太快,等回过神来,希瑟先生正扶着我问:“您没事吧?”看书的女士抬起了头,戴肮脏手套的手捂住嘴巴。

册子又合上了,还摔到了地上。

我说突然起身让我有些头晕,房间也有些太热了。

希瑟先生搬来椅子,请我坐下,但坐着,我得与橱柜面对面,我又颤抖起来。

一旁的女士半起身,问需不需要她去倒杯水,叫基斯林布里小姐来?我谢了她,说我没事,不用麻烦了。

我能感到希瑟先生静静打量我的目光,他看了看我的衣裙。

现在回想起来,当然了,也许许多女士都是穿着丧服来到这里,却拿巧合与好奇心当借口,也许其中也有那么几位,在这满是蜡制品的柜子前晕了过去。

等我再次抬头看柜子里的铸型时,希瑟先生的语气与目光变得柔和了许多,他说:“这些东西是挺怪的,对吧?不过也真是了不起啊,您说呢?” 我不作声,任他揣想答案。

他又讲了些有关蜡、水、浸泡的肢体的事情。

最后,我平静下来,问道,那些能让鬼魂显形的灵媒,是不是都非常聪明?他沉思片刻。

“我觉得,与其说‘聪明’,不如说‘力量强大’。

智力方面,他们并不比你我聪明多少,”他说,“但是说到幽灵,就是另一回事了。

”他说,也正是这一点,那些不信的人会认为通灵术不过是“卑贱之人的把戏”。

他说,幽灵不分年龄大小、地位高低,不会像“凡夫俗子一样把人分门别类”,有灵媒天赋的人散落在茫茫人海。

他说,我可能会去拜访某个有名之士,他可能有这方面的才能,但也可能在他家厨房里忙着擦鞋的小姑娘才是真正有天赋的人。

“看这儿,”他指着橱柜,“做这个模具的吉福德小姐是个女仆,从来都不知道自己有灵媒的天赋,直到女主人生了肿瘤病倒了,她才知道自己有这个能力。

她经人指导,把手放在女主人身上,不久,女士就康复了。

这个是塞弗恩先生做的,他今年十六岁,打十岁起就能招魂了。

我还见到过三四岁的灵媒,还听说过有的娃娃会在婴儿床里打手势,会拿笔写字,幽灵可喜欢他们了……” 我回头看橱柜。

毕竟,我非常清楚自己为什么会来这里,我知道自己要找什么。

我把手放在胸口,朝“彼得·奎克”的蜡手点点头,问,这个灵媒,塞利娜·道斯,是个怎样的人呢?希瑟先生是否了解她? 哦!他喊道——看书的女士再次投来目光——哦,难道你没有听说过可怜的道斯小姐的不幸遭遇吗?“他们把她抓了进去!” 他摇摇头,神色凝重。

我说,我听说过些许关于她的事儿,但不知道塞利娜·道斯原来那么有名…… 有名?他说,啊,她可能在外面的世界并不有名,但是通灵人的圈子里……唉,这个国家任何一个通灵人都为道斯小姐被捕而深受震动啊!英格兰大地的每一个通灵人都密切关注她的案子,判决结果下来时,每个人都为她、为自己痛心疾首,不少人还伤心落泪了。

