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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户敞开,但一丝微风都没吹进来。
飞舞在空气中的尘埃,因光线的强弱变化若隐若现。
不知何处传来孩子的哭闹声,接着是母亲的呵斥声。
车站对面的超市金枪鱼罐头和切片面包便宜。
车站这边的超市速冻食品打六折。
邻镇的超市肉类全部七折优惠。
先去邻镇的汤泽屋买布料,再去超市把肉一起买了,回到附近的超市买速冻食品。
骑自行车转一圈的话一个小时都用不了。
木绵子把装着每周花销的信封拿在手上站起身,关上窗户。
蹬着自行车,木绵子想起了梅泽梨花。
不过木绵子认识的梨花,还是垣本梨花。
垣本梨花是木绵子初中、高中时的同学。
说是同学却也算不上密友。
连能否称为朋友也说不准。
当梅泽梨花这个名字跃上报纸时,木绵子没能马上想到那就是垣本梨花。
就连看到公布的模糊照片时也没想到。
令木绵子在心里把梅泽梨花和垣本梨花联系到一起的,是已多年没联系的高中同学打来的一通电话。
“梅泽梨花就是那个梨花哦,那个垣本梨花。
”只能依稀回忆起一个轮廓的老同学说道,“我接到小幸的电话吓了一跳,她说,没想到是那个梨花啊……” “你怎么会知道我的联系方式?”木绵子不知道说什么好,于是问了这个问题。
“七年前的同学会小田你不也来了吗?喏,那次梨花也难得地来了不是吗?喂,现在想想,那时候梨花已经染指那事了吧……真是难以置信,那次她完全没有不对劲的地方啊对吧?感觉是位挺漂亮的太太。
啊,这件事先不说,那次做了大家的通讯录你忘了吗?我本来还想,也许你这个电话打不通呢……我打电话啊,不是为梨花的事,是又要开同学会了。
邀请函应该不久就会寄到你那里……” 木绵子听着老同学的声音,想到的不是垣本梨花,而是自己曾叫小田木绵子,还有,住在这里已经十年了。
“我说,太让人吃惊了,竟然是那个梨花啊……”老同学似乎想引出木绵子震惊的声音,又重提此事,但木绵子只是应道“是啊”。
“你的反应只有‘是啊’?”同学又说道。
木绵子喃喃自语道,“这电话,我是不是也要转给谁呢?”老同学一时语塞。
“真是的,又不是紧急联络。
同学会上应该还会见到吧,到时候聊……”老同学说完挂断了电话。
这条新闻被播出来,是春天的事。
若叶银行位于郊区的一家分行,有位四十一岁的合同工盗用了约一亿日元公款。
通过老同学的一通电话,那位不知所终的犯人,和木绵子认识的垣本梨花,终于重叠到了一起,但是重叠到一起后却愈加失去了真实感。
就像一亿这个金额一样,毫无真实感。
嫌疑人梅泽梨花还未被逮捕归案。
不过最近仿佛整个世界都忘记了曾有过那条新闻,电视也好,报纸也好,都只报道新消息。
与那些报道对梨花的日渐淡忘相反,随着时日流逝,梨花的事在木绵子心中渐渐盘踞。
梨花也曾这样骑自行车去买特价商品吗?梨花的消息见诸报端后不久发行的女性周刊上说,梨花结婚之初是全职主妇。
那时,她是否也像一般主妇那样,把日子过得精打细算?还是,因为没孩子,所以一开始就花钱花得随心所欲呢? 木绵子发现,自己不经意间总像这样想着梨花的事。
木绵子把自行车停在地下的停放处,走向食品卖场。
她目不斜视地径直走向精肉柜台。
去超市的话不要到处瞎逛,直奔目标货架。
这是不乱花钱的窍门,木绵子最近在书店里读完的主妇杂志上这样写的。
木绵子把盒装鸡翅、猪五花还有猪肉馅放进购物筐,刻意不看其他商品货架,快步走向收银台。
收银台排着长队。
木绵子无意识地盯着前面那位年轻女孩的购物筐。
意大利面、炒面、两种即食的意面酱汁、葡萄干面包、铜锣烧、布丁、圆葱、咖喱块、香肠,还有碗面。
