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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审第五天(2/3)

想起昨晚越想解释越无法和阳一郎沟通,两人差点杠起来的情形。

“对了,那时我是这么想的——任何一位母亲都会这么做,阳一郎应该也见过假装暂时不理会孩子耍性子的母亲吧。

但如果没见过呢?如果阳一郎从未见过这样的母子拉锯战呢?若是这样,他当然有可能觉得妻子行为失常。

“一个人独自努力的时候,却因为一件事没做好被责备。

这时候,出现一个和自己的观点完全不同的女人,同时她是老公最强有力的靠山。

她批评自己不太抱小孩、不陪小孩玩;说什么‘大家都很辛苦,我认识的好几个人都比你辛苦’;那就算对方的语气再怎么温柔,态度再怎么克制——要是我被这么说的话——难道不会抓狂吗?比如带着孩子离家出走、要求离婚,或是——” 里沙子下了地铁,走上楼梯,每踏出一步都感受得到热气与刺眼的阳光。

爬到楼梯最上面时,蝉鸣宛如阻隔万物的幕布般响彻周遭。

里沙子眺望着马路前方摇摇晃晃的景物,恍然觉得昨天才走过的地方,仿佛突然间一切都变了调。

今天,检察官当庭宣读调查结果报告。

法医提出的遗体解剖报告并未使用大量专业术语,所以里沙子也能充分理解。

总结来说,并未发现遗体死亡时有因虐待所致的外伤与内伤,也没有营养不良的情形。

也就是说,并未发现任何施虐迹象,确定是溺水窒息而死。

里沙子边聆听女检察官的报告,边问自己:“我真的听懂了吗?真的能正确理解她所说的吗?我有这样的能耐吗?” 正当此时,坐在前面的六实突然悄声轻呼,陪审员席也起了一阵骚动。

原来屏幕上映着死亡女婴的照片,听到检察官的介绍,里沙子反射性地紧闭双眼。

中午休息的时候,陪审员们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日程安排,发言相当踊跃。

“孩子六个月大时,身上有疑似殴打所致的伤痕,后来过了几周,又发现了瘀青,是吗?”白发男士问。

“三周吧,记得是三周后。

”年长女性舔了一下指尖,比对自己的笔记和资料。

“不是瘀青,是被掐的痕迹。

”总是不太开口的年轻男子嗫嚅地说。

“如果是七月发生的事……痕迹应该也消失了吧。

”六实说。

里沙子像用目光拼命追着球似的,死盯着逐一发言的人——“我能理解吗?跟得上大家吗?会不会只有我跟不上状况呢?”她越在意就越焦虑。

“也就是说,虽然没发现虐待迹象,但并不表示没有施虐,是吧?”年长女性似乎察觉到里沙子的焦虑,像在说明似的表达意见。

“但也不能证明确有发生,不是吗?” 里沙子发现大家的视线集中在她身上,这才意识到自己不由自主说出了声。

“可是她丈夫确实看到了。

” “真的是殴打、掐伤的痕迹吗?” 我怎么会说出这种话呢?里沙子很不安。

大家都看穿了——我死命抓着自己办不好的事,还想告诉大家连我这种人也能理解这起案件。

大家都看穿了——我是个笨蛋。

“什么意思?”六实问。

“好比蚊虫叮咬的痕迹。

”里沙子说。

毕竟只有丈夫称看到了像是殴打、掐伤的痕迹,并没有照片可以佐证;而且要是孩子穿着不舒服的纤维材质衣服,也会皮肤红肿;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刺到,也会留下伤痕。

“蚊虫叮咬和殴打的伤痕不一样,父母应该分辨得出来吧。

”年长女性说,有几个人窃笑。

看吧!出丑了。

我说了愚蠢的话。

“要是真的很勉强的话,难道不能中途退出吗?”我根本没这能耐,居然连话都听不太懂。

老实说,早就应该退出,不是吗? “不管怎么说,溺死和窒息确实都是施虐行为。

” 白发男士说。

“可是那照片……”六实喃喃自语,屋内一片静寂。

法官再次问大家还有没有人要提问,无人回应。

法官看着里沙子,又问了一次。

里沙子悄声回答“没有”。

午休过后,本来应由检辩双方申请的证人——也就是水穗的女性友人站上证人席,但女检察官说她因为突然生病无法出庭:“她昨天发高烧将近四十摄氏度,迟迟没退烧,所以早上来电告知,将另行择日出庭。

”旁听席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

下午一点多,这天的审理意外地提早结束了。

里沙子走出法院大楼,惊见外头艳阳高照,柏油路面热到发出白光,周遭林立的高楼大厦也濡湿般闪闪发亮。

直到上周,我还和文香在这热气蒸腾的日子里,一如往常地出门购物、去儿童馆,但那时与文香相处的情形却像是想不起来般遥远。

往前走了几米,里沙子觉得头晕目眩,顿时停下脚步。

是因为太热吗?还是头晕?她凝视着波浪起伏的地面,随即转身走回大楼内。

明明已经过了下午一点,地下的咖啡厅还是座无虚席。

里沙子被带到最里面的大桌子,和其他客人拼桌。

她点了一杯冰咖啡,可能是刚从外头走进来,还不习惯室内照明,外头刺眼的白光还在眼睛深处闪烁。

里沙子庆幸自己没看到那些残酷的照片,却又有种只有自己逃掉的罪恶感。

大桌子对面坐着一位身穿西装、独自用餐的男士,旁边坐着学生模样的女孩子们,正一脸认真地不知在说些什么。

四人桌前一位老绅士将拐杖立在一旁,还有三位中年妇女边喝咖啡,边愉快地聊天。

双人桌前则坐着一位装扮休闲的中年男子,和一位戴着棒球帽默默吃咖喱的白发男士。

还有一位和里沙子年纪相仿的女人独自用餐。

他们到底是什么样的人?里沙子毫不避讳地环视周遭。

服务生送来冰咖啡。

总算习惯了室内照明,里沙子拿出手机,查收信息,没收到来自婆婆或阳一郎的信息。

今天真的要去公公婆婆家过夜吗?里沙子用手指卷着空吸管,一松手,卷成圆圈的吸管掉在桌上。

要向公公婆婆说明昨天的情况吗?真的能轻易解开误会吗?“哎呀,原来是这样啊!”婆婆会开朗地笑着回应吗?“真是的!是那孩子误会了。

”她会这样笑着取笑自己的儿子吗?她会相信我说的话吗? 里沙子发现自己又在空想了。

现实不是已经好几次让自己大跌眼镜了吗? 纵使如此,与其什么都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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