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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章 她看不到属于白长山的那颗星(2/3)

产党人,不能容忍任何人对他所信仰的共产主义说三道四。

他态度恶劣地打断余珊瑶的话,猛地站起来,严厉地说:“余珊瑶,我警告你。

以后你如果再说什么他妈的你们共产党、贵党之类的话,我就永远和你绝交。

” “绝交?”余珊瑶漂亮的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绝交么样?不绝交又么样?你老婆死活不肯和你离婚对不对?” 周昕若有些尴尬,喃喃地说:“一码事归一码事,你这是扯的啥?” 最尴尬的是方子衿,他们可是在吵着家务事,自己的出现,似乎加深了他们之间的矛盾。

如果真的当着自己的面将这次争吵进行到底,自己就只能钻地缝了。

周昕若的话已经说明了,学校不太可能改变胡之彦是新时代模范青年这一现状,更不可能还事实一个真貌。

既然如此,她留在这里还有什么意义?她站起来,离开之前对他们说道:学校么样决定,与我无关。

但是,我不能参加那个么事巡回报告团,我无法用一个谎言去欺骗社会上那些善良的人。

说过之后,不理愣愣地站在那里看她的两位领导,在他们复杂的目光护送下,走出了余珊瑶的家。

回到宿舍,竟然发现陆秋生站在门口等她。

她猛地惊了一下,以为自己看错了。

陆秋生见到她,兴奋地跑上来,看情形像是想将她搂在怀里,可到了她的面前,又显得手脚都是多余的,摆在哪里都不合适。

他们已经一年多没见了,陆秋生显得十分激动,对她说了一大堆话。

也许是太激动了,他连一句完整的意思都没有表达清楚。

方子衿不想让其他同学看到他们在一起,将他引到了那片竹林。

“你么样来了?”她似乎不是问他,而是问面前那些在秋风中摆摇身姿的竹子。

秋风像贪玩的孩子,在竹缝间游弋,数百数千只麻雀唧唧喳喳地叫着,和竹叶的沙沙声形成合鸣。

热气从厚厚的一层枯叶里钻出来,向上升腾,似乎是要去拥抱透过叶缝间的月光。

陆秋生向她讲述自己来宁昌的经历,一面说时,右脚不停地在地上搓动,地上那些竹叶被他搓成了一个圆柱体。

他说,他来宁昌是参加干部培训的,现在全国的行政建制比较混乱。

全国划分为几个大局,有点像清末的总督府,每个局下面,有的是管一两个省,有的管三四个省,省下面有地区,地区下面有县。

也有的局下面,只设行署而没有设省。

结果,行署比省的级别低而比地区的级别高。

如此一来,管理上便增加了难度。

政务院有一个基本考虑,准备撤销大局,加强省的权力。

为了应对这一变化,各地都将干部培训放在了首位。

他就是来参加培训班的,这次培训班结束,他可能会留在宁昌工作。

陆秋生的左脚站麻了,换了右脚支撑自己的身体,抬起左脚继续搓着那已经成了擀面杖状的竹叶的尸体。

他的话也像那竹叶的尸体一样滚动。

他说,按照规定,他是不符合这次培训班的条件的,可他太想她了。

他知道她一个人在宁昌不容易,需要有人照顾。

他求了父亲多次,父亲就是不肯答应,后来是母亲出面帮他搞到了这个名额。

方子衿的嘴角流过一丝嘲弄。

她想到了余珊瑶老师的口头禅:你们共产党。

她没说,她发现自己是越来越沉默了。

沉默是因为无奈,是因为无所适从。

陆秋生到宁昌是为了保护方子衿,方子衿确实希望有人能保护她,可她所希望的人不是陆秋生而是白长山。

曾有那么一瞬间,她很冲动,想将自己和胡之彦之间的一切告诉他,转而一想,告诉他又能怎样?周昕若校长都解决不了,他能解决吗?无论他是否能解决,只要自己开了口,就等于欠了他的情。