“这是典型的例子,”木绵子思忖,“确实,在超市里左顾右盼就会变成这样”。
想是这么想,却也一闪念地想起了什么都往购物筐里放的近似于解放的快感。
一亿元。
这一金额又浮现在脑海里。
那究竟是多大一笔钱呢?木绵子的目光依然怔怔落在前面女人的购物筐里,如此思索起来。
房贷可以马上全部还清。
把丈夫每月一万日元的零花钱涨个五倍还有富余。
能让女儿千景学她想学的钢琴,再给她买架三角钢琴,给老公换辆车,两年后让千景升学时转到私立学校,为了上私立现在送她去补习班,这样也一定还有富余。
如果梅泽梨花的的确确是我所知道的那个梨花,那她究竟把那么大一笔钱都用到哪儿去了呢? 木绵子就读于横滨一所距川崎较近的初高中直升女子学校,学校位于田园都市线沿线,和垣本梨花在初中三年以及高二、高三都同班。
因为点名簿按照五十音图排序,所以垣本梨花总在小田木绵子后面一个。
中学时起木绵子就觉得梨花的美不是那种娇艳的美,而是如新拆封的香皂般的美丽。
她并不像一部分学生那样涂抹唇彩或者偷偷打耳洞,梳流行的发式,但是十几岁的梨花却有着格外引人注目的美。
她成绩优秀,但又不是乏味无趣的所谓优等生,穿起毫无改动的制服,看起来依然优雅脱俗。
中学时发生的欺凌事件她也从不掺和,对谁都能一视同仁,大方爽朗地搭话,连面对老师也是如此。
上了高中,比起炫耀性体验的女生来,不可思议的是梨花看起来更成熟。
木绵子考上了东京市内的大学。
她以为成绩比自己好的梨花一定也会上四年制大学,但梨花却进了东京某所两年制短期大学。
不过,升入东京学校的同学全班还不到十个人,因此木绵子期待着借此与梨花熟络起来,但梨花读的那所短大在神奈川县边上,而木绵子就读的那所大学在东京市区的饭田桥,别说熟络了,两人甚至没在街上偶遇过。
高中毕业后,木绵子见过梨花两次。
第一次是木绵子还在读大学的时候,那是八十年代前半。
M女子学园举办了首次同学会,虽然惴惴不安,不知道大家还记不记得自己,但木绵子还是精心打扮,去了安排在涩谷一家酒店的同学会会场。
一个学年的一百六十人中,有超过一百人都参加了,是相当盛大的同学会。
梨花也来了。
木绵子步入会场,环视一周,立刻就看到了梨花。
梨花依然很美。
并非盛装,但显得清新时尚。
看起来几乎没化妆,却有种让人不禁侧目的高贵。
梨花看起来比其他任何同学都多了一份成熟的美。
也许和很多同学一样,木绵子也想和梨花成为朋友。
不仅是朋友,而且是梨花能倾吐烦恼和不安的密友。
木绵子记得,初中高中时,也曾和梨花亲密地聊过几次。
有一次是高二那年的夏令营,还有那次在冬日的露天咖啡座。
并且冬日里的那天,回去时一起走到了车站。
但是在木绵子看来,梨花总给人一种疏离感。
无论多么亲密地聊过天,或者有过让人产生那种错觉的时刻,她也散发着一种下一瞬间就会倏然远离,令人难以捉摸的气场。
所以,也不过就是屈指可数的几次聊天而已,木绵子不会因此主动接近梨花,两人之间也没能产生可以称之为朋友的关系。
所以,同学会上的梨花,依旧宛若新拆封的香皂般成熟的梨花,看到木绵子后向她走来,木绵子很开心,甚至心跳加速。
“好紧张,大家看起来都这么成熟。
”梨花说。
“梨花你看起来也很成熟啊。
”木绵子一说,梨花露齿笑了。
“那个,你有信用卡吗?”梨花唐突地问道。
“没有啊。
我还是学生……” “啊,你进的是四年制的大学呢。
太厉害了。
学生的话多半通不过审查吧。
不过要是想办的话联系我。
有种叫‘爱与地球’的卡,刷卡金额的一部分会捐给联合国儿童基金会。
我虽然反对使用信用卡,不过像这样刷着卡还能一并做公益,我觉得还不错。
” 梨花从小包里拿出皮制名片夹,从里面取出一张名片递给木绵子。
名片上印有信用卡公司的名字,还印着“销售三部垣本梨花”。
木绵子直到那时才想起来,梨花上的是短大,现在已经步入社会了。
