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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过来了!”他小声说,“她沿着院墙悄悄走过来了,她是想偷看我们,不是来打扰的。
现在,让她知道我已经得手了……” 他吻了我的头。
他高大的身躯、身体的热量和压力、四周空气的闷热、我头脑的混乱,夹缠在一起,使我站在原处,无力地接受了。
他从我腰上松开一只手,举起我的手,隔着衣袖吻我的手臂。
当我感觉到他的嘴唇触碰我的手腕,我退缩了一下。
“好了,”他说,“听话,只要一小会儿。
别介意我的胡须,把我的嘴当成她的就好了。
”这话湿漉漉地从他嘴里说出,喷到我手腕上。
他把我的手套往下推,张开嘴,用他的舌尖舔了我的手心。
我一阵颤抖,感到虚弱,恐惧,还有恶心——想到苏正站在远处看着,可能满意地以为我是他的了,我只觉意冷心灰。
因为,是他让我看清了自己。
他带我向她走去,我们走回宅子,她帮我除下斗篷,脱掉鞋子,她脸上的红晕依然在。
她站在镜子前,皱着眉头,抬起手,摸过自己的脸……她只做了这么个动作,我看在眼里,就感觉心里猛然一沉——那种塌陷,那种坠落,夹杂着多少惊惶和黑暗,我以为那是恐惧,或者疯癫。
我看着她转身,伸懒腰,在房间里随意走动——她自然率性,一举一动毫无矫饰,我贪婪地、长久地注视。
这就是欲望?而为何最应该知道的我,却不知道!我原以为欲望会小一点,规整一点;我原以为欲望只束缚在某些器官上,就像味觉束缚在口里,视觉束缚在眼中。
这感觉却萦绕缠绵,占据了我的全身,像某种病。
它又像一层皮肤,完全覆盖了我。
我想,她一定看出来了。
现在,既然他已点破其名,我觉得我身上一定显出了标记,或者颜色——那一定是绯红,就像我舅舅那些藏画中,用绯红描绘的各种人体突起,唇,裂口,被鞭打过的裸露的肢体。
那天晚上,我害怕在她面前脱衣。
我害怕睡在她身旁。
我害怕睡着。
我怕我会梦见她,我害怕,在梦中,我会翻身去抚摩她…… 但毕竟,就算她感觉到我的变化,她也以为这变化是因为里弗斯。
假如她感觉到我的颤抖,感觉到我心跳加快,她也以为这都是因他而起。
她在等待,仍然在等待。
第二天,我带她去我母亲墓前。
我坐在那里,看着我多年来令之保持干净整洁的墓碑,心里却想挥起榔头把它砸碎。
我企盼——我曾无数次企盼——我母亲还活着,那样我便可以再一次杀死她。
我对苏说:“你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吗?是我的出生害死了我妈妈。
”——我花了极大的力气,才掩盖住语气中的骄傲。
她却没有察觉。
她看着我,我开始流泪。
有那么多的话可以安慰我——说什么都比这好!——她却偏偏说出这一句:“里弗斯先生。
” 于是,我轻蔑地从她脸上移开了视线。
她走过来,带我走到礼拜堂门前——也许,想把话题往结婚上引。
门锁着,我们进不去。
她等我开口。
终于,我尽责地说了:“里弗斯先生向我求婚了,苏。
” 她说她感到高兴。
然后,当我再次落泪——这次是虚假的眼泪,它冲走了真心的泪——当我绞动着双手喊出“噢,我该怎么办”时,她伸手扶住我,看着我的眼睛对我说:“他爱你。
” “你觉得他爱我吗?” 她说她知道。
她说得不带一丝迟疑。
她说,“您得听从自己的心意。
” “我不知道,”我说,“我要是知道就好了!” “但是,”她说,“爱他,然后又失去他?” 她近距离的凝视,让我觉得紧张。