“法律把我们定为‘无赖、游手好闲之徒’,”他说,“我们能做的无非‘看手相,或其他精细的手艺’。

可他们判了道斯小姐什么?人身伤害,是这么说的吗?还有欺诈行骗?这也污蔑得太过分了!” 他脸涨得通红。

我没有想到他会如此激动。

他问我是否了解道斯小姐被捕和入狱的情况,我说我只听说了一些,但愿意了解更多。

他来到书架前,扫过一套皮制装帧的书,抽出其中一册。

“看这儿,”他举起封面,“这是《通灵人》,我们内部的刊物。

这些都是去年的,七月到十二月。

道斯小姐是几月被捕的来着?” “我记得是八月。

”戴脏手套的女士说。

她不仅听了我们全程的谈话,还盯着我们看。

希瑟先生点点头,翻找着。

过了会儿,他说:“就在这儿。

” 我看着他示意的那行字:“通灵人为道斯小姐请愿。

警方逮捕显形灵媒,通灵人证词未予采纳”。

报道篇幅不长,提到显形灵媒道斯小姐的赞助人布林克太太在位于其西德纳姆宅邸的提升会面中身亡,道斯小姐被捕。

据称,会面对象玛德琳·西尔韦斯特小姐在事故中受伤。

伤害事故由道斯小姐的幽灵控者“彼得·奎克”挑起,或是另一个低劣残暴的幽灵乔装成了控者…… 这个说法与我之前从看守克雷文小姐,从斯蒂芬、华莱士太太以及塞利娜自己那儿听到的一致。

当然了,这也是我第一次听到有人与塞利娜一样,把矛头指向幽灵。

我看着希瑟先生说:“我不知道应该怎么看待这事,我对通灵术一无所知。

您认为,塞利娜·道斯是被冤枉的……” 不白之冤啊,他信誓旦旦。

我想起塞利娜的一些话,问:“您很确定,不过是不是所有通灵人都和您一样肯定呢?会不会有些人,没有那么肯定?” 他微微垂下头,“某些圈子的人”的确有过疑虑。

疑虑?他指的是对她诚实与否的疑虑吗? 他眨眨眼,有些惊讶和责备地压低嗓门说:“是对道斯小姐明智与否的疑虑。

道斯小姐作为灵媒,能力很强,但她还很年轻。

西尔韦斯特小姐年纪更小,大概只有十五岁。

那些暴烈的幽灵通常会缠上这样的灵媒,而道斯小姐的幽灵控者彼得·奎克,有时确实非常狂暴……” 他说,道斯小姐让她的客人在无人监护的情况下,单独与这样一个幽灵相处,恐怕不妥。

她之前与别的女士共事过,应该有这方面的经验。

当然,西尔韦斯特小姐自身未被提升的潜质也是一个问题。

谁知道她们召唤来的到底是不是彼得·奎克。

我们知道的,无非是会面被某种基本的力量破坏了。

这些力量盯上了那些经验甚少的人,利用他们,开他们玩笑。

“正是这些玩笑,”他说,“被报纸抓住了把柄,他们从来都看不到通灵人工作积极的一面!从来看不到我们的闪光点!我恐怕,确实是有不少通灵人——其中一些曾是道斯小姐最忠实的拥趸——在她最需要他们的时候背弃了她!听说,她现在的日子不好过,她充满怨恨。

她背弃了我们——甚至背弃了那些依然把她当作朋友的人。

” 我一言不发地看着他。

听他这样为塞利娜辩护,听他尊敬地称她为“道斯小姐”“塞利娜·道斯小姐”,而非“道斯”“囚犯”“女囚”,感到说不出的困惑。

听她在那昏沉的仿佛与世隔绝的囚室里娓娓道来,和在这里从男士口中听到这个故事,实在是太不一样了。

我这才意识到,她的世界与我习惯的有女囚、看守,我也在场的世界如此不同,她世界里的人们似乎都是虚无缥缈、影影绰绰的。

末了我说:“那场审讯前,她真的事业有成?”希瑟先生激动地拍手,哦,那还用说,她的降神会极其精彩!“当然了,和伦敦最好的那些灵媒相比,比如哈克尼的谷比太太、霍姆先生、库克小姐,道斯小姐的名气还差了一点……” 我听说过这几个人。

霍姆先生据说可以飘浮着穿过窗子,能直接摆弄炉火上的煤炭。

谷比太太有一次则从海布里48穿越到霍伊本。

我说:“听说她是在往购物单上写‘洋葱’的当儿穿越过去的?” “您笑了,”希瑟先生说,“您和其他人一样。

我们的力量越是不可思议,你们就越介意,你们总能把这些力量视为无稽之谈。

” 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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