“我不是在冲什么业绩指标。
只是我们学校的人都很热心公益吧?所以反正要办卡的话,办张对公益更有用处的卡,岂不更好吗?对了,能把你的联系方式也留一个给我吗?” 木绵子没有名片,慌忙从包里取出便笺纸。
“我住家里,所以都和以前一样,不过先写给你吧。
” 木绵子说着写下电话号码、住址和名字,递给梨花。
“谢谢。
那一会儿再聊。
” 梨花离开后,空气中隐约漂浮着铃兰似的香气。
怪不得看起来这么成熟呢,木绵子的视线落在梨花的名片上,恍然大悟。
如果她已经工作了,那么我这样还在读书的,在她看来根本就像孩子吧。
因为梨花说了“一会儿再聊”,所以木绵子在整场同学会期间,都期待着梨花向自己走来,可结果梨花只是一个劲儿地和其他女同学聊天。
同学会快要结束时,木绵子甚至想到,梨花一直都没喊出我的名字,说不定已经不记得我了。
对于梨花会不会打电话来劝自己办信用卡,木绵子半是觉得麻烦,半是满心期待,不过也许正如梨花当时说的,她不是在冲业绩指标,所以也没打来电话。
回想起这些往事,木绵子蓦地诧异起来。
高中毕业至今,再过几年就满二十五年了。
最后一次见到梨花——也就是毕业后第二次见到——是七年前的同学会。
那时两人未曾聊过只言片语,而且木绵子的目光也没有追随着梨花,所以她想不起梨花当时的样子。
毕竟这二十年里,自己还有梨花,以及其他同学都变化巨大。
然而想到“梨花”时,浮现在木绵子脑海中的,依然是那个宛如香皂般美丽的少女。
因此,木绵子总会想成,是那位美丽的少女把一亿日元花在了什么地方了吧?不,不是这样。
事实上,梅泽梨花早已不是我认识的女人了。
就像自己的这种生活状态,梨花也不会知晓一样。
前面的女人结完账离开了收银台,木绵子慌忙把自己的购物筐放到收银台上。
自带购物袋的话就可以便宜五日元。
木绵子从只装着两千日元的钱包里拿出钱来付完账,多拿了些自行取用的保鲜袋,把筐子里的东西塞进自备的购物袋——钱包里只放两千日元,是因为放了多余的钱就会一个不小心花在没用的事上。
朝自行车停放处走去的路上,木绵子想起忘了顺便去汤泽屋。
但现在去的话,刚买的肉就会变得不新鲜了。
无奈木绵子只得放弃布料,取出自行车,把超市的袋子放进车筐,罩上防盗网,蹬起了自行车。
艳阳高照,只蹬了一会儿,衬衫的腋下就被汗水打湿了,远处的天空却一片灰蒙蒙的。
该不是要下雨了吧?木绵子用力蹬起踏板。
一晚一万日元都用不上,不过似乎已经属于高级酒店了。
下榻此处的旅客以韩国人居多,酒店大堂隐约飘着韩式泡菜的味道。
从酒店走上一小段路,便林立着现代化的购物商场,在梨花看来,那是近未来的光景。
崭新的购物商场内有香奈儿、古驰等熟悉的品牌店。
街市一隅还有崇光百货。
梨花在崇光楼上一家经营很多日本书籍的书店购买了导游手册和地图,确认了自己下榻的酒店的位置,然后手拿地图徜徉在奢华的购物广场,流连于周边熙熙攘攘的小摊。
橱窗、商品还有当地游客,一切都吸引着她的目光。
在炎炎烈日下,梨花蓦地回过神来,一阵惊慌失措。
我为何能够俨然游客般这么游荡呢?我竟然是那种人吗?犯下了滔天大罪却还能若无其事地悠闲观光,我是那种人吗? 梨花急忙回到酒店,之后尽可能足不出户地待在房间里度过每一天。
餐饮就叫客房服务,必需品就趁日落后再去附近的便利店购买。
酒店里的卖品部几乎每天都去,买一份只有一种,还晚了数日的日本报纸回房间,地毯式搜遍每一个角落确认是否有自己的名字。
但梨花最后找到自己的名字,却不是在商店买的报纸上,而是恰巧经过星巴克时,遗留在露天座上的那份报纸。
在位于商场一楼的星巴克,也许正有位日本游客或商务人士刚从那个座位离去未久,丢在烟灰缸里的烟蒂还冒着细细的轻烟,压在报纸上的透明玻璃杯里,冰块还未彻底融化。