我望着别处。
她跟我说起血流的加速,激动人心的话语,还有梦。
我想起他吻我的感觉,就像手心被烫到。
她一下子就看出来,我并不是爱他,而是怕他,恨他。
她白了脸。
“你想怎么做?”她悄声问道。
“我能怎么做?”我说,“我还有什么选择?” 她没有回答。
她转过身去,盯着礼拜堂斑驳的门看了一会儿。
我看着她苍白的脸,她的下巴,她耳垂上用针穿过的洞。
她转回来时,脸色已经变了。
“嫁给他,”她对我说,“他爱你。
嫁给他吧,按他说的做。
” 她来布莱尔,是为了毁灭我。
她是来欺骗我、伤害我的。
看看她,我对自己说,看看她多瘦弱,多黑,多不值一提!一个贼,一个小扒手!我想,我会强压下自己的欲望,就像我曾经强压下悲伤和愤怒。
就为了她,我会让自己被阻碍,被限制——被过去束缚,被未来拒绝吗?我想。
我不会的。
出逃的日子即将来临。
我不会的。
季节渐暖,夜晚变得闷热。
我不会的,我不会—— “你真是铁石心肠,”理查德说,“我觉得你不够爱我。
我觉得——”他狡猾地把眼光瞟向了苏——“我觉得你爱的另有其人。
” 有时我见他看着她,觉得他已经告诉了她。
有时她用奇怪的眼光看着我——或者,在触碰到我时,她的手变笨了,显得紧张而动作生疏——我觉得她也知道了。
我必须偶尔给他们留出一些单独相处的机会,自己回到房中。
这时,他也可能告诉了她。
你猜怎么着,小苏?她爱你! 爱我?说的是小姐爱上贴身女仆? 说的是某种小姐,也许,爱上她的贴身女仆。
她有没有经常找点小理由,把你留在身边?——我那么做过吗?——她有没有假装做了噩梦?——这就是我的作为?——她有没有让你吻她?小心啊,小苏,她不会回吻你的…… 她会像他说的那样,笑话我吗?她会发抖吗?我觉得,在我身边,她最近似乎睡得小心谨慎了,手和脚都收拢了起来。
在我看来,她最近似乎总是小心翼翼,察言观色。
然而我越是顾虑,就越是想要她。
欲望在心中升起、膨胀。
我的生活变得异样可怕——或者说,周遭的一切都变得有了生命,它们有了鲜艳夺目的色彩,有了咄咄逼人的表面形状。
摇晃的阴影也能吓到我,我仿佛看见,从蒙尘的地毯和帐幔褪色的花纹中,长出一些无名的形状,沿着因潮气生出的白色霉花,慢慢地爬上墙壁和天花板。
甚至我舅舅的那些书也变了,这是最心乱,最最让我心乱的事。
我曾以为它们不过是死书,而现在,那些字句——就像墙上那些形状——开始动了起来,具有了意义。
我开始咬字不清,甚至结巴。
我忘了我读到了哪里。
舅舅尖声怒骂,从书桌上抓起一块黄铜镇纸向我掷来。
这让我镇定了一会儿。
但是,有天晚上,他叫我读一段作品……理查德一手掩嘴旁观着,脸上显出看笑话的表情。
因为,这作品描述的是,当身边没有男人时,一个女人能用来取悦另一个女人的各种招式。
“她把唇和舌压了上去,然后,伸了进去——” “你喜欢这个吗,里弗斯?”舅舅问道。
“我坦白,先生,我喜欢。
” “是啊,很多男人都喜欢,不过这丝毫不合我口味。
虽如此,我也乐意了解一下你的兴趣。
当然了,在索引里,我会全面列入这个主题的内容。
继续读,莫德,继续读。
” 我继续读。
甚至在理查德那阴暗的、折磨人的注视下,我无法自控地被那些句子撩拨了。
我的脸红了。
我感到羞耻。
想到那些被我藏入心中的秘密,到头来也不过被打上下流可悲的烙印,收入我舅舅的书架,我便感到羞耻。
每天夜里,我离开客厅,走上楼梯——我用穿着软鞋的脚尖着地,慢慢地踏上每一级阶梯,如果我步伐均匀,便觉得安全。
然后我就站在黑暗中。
