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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劝我再找一个,我问还能找到一个为我豁出命的不?找不到了的话,我什么要让自己憋屈。
我也是后悔,后悔死鬼在的时候,没能对他好点,你啊,可不能学我,拥有的时候,就要多珍惜。
” 榆枝笑着点头,是啊,她也曾悔过,明白这种感受。
王新凤怕榆枝多想,瞪了老太太一眼:“别总说你那点陈芝麻烂谷子的事,耳朵都听起茧了。
这糖是枝枝做的,你留着没事的时候甜甜嘴,我们走了,忙着呢。
” “大雪天少出门,老胳膊老腿的也不注意些,柴火我让桑大壮给你背几捆来,可劲烧,烧不完,别舍不得那点柴火,到时候给冻死了。
” 王新凤语气不好,心却很好,老太太明白得很,笑骂道:“行行行,啰里啰嗦的,我耳朵也听起茧了。
” 俩老太太抬了几句杠,王新凤才带着榆枝桑葚离开。
榆枝说要去邓麻子家一趟,桑葚眸子微微沉了沉。
王新凤也拧了眉,轻声道:“枝枝,邓麻子那人惹人嫌,咱们不去脏了眼睛,你要有什么事,等桑大壮回来,让他去成不。
” 榆枝抱着王新凤的手臂笑道:“妈,邓麻子就是个有贼心没贼胆的窝囊废,有大壮给我当靠山,他不敢在我面前不三不四。
我们三个人一起呢,也就几句话的事,说完就走。
再说,他真敢不要脸,不是还有妈在吗,妈会保护我的对不对?” “你这孩子,”王新凤拿榆枝没办法,无奈一笑:“行,妈陪你去,邓麻子真敢不要脸,老娘打断他的腿。
” 榆枝乐得不行,牵着王新凤的手,祖孙三代一起去邓麻子家。
邓麻子家在村尾,一间破得房顶都快塌了的破草房,院子里长满了杂草。
要不是知道这里有人住,真会以为是间慌宅。
邓麻子上午干了一件得意事,中午去外面混了一顿好吃的,这会正在屋里睡大觉,四面透风的屋子,他也不觉得冷,炕都没烧,也能睡得跟死猪似得,几人在院门口都听到了呼噜声。
王新凤找了根木棍啪啪啪敲院门,亏得四周没有人家,要不然还以为怎么了。
“邓麻子,你睡死了没,赶紧起来,老娘找你有事,邓麻子。
” 王新凤那大嗓门,配上气势汹汹的架势,不像找人道谢的,反倒像是上门挑事的。
邓麻子的呼噜声突然顿住,沉寂了两秒,才醒过来。
茫然的听了会动静,听出是老桑家的人,猛的翻身起来,头重脚轻的摔了个大马趴。
顾不得疼,龇牙咧嘴爬起来,扯了外套,拖上鞋子,就往外跑。
“别敲了别敲了,你老人家是不是闲得慌,大冷的天不在自家炕上窝着,跑我这破草屋来干啥?还这么大动静,我没得罪您吧?” 王新凤翻了个白眼,满眼嫌弃,示意桑葚把酥糖递给邓麻子:“送你吃的,你今上午表现的不错,我王新凤可是个恩怨分明的人。
” 邓麻子视线落在桑葚那双纤长白皙的手上,莫名打了个寒颤,糖都不馋了。
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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