梨花并非一眼看到了随手乱折的报纸上印着自己的名字,她只是对那份报纸特别在意,于是做贼似的靠近桌子,抓过报纸小跑着回到酒店。
报纸的日期是前一天的。
梨花在社会版找到自己的名字时,不禁莫名感慨,第六感这东西真的有啊。
梨花没意识到,发现自己的名字在报纸上这事,令她内心动摇得对这种细枝末节的小事都感慨起来。
那天梨花退了酒店的房间,走向一条名叫考山的道路,因为导游手册上写那里中档酒店和廉价酒店鳞次栉比,各国游客熙熙攘攘,感觉似乎去那里就能安心。
但实际到了那条路上一看,简直就像涩谷的繁华街道,众多日本游客昂首阔步在街头。
年轻人很多,也有看起来和梨花年岁相近的男男女女,甚至年纪更大的高龄游客,梨花匆忙离开了那里。
啊,现在日本正值黄金周,梨花想道。
令人翘首以盼的黄金周,让人心醉神迷的连休,自己再也无缘享受了吧。
梨花没打开导游手册,跟随自己的直觉在考山路的尽头乘上了水上公交。
沿着湄南河的支流向内陆不断前进深入,渐渐地,同近未来风格的暹罗广场仿佛并非同一时代的景象在眼前蔓延铺展。
小吃摊的两轮手推车旁边摆着水桶,里面脏兮兮的盘子漂浮在污水上;树荫下躺着条掉了毛的狗,用尾巴驱赶着成群的苍蝇;人行道上沥青处处剥落,剥落的部分淤积着污水形成水坑,映出小小的彩虹。
客栈的招牌随处可见。
梨花入住的是家一晚房费不到一千日元的旅馆。
这样的房间竟然也能租给游客,梨花对此惊讶万分。
说到旅途中的住宿,梨花迄今为止只知道酒店。
有前台有门童,洗漱用具一应俱全,有客房服务,午后有人来清洁整理房间的那种酒店。
旅店分配给梨花的房间里,没有桌子,也没有毛巾。
四四方方的空间里就一张木板床,床上铺着薄薄的床垫。
没有空调,屋顶挂着的风扇一边旋转一边落下灰尘。
虽然有窗,但吹不进一丝风,也透不进一缕阳光。
能见到的只有旁边建筑物那发黑的灰色墙壁。
贴在窗边侧着头,才终于能看到油漆画般的蓝天。
身上还有钱,可以住再稍稍像样点的旅馆。
不过,梨花虽然对房间的简陋程度目瞪口呆,但同时放了心。
感觉这样的房间最适合现在的自己。
也就是说,最适合隐遁。
不知道这旅馆是不是还兼做妓院,白天一派闲散,冷清得似乎只有梨花一个人,但到了夜里却充满了浓厚的情欲气息。
透过走廊和墙壁传来男女的喘息声,而且即便在房间里闭门不出也能感觉到那股气息。
梨花在那间旅馆待了三天就见怪不怪了。
就连夜晚隔壁房间传来的男女交合声,她也泰然待之。
梨花知道这里并非只有她一人,还有其他投宿者。
比起投宿者这个称呼,梨花觉得“流落至此”这种表达更贴切。
虽然不知道是哪个房间,但有个双臂上文满刺青的欧美人,白天常坐在旅馆楼梯上发呆。
梨花也曾几次看到一个五十多岁的西欧男子,和貌似才二十几岁的亚洲青年依偎在一起出门。
也有背包客,来到这里只住一两晚。
梨花觉得,出入这间旅馆的人,有着某种相近的氛围。
无论是娼妓,还是游客,都透着点肮脏污秽,不是指身上的穿戴,而是他们散发的整体氛围,如同穿着薄外套一般裹着疲惫,即便身上的衣服色泽华丽,整个人看起来依然暗淡无光。
梨花尽可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但因为三餐还有买些零碎东西,一天必须出入几次旅馆,梨花曾担心,只因自己与他们散发着不同的氛围,会不会在进出这样的旅馆时引人侧目。
然而昨天,梨花看到旅馆隔壁的杂货店那布满尘埃、模糊不清的玻璃门上映现的自己,哑然失笑。
不知何时,自己的模样也和进出旅馆的那些人相差无几。
肮脏,疲惫,暗淡。
如此一来,说不定谁都不认识我了。
梅泽梨花也许可以无声无息地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在廉价旅馆里住了十天时,梨花发现自己开始萌生这样的想法。