当苏来为我更衣,我用尽全力克制自己,冷静地接受她的触摸,就像蜡制的模特,接受裁缝灵巧的、不带情感的双手的触摸。
然而,即使是蜡做的躯体,在温暖的手指的抚摩下,也会融化。
终于,在那一个夜晚,我在她手中融化了。
我开始做一些难以启齿的绮梦,每次从梦中醒来,心里都混杂着欲望和恐惧。
她有时会惊醒,有时不会。
她若是醒了,会对我说一句,“快睡吧,”我有时能睡去,有时不能。
有时我会起身,在房内四处走动,或吃一点安眠药。
那天夜里,我吃了安眠药,回到她身边躺下。
但我没有坠入昏睡,而是更混乱了。
我想起最近为舅舅和理查德读的那些书,现在它们借着语句和片段,重回我眼前——她的唇和舌压了上去——拉住我的手——臀、唇和舌——用力插入——握住了我的乳房——阴唇大开,我那小巧的——她那小巧的阴户—— 我无法让它们消音,我几乎能看见它们,黑暗地集结,从苍白的书页上飞起。
它们交织,汇流,聚成一团。
我以手掩面,不知道这样待了多长时间。
我一定是发出了什么声响,或是动作,因为当我把手放下,她已经醒了,正看着我。
虽然床上一片漆黑,我知道,她在看着我。
“快睡吧。
”她说,声音低哑。
我感觉睡袍里的双腿赤裸裸的。
我感觉到两腿相接的那处地方。
我感觉到那些字句,仍在眼前聚合起伏。
而她躯体的热度,正沿着床单织布的纹路,一寸一寸,向我靠近。
我说,“我怕……” 她的呼吸变了。
她的声音变得清澈、友善了。
她打了个哈欠。
“怎么了?”她说。
她揉揉眼睛。
她把额前的头发拨到后面。
她要是任何别的姑娘而不是苏就好了!她要是阿格尼丝就好了!她要是一个书里的姑娘——! 姑娘们轻言爱恋,书就得写成那样。
臀、唇和舌—— “你觉得我好吗?”我说。
“好,小姐?” 她就是如此认为。
这曾为我带来安全感,现在却变成了陷阱。
我说,“我希望——我希望你能告诉我——” “告诉你什么,小姐?” 告诉我一个拯救你的方法,拯救我的方法。
房间黑暗如墨。
臀、唇—— 书中,姑娘们轻言爱恋。
“我希望,”我说,“我希望你能告诉我,在新婚之夜,妻子应做什么……” 开始时,这很容易。
归根到底,舅舅的书里就是这样的路数:两个姑娘,一个聪明练达,一个未谙世事……“他会想要,”她说,“吻你,拥抱你。
”这很容易。
我说出我的台词,她——只要稍加引导——就说出了她的。
那些在空中起伏的字句,沉回书中。
这很容易,这很容易…… 她支起身子,吻下来,她吻了我的嘴。
我曾感受过男士们的吻,他们干燥的嘴唇,呆板地吻在我戴了手套的手背上,脸颊上。
我也强忍过理查德那湿漉漉的邪恶的吻,在我掌心。
而她的嘴唇是清凉、光滑、湿润的。
她的嘴与我的并未吻得严丝合缝,但它渐渐变得温暖湿润了。
她的头发跌落到我脸上。
我看不到她,我能感到她,尝到她。
她的味道是带着睡意的,微酸的味道。
太酸。
我张开嘴——我想呼吸,或吞咽,或移开。
但是这呼吸、吞咽或移动,却仿佛令我把她吸进了嘴里。
她也张开了嘴,她的舌伸入我口中,触到了我的舌。
这令我震动,使我颤抖。
这感觉,仿佛是终于找到了痛处,一个发炎的伤口,一条敏感的神经。
她感觉到我的震动,退了开去——但是退得慢慢的,慢慢的,极不情愿。
我们湿润的嘴似乎已粘在了一起,现在又被撕开,分离。
她在我的上方,我感觉到心的急速跳动,以为那是我的,但其实是她的。
她的呼吸急促起来,她也开始微微地颤抖。
我察觉到她的激动,她的惊喜。
“你感觉到了吗?”她问。
她的声音在一片绝对黑暗中显得奇怪,“你感觉到了吗?” 我感觉到了。
我感觉到那种坠落,那种塌陷,那种细细的流动,如玻璃瓶中的沙。