情债越欠越多,自己何以偿还? 方子衿不想欠陆秋生的债,没有将自己遇到的麻烦告诉他。

可陆秋生去拜访余珊瑶的时候,从她那里听说了这件事。

陆秋生拍案而起,当即要去找胡之彦算账。

余珊瑶大吃一惊,拖住他问他要去哪里,气极了的陆秋生猛地吐出一句粗话,说要去把胡之彦的鸡巴给割了。

余珊瑶苦苦地劝他不要造次。

现在的胡之彦是全市树立的典型,如果出点什么事,直接会惊动最高层。

如果想教训他,那也不能蛮干,得使巧劲。

余珊瑶的话让陆秋生冷静下来。

他想,自己一冲动跑去找胡之彦,会导致怎样的结果,那是难以预料的。

因为愤怒,他肯定会对胡之彦动手,一旦动起手来,他有可能将胡之彦给宰了。

自己因此背负杀人的罪名无所谓,方子衿呢?她有可能被认定为杀人的同谋。

余珊瑶的话是对的,这事得用巧劲。

陆秋生有一个好朋友杨维华在公安局当治安科长,他将这事对朋友说了。

杨维华说,有这样的人?只要你拿出证据,我就以强奸未遂罪抓他。

陆秋生连忙摆手,不行,这样不行。

杨维华说么样不行?我干的就是这个,专门抓坏人。

陆秋生说,你抓了他,判他几年刑,确实是解气。

可是,那些晓得内情的人怎么说?肯定说我的未婚妻被他强奸了。

以后,我还做人不做?我的未婚妻还做人不做?杨维华想了想,给他出了一个主意,想办法将胡之彦弄进来,给他来一个审讯,逼迫他在审讯笔录上签字,抓到这个字据,他以后就不敢再使坏了。