对自己竟是那种人,已经不觉得深受打击。
某天去小饭店吃午饭时,偶然映入眼帘的电视画面上出现了梅泽梨花的名字和照片,“咦?”山田和贵的内心这才生出了疑问。
电视上的照片和垣本梨花很像,但怎么可能是她呢?隔周,在上班搭乘电车时,山田和贵发现周刊杂志的标题里有梅泽梨花的名字,便去车站的售货亭买了那本杂志,在正式上班前的片刻,顺路去咖啡店匆匆阅读了那篇报道。
和贵这才知道,梅泽梨花似乎就是自己认识的垣本梨花。
他既惊讶,又兴奋。
你知道吗,那个梅泽梨花我认识,其实我们还交往过,不过已经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
我啊,头一次遇到认识的人像这样上电视和杂志。
抵达位于西新宿的工作单位后,他油然而生一股冲动,想随便逮住谁就说上这番话。
实际上,平时总走得拖拖拉拉,今天却小跑着奔向公司,可一旦和同事、下属面对面时又说不出口。
不知道为什么。
并非出于明哲保身的想法,不想令人觉得自己和盗用公款案的嫌疑人曾在某个时期有过瓜葛;也不是对梨花存有盲目的信任,认为她不可能干出那种无法无天的事。
只是说不出口而已。
但和贵对木崎睦实说了这件事。
两天后两人一起吃了饭,饭后去酒吧小酌,并不是醉意使然,和贵回过神来时,已经和盘托出。
睦实出人意料地对这个话题兴趣十足。
你们是什么时候交往的?她是什么样的人啊?你们还有联系吗?她现在是畏罪潜逃吧?她会不会突然联系你啊?大家都说那笔钱是花在男人身上了,她果真是那种人吗?是随叫随到的女人吗?是对男人言听计从的人吗? 一开始,和贵对睦实超出预期地表现出兴趣感到高兴,也跟着兴致勃勃起来,把自己所了解的梨花一五一十坦诚相告,但随着睦实接连不断地抛出问题,和贵却渐渐厌倦了。
早知如此就不说了,和贵暗想。
但和贵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想。
最后,和贵敷衍道:“这个,我也不清楚啊。
”睦实终于不再发问,仅仅阐述了感想:“总觉得好劲爆啊。
” 山田和贵渐渐害怕起来。
梅泽梨花至今行踪不明。
他想着警察会不会也找上门来问话。
当然梨花并没有联系过自己,所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但自己和她确实短暂交往过,虽然时间并不长,要是被世人——不,被妻子知道了就麻烦了。
对睦实,也要求她守口如瓶。
可和贵依然惴惴不安,担心警察会不会找上门来,这反倒令他生出一种错觉,似乎自己同梨花度过了一段比和任何人都亲密的时光。
仿佛亲密到了行踪不明的梨花会投靠自己,偷偷联系自己。
但是到目前为止,梨花没联系过他,警察也没找过他。
出租车行驶在居民区,经过一所高中。
与校门相连的操场淹没在黑暗中。
放在胸前口袋里的手机短促地响了几声,和贵拿出来一看,是刚刚与他分别的睦实发来的短信。
晚安。
今天很开心,谢谢啦! 和贵敲了相似的内容回复后,删除了收到的短信。
手机屏幕上出现“确定要删除该信息吗”,按下“是的”时,出租车刚好开到公寓大楼前。
和贵把收据塞进钱包,抬头仰望耸立在夜色里的公寓。
还有几扇窗户亮着灯。
和贵迈向入口,随即改变主意来到街上。
几步路远的地方有家便利店。
和贵身处沉睡般的街道上,一边整理着钱包,一边向便利店走去。
意大利餐厅的收据上没写人数不要紧。
之后酒吧的收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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