然后我动了一下,我却并非沙一样干燥。
我湿了。
我在流淌,如水,如墨。
我也开始像她一样颤抖。
“别害怕。
”她说,声音中有一点异样。
我挪动了一下,她也动了一下。
感觉到她的靠近,我的躯体急不可待。
她颤抖得更厉害了。
她是因为靠近我而颤抖!她说,“想想里弗斯先生。
”——我想到理查德冷眼旁观。
她又说,“别害怕”——其实害怕的人是她吧。
她的声音仍旧有些异样。
她再次吻我。
然后她举起手,我感觉她的指尖颤抖着拂过我的脸。
“知道了吧?”她说,“很简单的。
多想想他。
他会想要——想要抚摩你。
” “抚摩我?” “只想抚摩你,”她说,颤抖的手指向下移动,“只想抚摩你,这样,这样。
” 当她撩起我的睡袍,摸到我的两腿间,我们俩都怔了一下。
当她的手再次动作,已经不再颤抖。
她的手指已湿,在我身体上滑动。
正如她吻我的唇,她手指的动作,触发了我的激情,使我随她而去,身心一念,冲破了这黑暗,冲破了皮囊的束缚。
我知道我渴望过她。
而现在,这欲望变本加厉,如此强烈,我害怕它永远难以得到满足。
我觉得它将不断膨胀,令我疯狂,甚至要了我的性命。
但她手上的动作慢了下来。
她对我耳语。
“你好软!好温暖!我想要——”她的手动得更慢了。
她开始用力。
我倒吸一口气,这使她犹豫了一下,然后更用力地推进。
最后,我感觉到肉身的沦陷,我感觉到她在我体内了。
我叫喊了出来。
她不再犹豫,而是把身体压了上来,以胯抵住我的大腿,手上继续用力。
她人那么轻——髋骨却有棱角。
她手上的动作鲁莽起来,她倾斜,她进入,她的胯和手似乎找到了同一节奏,一起动作,一起加快。
她拼尽全力。
她终于抵达,她俘获了我的生命,还有我那颗战栗的心。
很快,我已不知身为何物,天地间只剩被她紧紧掌握的那一处存在。
然后,“哦,是了!”她说,“是了!哦!这就是了——”在她手中我已破裂,崩塌,粉身碎骨。
她开始流泪。
她的泪滴到我脸上。
她用嘴吻去。
我的珍珠,她一边吻,一边说。
她的声音哽咽了。
我的珍珠。
后来,我也不知我们那样躺了多久。
她倒在我身边,脸还压着我的头发。
她慢慢地把手指退了出来,我大腿上,被她按压和摩擦的地方,仍是湿的。
我们身下床垫里的羽毛,被挤到了两边。
高高的床里显得闷热,她把毯子掀到了一边。
此时夜深人静,房内漆黑。
我们的呼吸仍急促,我们的心跳仍在耳——在越来越浓的黑暗中,显得更急,更响。
这床上——这房间——整幢宅子,似乎处处回荡着我们的耳语和喊叫。
我看不见她。
但是过了一会儿,她摸到我的手,紧紧握了一下,然后拉到嘴边,吻我的手指,然后把脸枕在我手上。
我感觉到她颧骨的形状和脸的重量。
我感觉到她眨眼。
她没有说话。
她闭上了眼睛。
她的脸渐渐变得沉重。
她抖了一下。
热量像香味一样从她身上散发出来。
我拉起毯子,轻轻地盖回她身上。
一切,我对自己说,都变了。
我以为自己已死,而现在,她触发了我的生命,我的热切。
她让我的肉身觉醒,让我敞开了心扉。
一切都变了。
我仍感觉到她在我体内。
我仍感觉到她在我大腿上的移动。
我想象她醒来,看着我的眼睛。
我想,“我要告诉她。
我会对她说,‘我原本是要骗你的。
但现在我不能了。
这是理查德的阴谋。
我们可以把它变成我们的——’”我们可以把它变成我们的,当时我想,或者可以完全放弃。
我只需要逃离布莱尔,她可以帮我——她是一个小偷,而且很聪明。
我们可以想法子自己偷偷跑去伦敦,自谋生路…… 我就这样筹划着,当她把脸枕在我的手上熟睡。