陆秋生说,我看这个办法行。

杨维华仔细斟酌了一番,觉得方法虽然不错,可关键是胡之彦的口供。

他如果来一个硬对硬,什么都不承认,结果就僵了。

要拿到这家伙的口供,关键还在于证据。

杨维华说,我看,你还是去找一下你的未婚妻,向她仔细了解一下,看能不能弄到一点什么东西能够撬开胡之彦的嘴。

上午最后一节课,陆秋生请了假,骑着脚踏车赶到医学院,找到方子衿的教室,下课铃声刚刚响起。

他站在门前的一棵玉兰树下,眼睛盯着从教室门口走出的人。

方子衿夹在一群人中间走出来。

人太多了,似乎都比陆秋生高,方子衿又是低着头的,自然没有发现陆秋生。

直到他从人缝中钻过来,一把拉住她的手,她才吃了一惊,嘴巴张开准备了一声惊叫,在看清拉自己的人是陆秋生时,硬是给吞了回去。

陆秋生将她拉到一边,让她坐到脚踏车的后座上去。

方子衿迷惑不解,问他要带自己去哪里。

他说吃饭时间,当然是找地方吃饭去。

方子衿犹豫了一下,还是坐上了车。

陆秋生推着脚踏车,一只脚踩上去,另一只脚在地上踮了几下,稳稳地坐好了。

方子衿是第一次坐脚踏车,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里。

只要前面陆秋生一拐龙头,她就想大叫,又怕惊动了学校其他同学,只得将惊叫忍住,伸出双手,紧紧地抓着陆秋生的衣服。

这种亲密接触令陆秋生惊喜异常,他故意扭动着龙头,使得方子衿的手在他身上无法离开。

脚踏车在宁昌是稀罕物,一男一女这么骑着更是一道风景,沿路许多大学生停下来,向他们行注目礼。

到了一间餐馆前停下,方子衿忍不住说:“以后莫这样来找我。

别人看到影响不好。

” 陆秋生才不在乎影响。

他没有说话,支好脚踏车,领着方子衿走进餐馆,找了一个靠角落的位置坐下来,点了两个小菜。

方子衿见陆秋生很沉默,就无话找话,问他怎么没有上课。

陆秋生没有回答她,而是让她谈一谈胡之彦的事。

方子衿吃了一惊,有一股巨大的酸味,从身体的某个不知名的角落翻涌而出。

她竭力想将这股酸味压下去,努力了半天,仍然是无济于事。

这股酸味变成了泪水,透过她的眼眶,溢了出来。

即使这时候,她还是想控制自己,以巨大的意志力强忍着,不想当着他的面表现自己的软弱。

陆秋生一直看着她的眼睛。

她的眼中,最初飘着一团雾,迷迷蒙蒙的,接着出现了晶莹的反光,那是泪水对光的作用。

一瞬间,透明的液体充满了她那两弯青泉,迅速漫过了防波堤,滚过防波堤上那片黑色的森林,汹涌而出。

“咔”的一声,陆秋生捏在手里的一双筷子折断了。

“杂种!”陆秋生愤愤地骂道,“老子真恨不得宰了他。

” 方子衿确实是憋不住了,如果不找个人说说,她可能会疯掉。

周昕若将她提供的情况在校长办公会上提了出来,引起了一场轩然大波。

几位副校长和校务委员争论了整整一个上午,最后作出决定,不准再提此事,巡回演讲照常举行。

至于方子衿提出不参加巡回演讲团,可以考虑换人。

一所学院这么多学生,也不只一个方子衿,自然可以找别人。

没料到胡之彦得寸进尺,他知道在这件事情上,学校的领导没法擦干净自己的屁股,即使是一个弥天大谎,也一定会将这个谎圆下去。

巡回演讲是否能进行,着急的不是他而是校方的那些领导。

他提出,除非由方子衿来演讲,否则他不参加。

如此一来,校方不得不再次开会讨论。

今天上午,辅导员通知方子衿,校长办公会正式决定,不同意换人,仍然要求方子衿准备由学院宣传部准备好的演讲稿。

至此,方子衿山穷水尽了,已经没有任何退路。

陆秋生此时提起这件事,她怎么可能控制得住自己? 陆秋生不善于劝人,说来说去,总是那几句话,不要太伤心,不要着急,一切有我呢。

你放心好了,这件事我来给你解决。

菜上齐了,方子衿还在哭。

陆秋生没辙了,猛地站起来,对她说:你等着,我去把那个畜生剁喽。

方子衿见他的脸上充满了血色,眼睛也红了,真要杀人的样子,吓坏了,一把拉住了他,求他不要做莽撞的事情。

陆秋生说,如果不杀他,就只有一个办法,由她拿出证据来,让他来整治她。

方子衿心中升起一团希望,问他想要什么样的证据。

他说不管什么证据都可以,只要能够证明他说了谎。

方子衿试探地说,那天晚上,他跑到学生宿舍想强奸她的时候,她咬下了他的耳朵,他逃走时,还落下了一只袜子和一条短裤。

还有,他的耳朵被咬下,流了不少的血,流在她的床单上。

陆秋生一听,大喜过望,说这些都是证据。

这些东西在哪里?方子衿说被她藏在竹林里。

陆秋生兴奋了,拿筷子指着方子衿说:“快吃快吃,吃完了我们去取那些东西。

” 方子衿半点胃口都没有,哪里吃得下?见陆秋生那高兴劲,又不好打击他,象征性地动了动筷子,还是不放心,问他到底准备怎么做。

陆秋生说,如果依他的脾气,就算是一刀一刀剐了这个恶棍也不解恨。

可现在是新社会,尤其重要的是,他是共产党的干部,一切都得有理有节,依法办事,不能乱来。

所以,他只能先给胡之彦一个教训,让他以后不敢再欺负方子衿。

至于这个仇,以后如果有机会,他是一定要报的。

他这番话虽然给方子衿吃了一颗定心丸,却仍然没有回答怎样给他一个教训的问题。

对于这一问题,陆秋生不肯多作说明,只是安慰她说,你放心好了。

等我办好这件事再告诉你。

吃过饭,陆秋生仍然用脚踏车带了她回到学院,方子衿回宿舍拿了学农工具,和陆秋生在竹林里汇合。

陆秋生从她手里接过工具,按照她指定的地点,开始往下挖。

那些东西埋下去的时间不长,土还是松的。

陆秋生没有费太大工夫,将那只罐子挖了起来。

他用手抚去粘在罐子上的土,问她,是这个吗?她点了点头。

他将锹交给她,对她说,你不用担心了,用不了几天就会有消息,你等着吧。

陆秋生一只手抱着罐子,一只手扶脚踏车龙头,骑着车子走了。

方子衿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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