我的心又加速跳动,我心中如同充满了光和色彩一般,充满了对我和她共同生活的期盼。
然后我也睡了。
睡梦中我一定是离开了她——或者她离开了我——她一定是破晓即起。
因为当我睁开眼睛,她已经不见了,床已经变冷。
我听见她在自己房间里倒水的声音。
我从枕上抬起身,发现睡袍一直敞到胸口,是她在黑暗中解开了系带。
我动了动腿,湿的,仍然是湿的,因为她昨晚进入的手。
我的珍珠,她说。
然后她过来了,看着我的眼。
我的心狂跳。
她却望向别处。
开始我以为她只是有点尴尬。
我以为她害羞了。
她沉默地在房间里走动,取出我的胸衣和裙子。
我站好,等她为我梳洗。
现在她该开口了。
我想。
但是她没有。
当她看见她留在我乳房上的吻痕,看见我两腿间的湿润,她仿佛打了个冷战。
直到那时,我才开始害怕了。
她把我叫到镜前。
我看着她的脸,在镜中,那脸显得有些扭曲,有些奇怪。
她帮我别好所有的发卡,眼睛却一直盯着自己动作不太稳当的手。
我想,她觉得羞耻了。
于是我开口。
“昨晚我睡得好沉。
”我说得非常轻柔,“是吧?” 她的眼皮颤抖。
“是的,”她说,“没有做梦。
” “没有别的梦,除了一个,”我说,“但那是一个——一个美梦。
我觉得你在那梦里,苏……” 她的脸红了。
我看着她渐渐涨红的脸,再一次想起了她的手和唇压上我身体的感觉,我们热烈却稍显笨拙的吻,唇间的吸吮,她手指的进入。
我原本是要骗她的。
但现在我不能了。
“我并非你想的那样,”我要对她说,“你以为我良善,其实我不是的。
我并不良善。
但,若是和你一起,我可以努力变得良善。
这是他的阴谋。
我们可以把它变成我们的——” “在您梦里?”她终于回答,从我身边退开,“我想不会吧,小姐。
不会是我。
是里弗斯先生才对。
看!他在那儿,烟就快抽完了。
您就快见不着他了——”她迟疑了一下,然后接了下去,“您再不过来,就见不着他了。
” 我坐在那里呆住了,仿佛被她打了一记耳光。
然后我站了起来,木然走到窗边,望着理查德走动,吸烟,撩起额头上的头发。
在他离开草坪去我舅舅书房之后,我依然久久站在窗前。
如果天色阴暗,我可以看见自己的脸;就算不够暗我也能看见,我消瘦下去的脸颊,我的嘴唇,太丰满,太红——尤其现在,被苏的嘴唇按压之后,更红,更丰满了。
我想起舅舅说过的话,“我已在你唇上涂了毒药,莫德”,也想起吓得从我身边跳开的芭芭拉。
我想起用薰衣草皂擦洗我舌头的斯泰尔斯太太,然后把双手在自己的围裙上擦了又擦。
一切都变了。
其实,一切都没变。
她让我的肉身觉醒,但肉身亦可关闭,封上,结痂变硬。
我听到她在起居室内走动,看到她坐下,以手掩面。
我等待,但她没有看我——我想,她从此再也无法以坦诚的目光看我。
我本想救她。
而现在,我已一清二楚,若是我这样做——若是我退出理查德的计划——将会有怎样的后果。
他将带她离开布莱尔。
她有什么理由留下?她将离开,我将留下——留在我舅舅身边,与这些书,与斯泰尔斯太太,与一个新来的软弱可欺的小姑娘为伴……我想到我的生命,我生命中过去的每一个小时,每一分钟,每一天;想到未来,绵长不见尽头的每一分钟,每一小时,每一天。
它们将如何被消磨?再也没有理查德,没有钱财,没有伦敦,没有自由。
再也没有苏。
因此你应明白,是爱——不是轻蔑,不是恶意,而是爱——让我最终伤害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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